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没有她虚伪的话让我觉得恶心。
我一口血沫吐到她脸上:“你给我闭嘴!”
我和兄长,都不是那样的人。
明明是她,说自己丢了珠花,半夜哭闹不休打着火把跑了,才引来敌军。
可恨我在嫁给陆承渊之前,竟然不知害死兄长的,竟然是他幼时的青梅。
“可他们也是一条命呀,不是只有谢将军你们这样的上等人,才配享供奉。”
赵玉瑶哭喊着,拉回我的意识。
陆承渊一听上等人几个字,脸又变得无比狰狞。
“谢蕴宁,我就说你好好地为什么闹着吃肉。”
“原来是存了这样恶毒的心思!”
他让人掰开我的嘴,提起血桶灌了进来。
一桶,两桶,我的肚腹越来越高,脸色变得青紫。
喧闹中,我突然听见啪嗒一声,从我身体深处传来。
“侯爷,不好了,她肚子炸了!”
疯魔的陆承渊被惊醒。
他怔怔地停下身,看向我全身都泛着不正常的青紫,垂下了头。
肚腹处的衣裳转瞬就被鲜血沁湿了大片。
“怎么会,不就是多喂了点肉,怎么会把肚子撑炸了?”
赵玉瑶言辞凿凿地说道。
“那血定是羊血!”
说着,她走上前拍拍我的脸。
“姐姐,别装了。”
周围众人也露出狐疑的神色。
“是啊,肚腹那么牢固,怎么可能比撑炸了。”
“要真撑不下,也就自己吐出来了。”
只有旁边的小兵脸色煞白:“候,侯爷,我前两天看见夫人不时就捂着肚子。”
“照顾她的侍女说,夫人肚腹处裹了很厚的纱布。”
旁边的副将们面面相觑。
“她肚子上怎么会有伤?”
陆承渊怒吼一声,解开我的束缚。
可探上我的鼻息,浅得几乎感受不到。
恍惚间,我被陆承渊抱起。
周围人声嘈杂,一路都是喊军医的声音。
我掀起眼皮,看见陆承渊通红的眼。
“谢蕴宁,你不准死!”
“你欠我的,还有你谢家欠我外祖他们一整个村的,还没还清!”
身上一点点变冷,我却莫名笑了起来。
“陆承渊,我问心无愧。”
可我声音太轻,消散了在风里。
到了军医帐,吊命的东西流水般塞进了我嘴里。
军医解开我的衣裳,看着那条血淋淋的刀口倒吸一口凉气。
陆承渊眉头紧皱:“她一路有人护送,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军医古怪地看他:“侯爷难道不知,夫人是剖腹产子的?”
赵玉瑶接嘴道:“我听说一些贵夫人,怕生孩子影响床笫之乐,就会用这样的法子生子。”
“侯爷,你也别怪姐姐了,她也是为了讨好你。”
陆承渊焦急的脸冷淡下来,朝着军医说。
“正常救吧,能不能活就看她自己命硬不硬了。”
军医叹了口气:“侯爷,夫人的伤口被那些牲畜的污物污染了。”
“如今要是没人给她换血,恐怕是活不下来。”
陆承渊拧眉:“换血?这要命的事谁会愿意。”
军医不解:“军营里那么多军士,重赏之下总有一两个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