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那可是你亲妈!”
顾之野被我噎住,脸色有些难看:
“现在事务所急需在国际比赛上大放光彩,拓展更多业务,让雨柔带着你妈的尸体参赛就是她最好的归宿!”
“当初她资助我留学开事务所的时候,我的确说过把她当亲妈一样看待,那她也说过要把我当亲儿子啊!”
顾之野急切的抓着我的肩膀摇晃:
“帮亲儿子在国际比赛上获奖,她就算在九泉之下也会同意的!难道不是吗?”
我盯着这个相处了十年的枕边人,第一次觉得他如此的冷血与陌生。
看着他试图获得我肯定回答的模样,我推开他,厌恶的轻启嘴唇:
“我没资格替妈回答这个问题。”
顾之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又来了,又是这句话!她是你妈,你没资格,难道我有资格?”
沉吟片刻,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诡异的笑了。
我心中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顾之野看着我,眼神阴鸷:
“差点忘记了,你拒绝认领尸体,现在妈的尸体属于无主状态。”
“我们事务所有权对无名氏尸体做任何处理。”
“让不让雨柔带尸体去参赛,现在可由不得你!”
接下来的一周,我做了各种努力,想把关雨柔告上法庭。
可最后都吃了闭门羹。
毕竟我和婆婆只是婆媳关系,做不了她的代理人。
一周后的国际法医大赛,我也买票坐上了观众席第一排。
和顾之野的内场位置仅有数米之隔。
他看到我来了,主动过来搭话:
“书意,你总算想通了”。
我斜睨了顾之野一眼,语气中充满鄙夷:
“我只是不忍心看妈的身体就这么被没良心的人玷污。”
“等比赛比完了,我就好好的把她火化。”
他碰了一鼻子灰,讪讪的坐回座位上。
比赛一开始,关雨柔拿着解剖刀,一刀一刀地划在婆婆身上,却怎么也划不开皮肤。
皮肤上出现了几十道凌乱的血痕。
关雨柔,她根本就是在敷衍了事!
实时转播的屏幕上,我看见她竟然百无聊赖地哼起了小曲。
最后竟然干脆用刀在婆婆脸上下起了井字棋!
我死死的攥着拳头,指节隐隐泛白。
愤怒的看向顾之野,正对上他心虚的眼神。
顾之野只好给台上的关雨柔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玩的太过火了。
后者接收到信号,蛮不在意地吐了吐舌头。
下一秒,关雨柔挖出婆婆的眼球,丢在地上,顾作不经意的踩了一脚。
然后做作地捂着嘴倒吸一口凉气:
“哎呀,手滑了。”
她抬眼扫视着观众席,最终视线落在我身上,眼神中带着邪恶的顽皮。
我猛地起身,就要冲向比赛席。
可顾之野急忙过来拦住了我,压低了声音警告我:
“江书意,雨柔现在可是在比赛!你就算要闹也要分分场合!”
我目眦欲裂地望向他眼底,试图找出顾之野那荡然无存的良知:
“你瞎吗?她分明是在侮辱尸体!”
可顾之野却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