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医生说桑晚的孩子没了,她辛苦为我怀上的三个月大孩子没了!”
“你善妒到连一个孩子都容忍不了吗?这些年我在你和你弟身上花了多少钱?我不求你的回报,但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拿你最在乎的东西给孩子陪葬!”
“不要!”
我挣扎着去捡氧气瓶,手腕处“咔嚓”一声脆响,生生被裴砚苍折断。
剧痛感蔓延全身,我咬牙抬头,裴砚苍却一脚踹在我腘窝上,双腿猛地下弯,跪在他面前。
“哭什么?桑晚的丧子之痛比你疼千百倍!”
“阮苒苒,你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玩物,我要你付出害人的代价!”
“啪”的一巴掌狠狠落在我脸上,伤口的鲜血滴落,泪水夺眶而出。
“裴砚苍,我没有害她...”
又是“啪”的一巴掌,堵住了我要解释的话。
混着血水的牙齿掉出来,我的下巴被用力钳制住,裴砚苍力道大得快要将我捏碎。
“阮苒苒,实话告诉你吧,你能得到我宠幸,不过是因为这张脸长得与桑晚相似!”
“她是我的白月光,我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公主,因为你她受了这么大委屈,你敢狡辩?你当我是瞎的,看不出来受害者是谁吗?”
听到他的话,我忍不住冷笑,眼泪模糊了视线。
在一起三年,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只因温桑晚几句话,他便对我失控施暴,连监控都忘记查看。
爱与不爱如此分明。
这场资助的暧昧关系,还真是荒诞至极。
眼见心电监护仪显示成一条直线,我铆足劲推开裴砚苍,想去救弟弟。
裴砚苍目光阴狠,手疾眼快地拽住我后衣领,拳头像雨点般砸在我身上。
“一命偿一命,念你在伺候我三年的份上,我留你一命,但你弟弟必须替你死!”
男女力气悬殊,我无力反抗,只能认清现实,痛哭哀求:“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弟弟吧,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他没了氧气瓶会死的!”
裴砚苍却吩咐保镖把所有医疗器材撤走,将我和弟弟锁死在病房内。
我跌跌撞撞爬起来,用力拍打着玻璃门,突然下腹隐隐见红。
意识到什么,我狼狈崩溃:“裴砚苍,我好像也怀孕了!”
“你快放我出去,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杀我弟弟,求求你了!”
他愣住一瞬,继而又满是厌恶和嘲讽的说:“我天天喂你吃药,你怎么可能会怀孕?阮苒苒,你真令我恶心!”
“接下来,我会把协议撕碎,送你去曾经的地狱。”
“这都是你欠我的,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就不会犹豫不决,留下你这个隐患在身边!”
裴砚苍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失血过多,眼前发黑,晕过去的前一秒,看见一根救命稻草路过。
“求求你,救救我弟弟...”
...
裴砚苍在抢救室门口急得走来走去,护士拿着份录像在一旁欲言又止。
裴砚苍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有什么事你就说,没事就滚,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