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三和四儿等不及了。
堵到我的公司里。
老公电话打过来。
“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恶意?非要给她难堪你才舒坦是不是?!”
“是啊。”
我笑,叫住秘书,“让安保把那两个女人带回来!
“不,找个手劲儿大的,拎上来!
“进了电梯别闲着,和她们俩聊聊我老公的感情史,也让她们比一比,到底谁把我老公伺候的更好。”
“等等!”
老公拔高声音:
“你说去了两个?!”
1
江兆林急了。
呼吸明显急促,“沈荣!”
喊什么呢?
我这个正牌老婆都知道了他的感情史,倒要瞒着小三和小四。
在采摘园里。
蚂蚱跳到了赵雪瑶的腿上,他吓坏了,连忙帮她打掉又抱着哄了半晌。
小姑娘也是天真的,挑衅地盯着我。
“荣姐,兆林哥也是担心我,你不会介意吧?”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没次和女人胡扯,江兆林都会给我转账500个W。
换谁谁介意啊。
我不说话,她大抵是以为我窝囊极了。
动不动抱住我老公的腰,刚摘下的葡萄喂进他的嘴里。
郎情妾意的。
这葡萄也不必摘了。
我找个地方坐下来,欣赏他俩的激情戏。
可惜。
不大会儿又来了一个。
和赵雪瑶明显认识,动作亲昵,叫我老公一口一个姐夫。
那姐是谁呢?
显然不是我。
赵雪瑶接了公司的电话着急回去。
和江兆林撒了好久的娇不愿意,不过这次没用。
明明是一句话就能摆平的事。
他叹息着,说赵雪瑶不能太任性。
小姑娘噘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三分钟后。
我又看到了江兆林,把手伸进了后来那个女人的衣襟里……
2
我的眼脏了。
闭上眼,有什么东西落在我的肩膀。
绿色的,肉唧唧的虫子。
便是再女强人,突然看到这种东西也会被吓了一跳。
我不敢动。
那个女人看到了。
娇柔地笑出来,“姐夫,快看你老婆呀。
“虫子就能吓到她,也没有你说的那么钢铁啊。”
江兆林望过来。
陪她一起笑,那只手在她的衣襟里还能看到动作的痕迹。
“沈荣,你怎么像个呆哔啊。”
这一天。
江兆林给我转了2000W。
原本说好了给他爸妈摘些新鲜的葡萄。
但我叫来了助理。
把整片园区看得到的虫子都丢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她尖叫。
她哭喊。
最后干脆晕倒在江兆林怀里。
葡萄送不成了。
我只好让大家摘了给自己的家人带回去。
江兆林晓得我的脾气。
爱钱。
但有极强的报复心。
这一次,他按照两个人头又翻了倍。
但我却没要。
原本,他出轨在我眼里只是脏了。
脏了的东西不碰就可以。
这一次,他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到影响了我生活的品质和情绪。
提出离婚时。
江兆林笑了,“别开玩笑,你知道我们离婚意味着什么吗?”
3
意味着财产分割。
意味着两个公司的合作也要出问题。
意味着大批的房产,甚至可能我们两个遗忘的。
都要被拿出来,重新清算。
但我还是弹了弹他烟灰掉落的衣袖。
“意味着,我可以不用再看见你。
“这么恶心的东西。”
他变了脸色。
摔门而去。
我知道他会去哪里。
不是赵雪瑶家。
也不是后面那个小绿茶的家。
而是另一个。
江兆林那个如花似玉的初恋。
我曾在妇产科惊鸿一瞥。
江兆林当时扶着她的手,在意极了。
他说:“宛玉,等生了宝宝,我会给他买很多很多的基金。”
她说不用。
江兆林自责,“我已经不能给你婚姻了,只能想办法,把我有的东西都给你……”
他们俩对望着。
可真是感天动地。
江兆林以为我不知道周宛玉。
可惜。
我不仅知道了。
还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
婚外私生,按照法律确实有继承财产的权利。
我准备了三个月。
终于能在这个时候和他提出离婚。
远离他们四个人的扭曲爱情。
4
赵雪瑶和另一个女人真的是被安保拎上来的。
大热的天,挣扎到涨红了脸,精心打理的发丝凌乱,连妆都化了不少。
“瞧瞧,把两个美人难受的。”
我笑眯眯,告诉助理,“这几个安保干工作可真不行啊,岗位换成队长吧。”
“沈荣!”赵雪瑶跳起来,“谁会信你的离间计,我妹妹才不会碰我的男人!”
