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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吸一滞，近乎僵硬转过头，看见苏清婉手里已经被水开到看不清楚原貌的照片。

「鹿鹿姐，真的！对不起！」

苏清婉拿着照片，直接跪在了我面前，声音哽咽到不像话。

「真的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这是你爷爷遗物！不然打死我也不敢弄坏的！」

苏清婉抓着我的手。

「我该死！」

「是我该死！你打我吧！求你了你打我吧！」

我麻木看着苏清婉就要朝我磕头，看着苏清婉动作缓慢，在撞到地面之前，被贺浔之稳稳托住，又看着贺浔之目光扫过照片，淡淡给出我回应。

「鹿溪，事情已经发生了。」

「谁也不希望会弄成这样，因为你这件事清婉一整天都吃不下饭，她已经很愧疚了。」

「你就不要在拿着这件事让她一直难过了。」

贺浔之无条件的偏袒，反而显得我好像特别特别不懂事，他完全站在苏清婉那头，和我保持对立，我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又被冠上了计较又小心眼的帽子。

可我，什么都还没说什么都还没做！

就像以往每次，只要苏清婉掉几滴眼泪，贺浔之就要我原谅她偷拿我戒指，又偷走我的纪念日礼物，到如今毁坏我爷爷给我最后的东西。

他居然还要给我扣上我很小心眼的帽子。

我耳朵持续发出剧烈的嗡鸣声，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攥住，身体的颤意彻底夺走我的理智，我看着还在哭泣的苏清婉，突然就发疯一样冲向她，拽住苏清婉的头发，狠狠摔在了地上。

「不是要道歉吗。」

我听着苏清婉发出爆鸣的尖叫声，又直接抬起苏清婉的头，再次撞在了地上。

伴着苏清婉头朝地的沉闷声。

「这才叫道歉！」

我看着苏清婉满头是血，却丝毫没有要留余地的拽着她又要装下去，却被贺浔之用力抓住了手腕。

手腕上还未彻底愈合的伤口被狠狠撕裂。

我听着贺浔之冷喝一声：「放开！」

「绝不！」

我猩红着眼睛对上贺浔之绝对冷漠的脸。

看着贺浔之用力掰开的手指，看着我新做的美甲被贺浔之掰到就要脱离十指，疼痛让我浑身一颤，他却浑然未觉，只是用力掰开我的手，警告我。

「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鹿溪！」

适可而止？

我直接气笑了。

「贺浔之，这世上任何人都有资格也有可能快要对我说出这句话！但唯独，你没有资格！」

「你心疼苏清婉是吧？」

「行！」

我看着十指血肉翻飞，看着我指尖不断涌出来的鲜血，在贺浔之终于发现我伤口，愣神时，抬起手，狠狠抓向了苏清婉的脸！

漂亮的碎钻落了一地。

连带着我的甲片。

我听着苏清婉发出痛不欲生的尖叫声，我终于感到痛快的笑出声。

「贺浔之，你知道有句古话叫什么吗？」

「它叫，」我对上贺浔之不可置信表情，又看着已经彻底破相的朱沅，挑起眉：「因果报应！报应不爽！」

「贺浔之！」

「你早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