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洛彦清醒,江叙白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你能彻底恢复真是太好了,以后我和晗薇也不用整天担惊受怕,毕竟外面坏人那么多,万一像上次那样被绑架......我真的不敢想到底会发生什么。”
洛彦冷笑。
“别再演了,谢晗薇都不在,说这些话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不会啊。”
江叙白勾唇笑了起来,“无论我做什么,怎么对你,晗薇都不会生我的气,所以我这样,单纯只是为了恶心你啊哈哈哈。”
“真是个疯子!”
“疯?”
江叙白猛然变脸,一把掐住洛彦的脖子,“早在你胆大包天蓄意接近我的女人,在你被我警告了一次又一次还不肯放弃,在你变成傻子还死死缠着她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你,放开!”
洛彦挣扎着去掰他的手。
“你们在干什么?”
谢晗薇突然出现在门口。
“没什么,”江叙白直起身子,从盒子里拿出腕表晃了晃,“我在给小彦试戴手表呢,毕竟明天晚上就要派上用场,以防万一。”
“还是你想得周到。”
“什么?你们在,咳,说什么?”
“明天晚上有场宴会需要你参加,”谢晗薇走进来,接过项链亲自给洛彦戴上,“你认识的,和轩禾的章总。”
洛彦不可置信地瞪着她,“谢晗薇你也疯了是不是?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连下床都做不到,怎么去参加宴会?”
“打几针封闭就好了,你必须去。”
“你——”
“好了晗薇,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快走吧。”
江叙白挽住谢晗薇的肩膀。
她顿了顿,回头看向洛彦,“叙白身材跟你相似,我带他去帮你试礼服,别多想。”
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吗?
洛彦紧紧咬着牙,“你们真是太荒谬了!”
“好了小彦,别生气了,晗薇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是去年你在章夫人面前出了个大风头,人家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念念不忘,连谢氏新谈的那个大项目也得你到场才肯点头呢。”
当时洛彦刚跟谢晗薇确认关系不久,在一次需携伴出席的酒会上,因替她挡了整整六瓶酒胃出血住院而一举成名。
后来章夫人特意来看望,说在他身上看见了自己弟弟的影子。
一来二去,也有了点交情。
“原来是这样......”
洛彦扯了扯手上的表,“所以这个其实也是为章夫人准备的吧?”
他与章夫人有些交情,曾听她说过,当年她祖父远渡海外经商时,曾为解决危机忍痛卖了祖传的手表,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没想到被谢晗薇弄到了。
“这没什么区别。”
谢晗薇皱起眉头,“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好好在医院待着别乱跑,明天下午我会亲自来接你。”
两个高大的黑衣保镖一左一右站到门口。
洛彦惨然一笑。
他还能跑到哪里去?
直到夜里,谢晗薇都没有再出现,护士拿来五大袋药水。
“这是谢总从德国空运来的特效药,对你的伤很有效果,可能会有点难受,麻烦洛先生配合一下哦。”
这是在为明天的晚宴做准备了。
尖锐的针挟裹着冰凉的液体灌入血肉。
起初洛彦还没什么感觉,不到二十分钟,他的五脏六腑开始翻江倒海,整个人像是坠入冰窟,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我不要用这个药,走开!”
洛彦尖叫着要拔针管,被冲进来的保镖死死按回床上。
“快来人!你们几个去拿链子和胶带把洛先生的四肢和腰腹全绑起来,谢总说了,这四袋药必须全部输进去!”
“啊啊啊!!”
“滚开!放开我,放开!”
洛彦惨叫着,仿佛被碾碎的痛苦从每一根骨头里渗出来,疼得他浑身痉挛,最后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忍一忍吧洛先生,这药四百万一袋,换成平常人连看见的机会都没有呢。”
护士嫌弃地给洛彦擦血,“来个人,把洛先生的头抬起来也固定住,再这样吐下去,怕是得把自己呛死。”
“谢晗薇!谢晗薇!”
洛彦已经完全没办法动弹了。
整个病房都回荡着他撕心裂肺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