赵诗诗往后退了退。
惊疑地盯着我,好久才说,“你们这里的安保把我们扣下来,这是犯法的!”
我笑,双手撑着桌面。
“犯法?
“到办公室找我,不是你们两个来的目的吗?
“成全你们,怎么就是犯法呢?”
赵雪瑶梗着脖子,“你无非就是想通过手段羞辱我。
“我告诉你,没用的!
“就算你用那些肮脏的诡计,也夺不回兆林哥的心,他只喜欢我一个人!”
赵诗诗的脸色白了白。
再度后退,没有跟着她一唱一和。
我叹息。
原来人没有脑子,连当小三都是最不受宠爱的那个。
和她单刀直入。
“你来找我,不会只想宣布主权吧。”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气焰再度嚣张起来,往前挺了挺平坦的小腹,“我怀孕了,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别以为有一张证件你就厉害。
“你生不出来我生得出来,离婚威胁也不是什么本事,如果我是你,就消停一点,老老实实抱住江夫人的名号。
“你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30多岁,真离了婚,怎么可能还有人要你。”
说了一堆。
我才提取出她的话里两句重要信息。
赵雪瑶也怀孕了。
并且,江兆林并不想和我离婚。
呵呵。
男人的算盘。
当夫妻双方势均力敌的时候,离婚财产分割他不会吃亏。
但除了我,不管他娶谁。
夫妻双方一旦产生纠纷,涉及到财产分割。
他一定是利益受损的那一个。
真真是好算计。
5
得知了目的。
我也没兴趣再看赵雪瑶的戏码。
反问她:“你知道江兆林为什么只在公司里和你调情吗?一到私人时间,他跑的飞快。
“明明他连家都不回的。
“就算带你出去,十次里有八次你会被公司喊回去。”
她愣住。
“你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呗。
我不得不点明,“你仔细想想,你在他的公司里担任什么职位,那些事,真的非要你去处理不可吗?”
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赵诗诗猜到我的心思,拉住她,“雪瑶,你别信她。”
“那要信你?”我笑出声,“你知道,为什么每次你回公司,赵诗诗都会巧合地接替你的岗位吗?
“包括采摘园,要看看江兆林捏她私密点的视频吗?”
赵雪瑶猛地变了脸。
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赵诗诗?她说的是真的吗?!”
赵诗诗当然不会承认。
不过没关系。
我转身走出去,贴心地锁上办公室的门。
几声脆响。
我问助理,“屋里的摆件,购物凭证都还在吧。”
“在的沈总。”
那就行。
坐在等候区。
电话突然响起。
本地的陌生号码。
接听后,温柔如水的声音礼貌客气。
“您好,是沈总吗?
“我姓周……现在在您的公司附近。
“冒昧的问一句,您现在方便吗?我想和您见一见。”
6
有一说一。
江兆林的审美很好。
不管是那两个没脑子的,抑或者是眼前温婉的初恋。
她坐在我面前。
并没有掩饰微微隆起的小腹。
我的目光很直,“几个月了?”
“五个月。”她礼貌微笑,“沈总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想必是早就知道我的。”
我不说话。
她倒是坦荡的厉害,“我没有破坏您的婚姻的意思,今天来,也是想要劝您不要冲动。
“您知道我,却一直没有找我。
“想来离婚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
我的指尖微微一凝。
确实,叫她说对了。
被婚姻束缚着,有些事,玩起来没法尽兴。
但我更不懂。
周宛玉明显是他用情最深的那个,不借机上位,反而来劝我的目的。
我试探她:“婚姻关系尚在?你不怕江兆林回我回心转意?”
她抿了一口自己带来的白水。
笑容中带着我难以形容的自信,小脸都跟着熠熠生辉。
“他不会的。
“兆林他……很爱我……
“虽然在您面前不该这样讲话……”
话音未落。
我的办公室传来厮打踹门的声音。
周宛玉跟着我一起惊愕地望过去。
很快,两个女战士出来了。
她扯着她的头花。
她拽着她的扔罩跑出来。
她们都在喊着,“江兆林爱的是我!”
周宛玉愣住,扶着桌子站起来。
“你们说的……是江氏的江兆林吗?”
7
我的公司里,第一次出现这么抓马的剧情。
万籁俱寂。
我的手机响了,江兆林的声音,在免提下回荡。
“我到你们公司楼下了。
“别碰雪瑶和诗诗,她们都是小姑娘,我马上接她们走!”
周宛玉的眼里含着泪。
细声细气,“兆林,她们俩是谁……”
话筒像被谁按了静音。
他不说话。
可两姐妹又问。
“江兆林,这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又是谁?!”
