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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仪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身体止不住发抖。

后面的乞丐见她没反应，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沈书仪闭了闭眼，转身面对。

可意料之中的恶意没有到来。

“美女，你的东西掉了。”

她睁开眼，看见黑黑的手里有一个木牌。

她愣了愣，伸手接过。

这个木牌在一年前，她缠着他去寺庙求来的。

她把刻着她名字的木牌塞到段清野的手里，威胁他如果不拿好就解雇他。

她把上面刻着他名字的木牌视若珍宝。

当时的她天真地以为，互换木牌，就能让他们的爱情永不凋零。

她低低笑了一下，紧紧捏住木牌。

她重新回到那个巷子里，把木牌递给乞丐，然后给他塞了一沓现金，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话。

次日，她要去一趟画展。

下楼后，她就看到段清野坐在驾驶座上等着她。

看到她，他第一次主动走过来，“要去画展？”

她淡淡应了一声。

他侧头看她，心里有些奇怪，平日里她总是会缠着他说些没营养的话，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但他也没多想，想着昨天和沈念念的第一次，他心情好，没有和她计较。

他甚至走到副驾驶那边，为沈书仪打开车门。

可她却看都没看一眼，径直打开后座。

打开后座的下一秒，她顿了顿，里面坐着沈念念。

她立刻关上门，打车离开。

她现在见到他们两个就觉得恶心。

今天她来这场画展是为了买回她母亲的画。

母亲一笔值千金，是沈书仪留存不多的念想，却被贪财的沈父拿去寄卖。

到了那幅画前，她正想叫人来的时候，沈念念从她身后窜出来，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

两个人好像真的是亲密无间的亲姐妹一般。

沈书仪厌恶地收回手：“别碰我！”

沈念念眼圈又红了，依旧用她惯用的那一套来对付沈书仪。

“对不起姐姐，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虽然是私生女，但我们家也是不嫌弃的......”

余光看到段清野跟过来，她愈发可怜：“虽然昨天清野哥来看我比赛没有去给你当司机，但我们都是沈家的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生他的气？”

段清野听到这句话，眉头紧蹙，把沈念念拉到他身后，作保护状。

“沈书仪，你又欺负念念！”

“我和你说过，如果你欺负念念，我们就分手！我不希望我的女朋友是这么一个尖酸刻薄的人！”

沈书仪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又是这样，每一次沈念念过来对他装可怜的时候，他只会以为是沈书仪的错。

她只是冷笑，静静看着他们演戏，开口让人去找工作人员说要买这幅画。

沈念念娇滴滴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