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国参加养女的婚礼,西装都换好了。
曾经的高中同学却认出我,指着我大声嘲笑。
“这不是我们班以前那个学人精吗?高中时赵大公子穿什么你就穿什么,今天又死性不改学他穿西装是吧,你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吗你就穿!”
赵绪嘴上假惺惺的道歉,望向我的眼神却满是恶毒:
“不好意思哈卫逐,以前你模仿我的穿搭我都忍了,但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我真的不想再纵容你当学人精了。”
他怂恿身边那群跟班在大庭广众之下扒光我。
我想要挣扎却被他狠狠一耳光扇在地上。
看着他满脸的兴奋恶毒,我死死闭上眼睛,冷笑一声。
以前他模仿我,还要反咬污蔑我一口我都忍了。
但这次,身为他准岳父,我能让他进我家门,算我输!
1、
我回国后刚下飞机,就匆忙到酒店换上了家里佣人提前准备的准岳父西装。
今天是参加养女的婚礼的日子,说是养女,其实我只比她大三岁。
我在本家辈分高,当年卫霜父父去世就被接来了我家。
我家家规森严,按族谱上的辈分算来算去,只有我刚好比她大了一辈。
于是,她就放在我名下寄养,让我年纪轻轻的就当了爸。
因为年龄相仿,我们的关系不错。
平时我也认真按家规履行当父亲的义务,总算把她娇气任性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给教育得服服贴贴。
谁能想到当年假小子一样的沪城小公主现在居然也要结婚了。
我看着身上这件精工刺绣的西装礼服,不禁暗自吐槽。
还好衣服款式比较年轻,不然我都不乐意穿。
佣人把我换下来的衣物拿去洗衣房,我便一个人在房间内整理头发。
抬眼便看见曾经的高中同学赵绪满面春风,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过来,叽叽喳喳的笑语里全是奉承。
赵绪很是受用的一一接受旁人的羡慕,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但他的眼神在看清卫我身上的礼服时,一下就阴沉起来。
我也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我身上的西装礼服和他的像是一套,同样的定制款。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学人精呀,高中的时候你就模仿赵大少爷,模仿上瘾了是吧?”
“他心地善良不跟你一般计较,我们可忍不了!”
他身边站着许多曾经的高中同学,也立刻注意到了我的穿着,不屑的上下打量我。
他的好兄弟更是捏了捏鼻子,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我们绪哥身上的衣服可是小公主请顶尖设计师专门定制的,是你这种野鸡山寨货能比的?”
“今天是绪哥和沪城小公主卫霜结婚的日子,请了你吗?你就死皮赖脸的贴上来,还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
没想到我干闺女的结婚对象竟然是赵绪!
我顿时觉得有点晦气。
高中的时候他就总学习我的穿搭,还仗着人缘好反咬我一口说我模仿他。
那个时候我懒得辩解,不想陷入这种无谓的口舌之争,而是专心准备作品集出国留学。
结果谣言愈传愈烈,整个高中阶段我都被霸凌孤立。
虽然我不喜欢赵绪,但他毕竟是卫霜的心上人,我得给个面子。
我只想等他们骂完就避开,等今天婚礼结束,赶紧回家。
可没想到赵绪却拦住了我的去路,一脚踩在我的鞋尖上让我猝然吃痛。
他故作惊讶挪开然后一脸无辜的说:“今天是我结婚的大好日子,卫逐你就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吧,别和我撞衫抢风头。”
“过了今天你想怎么学我就怎么学,我不会介意这种小事的。”
2、
我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
这件准岳父西装礼服,低调又不失庄重,只是款式没那么老气横秋而已,和赵绪的新郎西装礼服比,根本算不上是装款。
更何况他脸上是明星化妆师为他打造的精致新郎妆,所有人第一眼看到的只会是他,哪来抢风头一说?
我皱了皱眉,懒得和他们多废话。
“我身上是准岳父的西装礼服,脱了不合适。”
我本想继续离开,可下一秒赵绪却突然抓住我的手,隐忍的红着眼眶去撕扯我的衣服。
“你们都听到了,他说这是西装礼服,原来他就是故意的!”