电话那头寂静。
赵雪瑶和赵诗诗忘了撕打,目光钉在我的手机上。
周宛玉手指微微发抖,不敢置信。
“兆林?你说话呀……她们,还有这位沈总说的,是不是真的?”
“宛玉?你……你怎么会在那儿?!”
江兆林的声音终于炸响,背景音传来汽车鸣笛声,他显然正在赶来的路上。
这一声“宛玉”,像点燃了最后的引线。
赵雪瑶尖叫,手指几乎戳到周宛玉脸上。
“宛玉?叫得真亲热啊!你他妈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贱货?!”
赵诗诗眼神在我、周宛玉的肚子以及手机之间逡巡。
尖声附和:“就是!一个老女人不够,又来个揣崽的?江兆林你玩得够花啊!”
“你们闭嘴!”江兆林在电话里怒吼,徒劳无功。
周宛玉的眼泪滚了下来,她对着手机,声音破碎。
“兆林……你告诉我,你说只爱我,”
“只在乎我们的孩子……都是骗我的吗?那她们……她们又算怎么回事?”
“小姑娘?没恶意?”我笑出声,手机贴到耳边,
“江兆林,听听,你的小姑娘们,嗓门挺亮啊。”
“沈荣!你故意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声音从听筒里钻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他更怕的周宛玉知道,而不是我。
真有趣。
“我想怎么样?”
我看着这场闹剧,冷笑、
“我给你发个定位,你最好飞过来。”
“来晚了,你的心肝宝贝们要是互相把脸抓花了,或者哪个不小心动了胎气,我可概不负责。”
不等他回应,我直接挂了电话。
办公室只剩下周宛玉压抑的啜泣。
赵雪瑶猛地转向我,眼神怨毒:“是你!都是你搞的鬼!你故意让我们难看!”
“我请你们来的?”
我坐下拿起咖啡杯。
凉了,味道差了点意思。
“我拿刀架着你们脖子让你们来我公司撒野了?还是我逼着你们共享一个男人了?”
赵雪瑶被噎得说不出话。
赵诗诗眼神闪烁,扯了扯赵雪瑶的衣袖,压低声音。
“姐,我们可能……真的被耍了……”
8
“你闭嘴!”
赵雪瑶一把甩开她,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更无法接受自己只是个被随时顶替的玩物。
她将全部怒火转向了看似最柔弱的周宛玉。
“你说!你肚子里的野种是不是江兆林的?!”
周宛玉护住肚子,后退一步带着倔强。
“请你放尊重一点!这是我和兆林爱情的结晶!”
“爱情?”
赵雪瑶尖笑。
“笑死人了!他跟我说他最爱的是我的单纯!跟你不过是责任罢了!”
她似乎想从周宛玉这里找到一丝优越感。
周宛玉怜悯地看着她,轻轻摇头。
“傻姑娘,他骗你的。他每次应酬完,去的都是我那里。”
赵诗诗的脸彻底白了。
赵雪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笑声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江兆林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额上都是汗,昂贵的西装外套都歪了。
他一眼扫过全场,看到衣衫不整的赵家姐妹,
看到泪眼朦胧的周宛玉,最后看向好整以暇坐着的我。
他的脸色瞬间精彩纷呈。
“兆林哥!”
赵雪瑶仿佛看到了救星,立刻扑过去,想要抱住他的胳膊。
“姐夫!”
赵诗诗也急忙上前,想寻求庇护。
江兆林却像躲瘟疫一样,猛地挥开她们俩。
第一时间冲到了周宛玉面前,去扶她的肩膀,声音紧张。
“宛玉!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没事吧?有没有碰到哪里?肚子疼不疼?”
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对比刚才对赵家姐妹的嫌弃,形成了无比讽刺的画面。
赵雪瑶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赵诗诗踉跄一步,差点没站稳。
周宛玉依偎进江兆林怀里,哭得更加委屈。
“兆林……我好害怕……她们刚才……”
“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
江兆林柔声安慰,随即猛地扭头,目光狠厉地瞪向赵家姐妹。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给我滚出去!”
这一刻,什么单纯可爱,什么温柔解语,全都成了狗屁。
他只想保住他真正在意的那一个。
赵雪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你……你吼我?你为了这个老女人吼我?”
“你说谁老女人!”
江兆林下意识反驳,维护周宛玉。
我看着这一幕,差点没忍住鼓掌,好一场情深义重。
“江兆林,”
我放下咖啡杯磕碰声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人都到齐了,是不是该聊聊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