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去世后,京圈大佬薄黎琛把我和弟弟接回去养大。
一起生活十年,人人都知道他爱我至深。
甚至怕我被人欺负,给我安排了很多女保镖。
为了给我完美的婚礼,一次次跟她们彩排。
可没人知道,那些女保镖每晚都在薄黎琛的床上辗转。
直到最后一次彩排,他牵着第100个女保镖上台。
看着她跟我几乎一样的脸,我彻底崩溃了。
“一定要是她吗?你明知道她是我妈出轨的产物!”
薄黎琛不满地看着我:“她是薄氏未来继承人的母亲,把你的嘴巴放干净。”
“她身份高贵,至少她不会像你一样,每天都伸手跟我要钱。”
我麻木地点头,拿着他给的支票去医院给弟弟交医药费。
刚赶到病房,就看到弟弟扯过输液的针筒戳进了喉咙。
“姐姐,过你自己的人生吧。”
......
医生急促的脚步声四处奔跑,大叫着开快速通道抢救我弟弟。
慢慢地,声音停了。
我看着病床上被白布盖住小小的身影,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
一直跟着我的女保镖忽然把电话开成外放。
薄黎琛冷然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
“今天是我和年年的新婚夜,你赶紧回来炖冰糖雪梨。”
“记得去城南买林家的雪梨,其他的年年不喜欢。”
我恍惚想起他以前跟我说过同样的话。
“去买盛月楼的桂花糕,其他的冉冉不喜欢吃。”
那时我爸去世,我和弟弟被出轨的妈妈赶出来了。
我抱着弟弟,顶着寒风在大街上流浪。
薄黎琛找到了我们,心疼地脱下自己的衣服裹住我们。
“我们回家。”
他没有说那是他的家,我的心里暖了一块。
刚被接回薄家,我跟弟弟小心翼翼地活着,晚饭都不敢多吃,饿到半夜躲起来吃桂花糕。
薄黎琛站在拐角看着我们,满眼心疼。
他蹲下身,轻轻擦掉我嘴角的残渣:“你喜欢,我以后都给你买,在我这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他对我太好,好到我明知道他的心不会属于我一个人,还是义无反顾地献出了我自己。
每晚看着白天保护我的女保镖进出他的房间,我的心都是平静的。
我知道那些人都是逢场做戏,他需要这些保镖的家里的资源。
但林年不一样,她怀孕了。
林年跟我是异卵双胞胎,我是爸爸的孩子,她却是妈妈养在外面的情夫的孩子。
多讽刺。
本该最亲密的姐妹,却是最令我恶心的存在。
我的思绪混乱,连他什么时候挂断电话都不知道。
一直浑浑噩噩跟在医生后面,直接他们把弟弟的骨灰盒送到我手上。
原来十岁的孩子留给世界的,只有这一点了。
我捧着骨灰盒的手不断抖动,几乎抱不住轻飘飘的盒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面前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们根据你弟弟的DNA比对后,发现你是林家流落在外的孙女,你想回去吗?”
“好。”
现在的我需要一个容身之所。
“明天晚上十二点,会有车去接你。”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别墅里仍然灯火通明,薄黎琛的好兄弟们都在客厅里喝酒。
身边都依偎着不同的女人,空气中酒味弥漫着混合着其他味道。
恶心得我差点吐了。
“阿琛,林冉知道你跟林年在一起后,会嫉妒吧?”
薄黎琛更不屑了:“她不会,每次我跟人玩时,都会让她炖雪梨汤等在旁边,床上的人叫累了就可以喝。”
众人哄笑,纷纷感叹这场景听着就刺激。
却还是有人不放心:“阿琛,你注意点,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
薄黎琛捏紧了红酒杯:“她如果真的那么有骨气,早在我玩第一个的时候,就离开了,而且薄家的继承人不能有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妈。”
“还有她那个快死的弟弟,还要拿我的钱吊着命。”
冰冷的句子像是一把刀扎到我的胸口。
我猛地转身要离开,却撞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人。
林年一脸委屈地看着洒在身上的红酒。
“姐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抱紧骨灰盒:“我只有弟弟,没有妹妹,别乱叫。”
我刚要转身离开,她忽然抓住我的手。
下一秒顺着楼梯摔了下去。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哭:“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