“换做平时我也就忍了,可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怎么能受这种气?”
他扯我的领子时故意用尖锐的指甲狠狠的挠了我一把,瞬间鲜血四溢,我痛得尖叫出声。
见状,他眼眶更红了,慌张的摇头把我往人群里推。
“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非要穿着这件衣服。”
“这件衣服是老婆给我定做的,对我来说有重大的意义,我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它!”
他样子实在悲伤,惹得簇拥在他周围的狐朋狗友义愤填膺。
他的兄弟团也立刻将我的手死死禁锢,继续扯我的领子,眼中闪着恶毒的光。
“绪哥,你别脏了手,这种畜牲平时穿不了两件衣服的,你沾他就是沾了晦气。”
“让我们给这畜牲的衣服扒下来,看看是什么货色,还敢学你?”
“男生力气大的都过来,这贱人还敢反抗呢!”
我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个人的胳膊勒住了脖子,几乎窒息的晕过去。
手脚也发软,任凭如何挣扎也抵抗不住抓挠向我身体的无数双手。
生理泪水夺眶而出,我大声制止:“我……我是卫霜的养父,唔……”
话还没说完,嘴边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那群人七嘴八舌的辱骂我,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很快就将我身上的礼服扒了下来。
留我一个人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上伤痕累累。
那件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献宝似地放在赵绪面前,赵绪却看都不看,而是目光死死盯着我。
按住我手的一个人见我还想说话,立刻扇了我一巴掌。
我的脸颊高高肿起,脸上火辣辣的疼直窜天灵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另一个巴掌又扇向了我。
恶毒的嬉笑在我耳中无限放大:“脸我也给你打对称点,是不是该跟我说声谢谢呢~”
天旋地转间,我听见赵绪做作的抽噎声再度响起。
“辛苦大家了,让大家在这样大喜的日子还碰见晦气东西,都怪我之前太纵容他。”
“他毕竟是我们老同学,身上留那么多伤口,哪个女的还能看上他,不像我以后就是卫家姑爷吃穿不愁。”
说着他拿起一旁的茅台,高高抬手浇在了我身上。
“刚好这里有酒精,可以给卫逐的伤口消毒。”
他见我疼得呼吸一窒,笑眯眯的弯了眼睛,故作体贴道:
“不用担心,虽然这酒很贵你喝不起,但这是我的婚礼,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天气已经入秋,我身上被扒的只剩内裤,被冻得瑟瑟发抖不由得抱紧了身子,像一只脱水而死的鱼。
那群人却像是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受到了鼓舞纷纷效仿拿起酒桌上的酒。
“绪哥真有创意,我也来玩下,这瓶82年的拉菲不知道消毒效果怎么样呢。”
红酒流在我的脸上,混着我耻辱的鲜血糊作一团滑向嘴角。
“诶,你可别偷偷舔一口呀,混了血多恶心。”
落在我身上的的眼神里满是恶意与嫌恶,他们笑着闹着,仔仔细细观察我痛苦的表情,然后大声的描述给赵绪听。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张嘴等到的只会是一个巴掌。
全身的伤口在酒水的刺激下像是在钢板上滚了一圈,痛得我麻木。
我想站起身来逃出这个地狱一般的房间,却无数次狼狈地摔在地上引起他们哄堂大笑。
“想跑?没这么简单,之前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中用。”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用皮鞋反复碾踩我的手指,听我虚弱的痛呼。
忽然有人低喊:“安如遇来了!”
3、
众人瞬间噤声,眼神忐忑的在我和赵绪之间打量。
安如遇是高中时的校花,以前暗恋过我,人尽皆知。
而赵绪就是因为以前喜欢校花,所以才一直模仿我。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冷笑一声喊了停。
我以为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了,终于能获得片刻喘息,挣扎着想扶着桌脚站起来跑出去。
可我的手刚一摸到桌沿,就被赵绪一脚踹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紧接着在渐渐靠近的高跟鞋鞋声中,赵绪向后扯起我的头发,将我伤痕累累的脸完全露了出来。
“如遇,猜猜这是谁呀?”
