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半年,邬姜宁终于得手了!
和自己顶头上司一夜耳鬓厮磨后,她赤身平躺在酒店的床上,即使全身拆开重组似的酸痛令人蹙眉难忍,也依旧按照医生的嘱咐,咬牙坚持三十分钟没动一下——
增加怀孕概率。
此时,餍足后的男人已经睡沉。
平稳的呼吸中带着一丝酒气,骨节颀长的大手仗着臂展长,强势圈住她纤细的腰身,颇有种她一动,他就会睁眼的架势。
但邬姜宁知道,他不可能现在醒。
因为今晚自家总裁本该喝的清酒,已经被自己换成了烈酒,要不然偷种的计划怎么实施?
拿过手机,邬姜宁再次确认今天是排卵日后,这才从他的怀中脱身,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仓皇逃离。
上了电梯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一串号码。
顾不得什么羞耻心,邬姜宁的语气很急,“我们已经发生过关系了,可以将定金先转给我了吗?”
弟弟的手术急需一笔钱,她是实在走投无路,只能主动自荐为傅家的不婚族儿子,留下个种,以此换取一千万的酬金。
“当然!不过按照合约,你可得确定怀上的是我儿子的血脉,我会鉴定DNA的,所以别动歪心思,否则......违约金的数额,你应该清楚。”
邬姜宁的应答没有半分犹豫,“我确定。”
姓傅。
担任傅氏集团的总裁职务。
年轻......还体力惊人。
最主要的是,京港市傅氏家族到这一代,就仅一个独子。
自己睡的要不是他,那总不能是他爸吧?
儿子和老子,傻子才分不清。
“那就好。”
通话切断后,傅家也是很干脆,钱直接就到了账户。
邬姜宁刚想舒口气,蓦地!她感觉到自己身上连衣裙一滑,细肩带就这么水灵灵的崩开了!
不用想......
肯定是昨晚脱的时候男人力道太大,被扯得仅剩一点点连接的部分。
幸运的是,她反应快,死死捂住了前胸的布料。
不幸的是,背后的交叉绑带也跟着松散掉,大片肌肤都已经露在外,邬姜宁那突出的蝴蝶骨,一览无余!
屋漏偏逢连夜雨。
本该下降至一楼的电梯,在五层又突然停下。
双侧的门打开,一道男性身影走进。
瞬间,她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
做坏事真是要遭报应的。
“需要帮忙吗?”
男生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他似是看出了邬姜宁的窘迫,甚至绅士的没有向前走,就只是站在了电梯入口处。
“我......”
“这个借你。”
他的声线是很清透的,能听得出来,没有半点冒犯调戏的意图。
下一秒,宽大的墨色西装,就被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邬姜宁死死咬着下唇,“谢谢。”
“我的私人休息室就在五层,可以借给你整理衣物。”
她此刻还有什么选择,只能感激的点头,“好!”
将裙子重新系扣穿上后,邬姜宁走出来,这才第一次抬眼看清刚才的帮自己的恩人。
他身上只剩件白衬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冷白清瘦的腕骨。
眉眼幽深精致,唇边的笑意温润,有种分明是高雅贵公子,却又平易近人的矛盾感。
“我刚才见电梯是从十九层降下来的,那是我小叔的私人区,所以......你是他的秘书吧?”
邬姜宁被问后下意识点头,“对,我是傅总的秘书。”
“我小叔的秘书可不好做,他性子实在太冷了。”
“是啊!傅总确实是——”
等等!
小,小叔?
她突然反应过来,琥珀色的瞳孔瞬间放大,“不对吧?傅总不是傅家的独子吗,怎么还会有侄子?!”
男生无奈的勾唇一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口中的傅家独子,应该指的是我,我叫傅骞泽!你的总裁是比我大三岁的小叔,傅聿沉。”
“......”
邬姜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酒店。
耳边,手机铃音响起,是闺蜜程心打来的。
“阿姜,恭喜你终于偷到了!有需要我帮你的吗?”
“有。”
“做什么?”
“帮我......买一盒事后避孕药。”
现实不给邬姜宁太多时间,这边挂了程心的电话,弟弟的主治医师就又来催了!
“邬言安的移植手术不能再拖了,保守治疗已经不起效了,骨髓供体到底同不同意捐啊?”
“捐!我立刻就联系!”
其实如果只是一个移植手术,真不至于让邬姜宁如此出卖自己!可骨髓配型后,她和弟弟的不匹配,偏偏舅舅家的儿子和弟弟能配型上!
舅妈一听自然是不愿意的,但又不想显得自己很无情,见死不救,于是狮子大开口,提出了要八百万的安心费!
说捐献手术肯定会影响到儿子的身体,这钱就算是一个保障,保他儿子以后即使不工作,也衣食无忧。
她笃定邬姜宁连一百万都拿不出来,所以当账户上收到五百万的资金时,舅妈都傻眼了。
“你,你这钱该不会是什么违法所得吧?”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不会牵扯到你!赶紧让表弟去医院配合医生做捐献前准备吧,剩下的三百万,手术后我再给你!”
舅妈迟疑了下,才开口,“行,不过我可事先说明!这钱给了我,我儿子也捐了骨髓,那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把钱退给你的!”
“嗯。”
通话结束。
邬姜宁垂下眼睫,看看自己和傅家签订的合同,再看看已经空空如也的银行卡余额,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赔偿天价违约金。
没有钱,就会被傅家以诈骗罪起诉,锒铛入狱,留下重病的弟弟在医院无人照顾。
要么......
继续执行自己对傅家的承诺,改变目标,去偷傅骞泽的种。
嗯。
在傅聿沉眼皮子底下。
不过好在,傅聿沉这人高冷淡漠,相处半年了,任凭她使出浑身解数,都始终克己复礼的,从没有半分越矩过!如果不是时间紧迫,逼得她霸王硬上弓,那档子事压根就不会发生!
由此可见,他对自己肯定没有任何感情。
所以......
傅聿沉应该不会在意自己把用在他身上的套路,到他侄子身上再用一遍吧?
......
邬姜宁离开不久,傅聿沉就醒了。
宿醉令他头痛得拧紧浓眉,睁开深眸,视线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脑海中,零星的记忆碎片开始拼凑。
是女人红着眼用手抵住自己胸膛求饶时的软声细语,“我真的不行了......”
是女人死死环着自己的腰,令他无法自制时的坚决,“别走,我要你!”
傅聿沉是越想,俊脸越铁青。
最后干脆黑得能滴出墨来!
伸手扯过睡袍披上,他刚要下床,突然,白色床单上的一抹红出现,十分显眼。
“......”
叩叩!
酒店房门被敲响。
傅聿沉收回目光,起身走到门口处,高大的身影遮住一屋子的凌乱,挡在那里。
“小叔,我就想着这个时间,你应该睡醒了来着。”
“嗯。”
他与生俱来就有种疏冷感,和一脸笑意的傅骞泽面对面站在一起,对比不要太明显。
“有事?”
“还真有!”傅骞泽余下的话没出口,倒是眼底先多了几分少年感的腼腆,“这次我从国外回来,就打算留在咱们傅氏工作了!我想......和小叔你讨一个人。”
傅聿沉没有情绪起伏,突出的喉结起落了下,“谁?”
“你的秘书,邬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