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为了筹钱帮陆沉还巨额债务，我签了卖身契去黑市陪酒。
当我哑着嗓子把赚来的第一笔钱交给陆沉时，他双眼通红握住我的手。
“曦曦，等我翻身，我一定娶你！”
三年后，陆沉信守诺言，开着豪车为我赎了身，还当众宣布我是他的未婚妻。
回到婚房，开门的却是一个穿着情侣睡衣的年轻女孩。
“阿沉，这件睡衣是不是买小了？”
“陆沉，她是谁？”
......
我脸色苍白，指着女孩的手指不住颤抖。
在黑市吃不饱睡不好，三年下来我骨瘦嶙峋，而眼前的女孩一脸饱满的胶原蛋白，青春又明媚。
陆沉拦紧了我肩膀：“曦曦，这是温冉，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昨晚团建喝多了暂住一晚。”
女孩调皮地吐了下舌头：“你就是嫂子吧，我经常听陆总提起你。”
“提起我什么？”
我警惕盯着她，不自然拢了拢敞开的领口。
“他常说，没有你就没有他的今天，嫂子，你真的误会了，我跟陆总只是上下级关系，昨晚我吐了一身，陆总才让我换上你的睡衣，你要是介意我马上去换下来。”
我刚要点头，陆沉就笑着叫住她：“一件衣服而已，曦曦向来大度，不会在意这些的。”
“对了，听说你回来，温冉还特地做了你爱吃的荷花莲子羹，快尝尝她的手艺。”
温冉闻言蹦蹦跳跳跑进厨房，轻车熟路拉开第二个柜子。
“都说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嫂子一定会喜欢的。”
我皱起眉看着像是在自己家的温冉：
“出淤泥而不染？是在讽刺谁？”
温冉盛汤的手僵住，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我冷脸，陆沉将我扶到餐桌前坐下：“她年纪轻，不小心说错话，你别多想。”
我没说话，看着温冉熟练盛了碗荷花莲子羹递给我。
刚走近，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就钻进鼻孔，我下意识皱起眉掩住鼻子。
“什么味道，臭死了，离我远点。”
陪酒时，我常会喷这个牌子的香水，既为了遮掩男人身上浓臭的烟酒味儿，也为了麻痹神经。
赎身后，为了切断过去，我将那些香水都扔了个干净。
而此刻温冉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儿好像成了那些肮脏夜晚的引信，勾起了种种不堪的回忆。
我忍不住捂着嘴干呕。
温冉委屈地放下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嫂子，是我不好，要不我去洗个澡吧......”
她两眼发红朝楼上卫生间走去，被陆沉一把拉住。
他语气带着埋怨：“乔曦，温冉不是故意的，再说你又不是没喷过，别那么矫情。”
“我矫情？”
陆沉的话像一发冷箭深深刺入心脏，他明知道香水对我来说代表着什么，却能毫无愧疚说出这番话。
若是普通香水也就罢了，可这瓶香水只在黑市流通，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陆沉，我为了你卖身三年，回家看到的却是别的女孩穿着我的睡衣，用着我的厨房，还喷了我最讨厌的香水，你说我矫情？”
胃中酸水伴随着情绪不断上涌，我哇一声吐在了面前的空碗里，难闻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客厅。
陆沉脸色不悦，却还是耐着性子拍了拍我的背：“怪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但温冉真的没有那个心思，你别太敏感了。”
他替我擦去嘴角的脏污：“胃药在楼上，我先扶你回卧室休息。”
我们的婚房，他曾发来给我看过。
当时他在视频中兴奋地手舞足蹈。
“曦曦，我们有家了！”
“曦曦，这是你的衣帽间，我答应过你，以后一定要给你买好多漂亮衣服。”
“以后我们结婚了，这里就放我们的婚纱照，这边再给你安排一个大浴缸，让你每天都能舒舒服服泡澡”
“曦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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