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为妻,更不会为妾,楚姑娘大可安心。”
不知是哪句话刺中了她敏感的神经,楚芸儿脸上娇柔的笑容瞬间扭曲,眼中迸射出疯狂的嫉恨,她猛地扑上来,冰冷的手指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不为妻?不为妾?你当我是三岁孩童?!”
“序哥哥亲口说了!只要大婚,就纳你为妾!你对他痴心一片,怎会不愿?!”
“白竹!你不过是个低贱的畜生!凭什么跟我争序哥哥?!”
“我们青梅竹马!我们才是天造地设!”
“你去死!去死啊!!”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全然不像是久病之人。
我本能的想反抗,却想到自己法力被封,根本就是无济于事,不如一了百了,紧着冬雾去了。
就在我意识即将彻底沉沦之际,颈间的钳制突然消失。
我像是离开水许久的鱼儿,拼命的大口呼吸,却见她猛地拔下头上那支尖锐的金钗,毫不犹豫地狠狠划向自己那张我见犹怜的脸!
顿时,皮开肉绽,惨白的小脸爬上一道血淋淋的划痕。
“芸儿!!”
晏序如一阵狂风般冲进屋内,惊恐地将她揽入怀中,素来冷硬的眼中竟蒙上一层水汽,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芸儿!谁干的?!谁伤的你!!”
楚芸儿顺势依偎在他怀里,抬起泪眼婆娑的脸。
“序哥哥,不怪阿竹姐接,是芸儿不好……”
“前几日你赏的云锦,姐姐为了救我,日日受苦,芸儿心中愧疚难安,只想挑几匹最好的答谢姐姐。”
“谁知……谁知姐姐非但不领情,还说都怪我狐媚勾引了你,若非如此,她早就是名正言顺的侯府夫人了……”
“她一气之下,就抢了我的钗子,说要毁了我的脸,让我再也见不得人。”
她哭得肝肠寸断,泪水混着鲜血,任谁看了都要心碎。
晏序听着她一字一句,通身的气息逐渐冰冷,双眸狠狠地盯着我。
“阿竹!”
他的声音淬着寒冰。
“纵使你恨我入骨,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芸儿!”
话音未落,他袖中寒光一闪,一柄玄铁匕首已抵在我的下颌。
大手如铁钳般扼住我的喉咙,被迫我对视上他的眼睛。
“你……不该的,阿竹。”
我拼命摇头,竭力仰起脖颈,露出一圈红痕,泪水大颗砸在他冰冷的手背上:
“不是……不是我!晏序!我没有!”
“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划的!你信我!晏序!求你信我一次!”
晏序没有丝毫动摇,手起刀落,精准的挑断了我的手筋。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你乃修为万年的妖,你觉得我能信你吗?”
随即抱起楚芸儿大步离开,未曾回头看我一眼。
可分明往日,他从不舍得对我说一句重话。
我被挑断了手筋,连个茶杯都端不稳。
下人见风使舵,让我像狗一样伏在桌上进食,只要我散了饭菜,下一顿便没饭吃。
当然他们也不敢将我饿死,每日将参汤强灌进我的喉中,以此来续命。
这日,负责饭食的丫鬟将饭菜洒在桌上,摁住我的头便往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