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实则在他离开后,偷偷跟在他身后。
果然,他没出太子府,去找了沈如嫣。
透过窗户,沈如嫣正靠在裴煜怀里哭地梨花带雨。
裴煜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没事的,乖,我跟她不过逢场作戏,从来没爱过她,等她把宋家军交我手上后,到时候父皇将位置传给我,我就废了她,让她一辈子只能呆在冷宫。”
“而如嫣,你是我唯一的皇后。”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五年来,我放弃了战场,跟他来到后院,没想到,再一次使用内力是这个时候。
为了偷听夫君跟别的女人之间的浓情密语。
我转过身,仓皇地往房间里走,眼眶中的酸涩让我不由得落下泪来。
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道孩童的哭泣。
“娘亲......不要难过,不要哭,爹爹不要你,宝宝要你,”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令牌从怀中抽出,紧握在手中,宛如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想当年,爹爹作为皇帝的左膀右臂,当初皇帝命令下旨,谁能得到宋府的支持,就是未来的太子。
为了助竹马裴煜能成为太子,我硬是接下圣旨,与同为将军的大哥比试谁能收服敌方十万大军,为了让爹爹,陛下不得不承认我的实力,我以少胜多,打了胜丈,继承了将军府。
大哥对我如此感情用事的行为气地远去边疆,爹爹不忍我们兄妹走到如此结局,这些年一直在外陪着大哥征战。
眼下皇帝年老多病,太医诊断,不出一月便病逝。
等到令牌到手,裴煜登基成功,便无人可在他之上。
难怪裴煜迫不及待要解决我了。
我摸了摸令牌上篆刻的宋字,是时候将将军府还给大哥了。
第二日,沈如嫣跟往常一样来伺候我洗漱。
腰带被她紧紧地绑在我的腰腹上,整个肚子下面几乎被一条又粗又宽的腰带紧紧收着。
孕期本就呼吸困难,如今我被绑着不一会儿便微喘起来了。
裴煜则满意地弯起唇角:“娇娇快临盆了,我听嬷嬷说,肚子绷紧一点,可以缓冲压力,这样,娇娇,你走路,上马车就轻松很多了。”
马车......
我一愣,肚子上的收腹腰带瞬间变得刺骨起来。
沈如嫣低着头嘴角抿过一丝得意。
裴煜上朝后,我看向还站在原地的沈如嫣,她冰冷的目光射向我。
“太子妃,昨天踩我踩地舒服吧?”
她终于暴露出真面目了,我也不甘示弱。
“是不错,尤其是看着你强装温顺连疼都不敢大声喊的样子,比看戏有趣多了。”
沈如嫣冷哼一声。
“你少得意了,你以为你这个太子妃还能当多久?”
“宋明笙,昨夜在我和殿下门外的人是你吧?”
我一愣,难不成我的武功竟然弱到如此程度,竟然连一个丫鬟都能察觉我的存在。
沈如嫣很满意我的震惊。
“不过也多亏我从小在将军府陪你长大,对你的气息你走路时衣料摩擦的声响都熟得不能再熟——不然怎么仅凭第二日在我房门外发现的那半片‘云纹锦’,就敢断定昨夜偷听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