幸运的是,这次没遇到什么来野营,或者是夜钓的人。
我匆忙将袋子绑上大石头,推入了海里。
至于多出来的那些手和腿,我犹豫片刻,还是将它们也一同处理掉了。
终于清理完证据,然而我心里却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那个知晓了我杀人秘密,做出古怪行为的人,说不定还在周围注视着我。
一想到这里,我就头皮发麻。
我决定不在这栋别墅多逗留,等明天天一亮,就返回市中心的家里。
次日。
将这两天的事情在脑海中又复盘了一遍,确认没有遗留下什么漏洞后,我又到地下室看了一次。
还好,没有再出现新的断肢。
微微松了口气,我随即驱车返回市中心。
两个小时的车程让我略微有些疲惫。
我推开家门,只想第一时间躺在柔软的床上,好好休息一会。
然而此时,一道温和带笑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我耳边响起。
“老婆,你去哪了?”
那一瞬间,我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我惊疑地扭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高大、匀称的体型,温文儒雅的装扮,总是挂着温和笑意的清俊面容——
毫无疑问,眼前的人就是我的丈夫,陆航。
那个我在数天前,亲手将刀刺入他心脏的男人。
我脸色煞白,双唇发颤,死死地盯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陆航疑惑地看向我。
“你不是......你不是已、已经......”
我浑身抖得厉害,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已经出差了是吧?”
陆航笑着接道,“本来研讨会是后天才能结束的,结果医院忽然有事,又临时把我调回来了。”
“出差?”
我疑惑地看向他,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随后,我有些回想起来了。
几天前,陆航似乎确实跟我提过,要去出差的事情。
“怎么了,你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对劲。”
陆航有些关心地望着我。
我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如果这几天他一直在出差,那被我杀死的,又是谁?
陆航担忧地注视了我一会后,忽然问道:
“宁宁,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病?......”
在听到他话语的一瞬,不知为何,我又回想起来——
我似乎,确实患有某种病。
一种会将陌生人,错认为自己亲近的人的疾病。
这种疾病较为罕见,属于心理疾病的一种。
我就是在看病的时候认识的陆航。
他家境优越,年少有为,很早就是市三院的副院长,在治疗心理疾病这一方面颇有建树。
他为人温和诚恳,在治疗的过程中,我们渐渐对彼此产生了好感。
虽然我的病很难治愈,但他却告诉我:
“你认不清我没关系,只要我能认出你就够了。”
因为这句话,我毅然决然地选择和他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然后、然后......
我眼中闪过一丝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