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刚落,顾时砚冷眼瞥了保镖一眼,他们面露犹豫,顿住脚步。
几个二世祖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要命了!敢在顾家招惹我们几个!”
“从前你跟着砚哥,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们才把你当根葱,你倒好搁这装上了?”
“别以为茹姐大大咧咧以前不跟你计较,你就蹬鼻子上脸。”
“爷今天要看看,没了砚哥他们帮你,谁还能护你!”
顾时砚意味深长瞥了我一眼,眼神逐渐变得厌恶。
“萧苒,三年没见,长本事了?我不知道你今天怎么混进我们顾家的,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他的去留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沈小茹趁我不注意,随手拿起一杯酒泼在我的脸上。
“萧苒姐,你这张脸好像更漂亮了呢,不用谢我。”
“不过你嘴巴不干净我还真得帮你洗洗,他们都是我铁哥们,我们从小长在顾家,你这个外人算什么东西,也敢置喙他们!”
“别说是出现在顾家,我们几个都在一张床上睡过,好到可以分享任何东西,你懂吗?”
脸上一片冰凉,浓烈的酒精瞬间涌进鼻腔,周遭的声音仿佛消失,我耳边嗡嗡作响。
看着沈小茹嚣张至极的样子,我顿时感觉脸颊底下的皮肤滚烫的像是要炸开。
当年被她毫无防备将硫酸泼到脸上,皮肤瞬间被强酸侵蚀,我痛得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沈小茹捂着嘴,满脸无辜。
“萧苒姐,我看你妆花了,只是想帮你洗洗脸。”
“萧苒姐,你不会怪我吧?”
我永远忘不了顾时砚看我时的眼神,着急替沈小茹辩解,生怕我会迁怒她,没有半分心疼。
即使事后我被紧急送医,即便医生全力抢救,我还是落下终生残疾。
原本精致的面容变得面目全非,五官扭曲,皮肤怖满可怕的疤痕,眼睛也因硫酸侵蚀几近失明。
每一次简单的动作都伴随钻心的疼痛,这种极端的伤害,凭什么要我轻飘飘的原谅?
如若没有遇到顾墨琛,恐怕我现在早就抑郁自杀了。
只要想起顾时砚和沈小茹,我的皮肤就灼烧的快要爆炸,只剩下彻骨的恨意。
我眼眸微动,舔了舔嘴角的酒,弯腰抄起凳子狠狠砸在沈小茹的脑袋上。
“不好意思啊,条件反射。”
我抿抿唇:“今天的酒,不错!”
沈小茹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厅,额头上的血一滴滴砸在地面。
顾时砚眼神狠厉,大喊出声:
“茹茹!”
他一个箭步冲到沈小茹跟前,心疼得将她扯进怀里,快速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将衬衣撕碎护在沈小茹的额头上。
顾时砚见伤口止血后,扭头冲我怒目相向:
“萧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
“你竟敢伤害茹茹,不要命了吗!”
沈小茹虚弱的躺在顾时砚怀里,泛红的眼眶里满是泪水,声音哽咽。
“阿砚......我没事。”
“萧苒姐,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吧。”
“大家都是旧相识,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了。”
沈小茹惯会装可怜装无辜,顾时砚永远吃她这一套。
从前我为了顾时砚一再容忍,可如今我再不是以前那个任人蹂躏的软柿子。
我冷脸看向保镖,沉声说道:
“我再说最后一次,把这几个人给我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