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同情心泛滥。
他第二次挡在了我们中间。
“晚晚,你放开嫂子!我以前什么都依着你,你今天听我的,有什么事等哥办完葬礼,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看着他挚诚的眼神,我知道他的请求是认真的。
可我恕难从命。
我沉重摇了摇头,“老公,这个头她陆思思必须今天磕完!”
一向遇事沉着冷静的秦深根本无法理解我的执拗,他按住我的肩膀。
“晚晚,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今天逼嫂子磕头吗?”
我抿唇不语,秦深苦笑两声:“连我也不能说?”
不是不能说,是还不是时候。
我们两个对峙的片刻,陆思思抓住机会往灵堂外逃跑,结果又被保镖抓了回来。
十几分钟前,我下了死命令。
陆思思必须留在这里给我哥磕三个响头,谁把她放走,我就送谁去见我哥。
她被抓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情绪失控。
哭爹喊娘地求人救她。
“爸!妈!沈晚要害死我!你们快救救我啊!”
陆父陆母抱着胳膊,对她的呼救充耳不闻,就像放在家里的两件摆设。
陆思思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秦深的身上,果然秦深没有辜负她。
他对我放了狠话:“沈晚,你今天非要让思思磕这个头,那我们就离婚!”
听到离婚,我的心刺痛了一瞬。
但我还是镇定。
“秦深,你想离,我尊重你。”
秦深不可置信地抬头,“晚晚,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放弃就放弃了?”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此时他已经顾忌不是旁边小脸煞白,摇摇欲坠的陆思思。
我很利落地吩咐助理答应离婚协议,签好后丢给秦深。
“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沈家的人。来人,把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赶出去!”
秦深被保镖轰了出去。
失去保护伞的陆思思急忙逃到陆家父母身边,陆父陆母欲言又止,却没有阻拦我。
我摆了摆手,保镖把她架起来。
陆思思尖叫出声:“沈晚,你哥死前有话要我告诉你!”
“我不想听。”
我的反应很冷漠。
陆思思快要绝望了,她脸色彻底垮下来。
因为人人都知道,江城沈家二小姐是个小疯子。
唯独哥哥是我的死穴。
有事提我,我都会手下留情。
如果提我哥没用,这事就大了。
主持奠仪的长辈看不过去我在葬礼大闹,打算倚老卖老停止这场闹剧。
“沈晚,别胡闹了!你哥马上就要出殡了!耽误了时间,你哥可就送不走,你想让他变成孤魂野鬼吗?”
“陆思思有天大的不是,她也为我们沈家诞下了两个男丁,轮不到你在这里羞辱她。”
有人替她撑腰,她有恃无恐地挑衅我:“沈晚,看来你也不是只手遮天的,你也有忌惮的人。”
陆思思大错特错。
我哥不在,谁也管不了我。
“七爷,我记得你小孙子在集团挪用了九十万买跑车,开得还痛快吗?”
“还有你那个不中用的大儿子,受贿受了两百多万在外面养了个女人,新房子住得还舒服吗?你大儿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