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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渊博哥哥,柠溪好疼啊!”
听到孙柠檬的凄厉痛呼声,一直不反抗我的傅渊博终于动了,倒手把我推倒在茶几上。
“嘭!”
茶几上的玻璃瞬间被我砸岁,我的身体重重地扎进碎片里。
鲜红色的血流了出来,我不紧没有感到痛,反而笑得很悲凉。
曾经我为傅渊博做饭,切菜时不小心切到手指,才流了一点点的血,傅渊博都紧张到要命。
他会宝着我奔向医院,抓只有名声很高的医生来为我治疗。
如今,物是人非,他把所有的爱转移到她人身上。
“江时宜,你别太过分。”
“因为你父亲的事,我一直让着你,可不代表我没有怒气。”
“哈哈哈,你让着我?傅渊博,你已经把我母亲扔下楼致残,还敢说让着我。”
我站了起来,任由玻璃碎片扎进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
我让痛来提醒自己,别再爱他,要跟他划清界限。看到我身上的玻璃碎片时,傅渊博猛的一愣。“江时宜,别用你的身体来惩罚我,事情没有解决完,我是不会在乎的。”无所谓,他在不在乎与我无关,我也不需要做给他看。
我现在要做的,便是去找母亲。
“时宜,我真的不是故意撞死你父亲的,我只是胆子小才逃跑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给你跪下道歉。”
话语刚落,她便装模装样地朝我跪了下来。
如果不是那晚去找她质问时看到她抽着烟和朋友们边跳舞边说父亲老不死的,既然被父亲的血弄脏了傅渊博送给她的爱车。
然后跟着朋友们一起议论父亲死前的挣扎样子,惹得那群混世魔王哈哈大笑。
我还真的信了是她胆子小。
“啪!”
“你如果知道自己有罪,不是找我跪下求原谅,而是去警察局自首。”
孙柠溪捂着被我打到的脸,霎时间变得很委屈地哭了起来。
一副柔弱到好像是我在欺负她一样。
傅渊博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抬起手替江时宜打了我回来。
“啪!”
“你刚才就拿花瓶砸伤了她,为什么还要逼她打她。”
这一巴掌打得真好,彻底把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打得干干净净,再无交集。
我冷冷地转过身,鲜血染红了我身上的白裙子。
傅渊博最喜欢我穿白色的裙子,他会抱我起来转圈圈,说我永远都是他的小女孩。
曾经美好的记忆,在这一刻快速地倒带,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傅渊博,我们分手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随便!”
傅渊博抱起毫发无损的孙柠溪走出去。
我也不在独自悲伤,去医院找母亲。
可是我找遍全城的医院,仍然不见母亲的踪影。
我才恍惚过来,定是傅渊博把她藏起来的。
我拿起手机,拧紧眉头给他打去电话。
“傅渊博,你把我母亲藏哪儿啦!你别欺人太甚。”
电话那头的傅渊博摇晃着手里握着的酒,语气冷得像冰块。
“在你还没把证据交出来之前,你永远都见不到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