“这个贱人本来和我穿了一样的衣服,想跟我抢风头呢,你说说看我和他谁更帅?”
赵绪掐着我的脸,嬉笑着用手背拍了两下。
安如遇深色冷淡的仔细打量我,然后愣了一瞬,我知道她认出我来了。
于是拼命眨眼暗示她,面对我求疯狂求救的眼神,她却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
“谁呀?不认识。”
曾经对赵绪不屑一顾的少女,此时神色卑微满脸讨好的朝向他。
“新郎就是全场最帅的,哪里来的丑东西,竟然想和你比。”
“我看他是昏了头,呸。”
一口唾沫无情的吐在了我脸上。
我的心也沉入谷底,溢满绝望。
4、
赵绪心满意足的长舒一口气,他的虚荣心在今天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红着眼睛,浑身发抖。
从前他就把我当假想敌,搞小团体针对我。
只不过那时他们的霸凌还只是停留在孤立我和到处我说我坏话的层面上,对我造不成多大的影响。
没想到他现在自诩即将入赘沪城第一豪门,变得更加胆大妄为。
我攥紧了拳头,几乎咬碎了一口牙齿。
赵绪!现在我成了你的岳父,要是还让你进门骑在我头上,我就不姓卫!
赵绪的狗腿子把我团团围住,我知道现在势单力薄,只好仔细听着宴会厅外的响动,准备等保镖经过时喊救命。
赵绪却蹲下将地上破碎的酒瓶玻璃片拿在了手上仔细把玩,然后贴在了我的脸上,深深的按了下去。
“啊——”
他听着我的惨叫,眼神里兴味盎然,又捡了另一块碎玻璃片。
周围的人纷纷夸赞赵绪,甚至有几个人鼓起了掌。
“卫逐一直模仿绪哥,这样对他算是轻的了,更何况现在还是未来的卫家总经理亲自动手。”
“你要知足呀,这样的豪门总裁,以后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我们可就不一样了,都是绪哥的好朋友呢!”
“要是之后还想学我们家绪哥,先看看自己那张丑脸配不配!他愿意亲自给你惩罚,你应该感恩戴德才对,瞪着眼给谁看呢?”
在他们的大肆吹捧中,赵绪有些飘飘然。
我趁着这个机会,强撑着力气对他们报出身份。
“我是卫霜的父亲,她要是知道你们今天这么对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他们拼命巴结赵绪,无非就是看中了卫霜的权势。
卫霜在沪城颇有威望,当年雷厉风行的处决了害死他亲生父母的对手,让曾经的首富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在商战中搅弄风云,人人闻风丧胆,还是我教育她不要太过偏激任性,才让她性格平和了一些。
否则当年靠近她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更别说轮到赵绪和她结婚。
周围的人愣了一下,笑得更大声了。
“卫逐,你是不是被打傻了?竟敢说是小公主的父亲?我做梦都不敢做这么离谱。”
赵绪脸色微冷,越发觉得我是在挑衅他。
“你想当我爸是吧?行,刚好现在宾客来的少,把他给我拖到房间里去!”
“他不是爱演吗?我陪他好好玩一玩。”
赵绪的两个舔狗走向我,瞬间有不好的预感,连忙挥舞着双手歇斯底里的制止。
赵绪却上前一脚踩住我的嘴,将肮脏的鞋底在我嘴唇上摩擦。
“张嘴,给我舔,你不是能叫吗?还不如多花点力气给我道歉,我满意了就放过你。”
我死死抿着嘴巴,满眼血泪摇头拒绝。
这个小小的举动引得赵绪勃然大怒,他尖叫着咒骂我,掐住我的脖子连扇了几十个巴掌。
鲜血溢出我的鼻腔,他仍觉得不解气。
拿起碎玻璃片在我光裸的身体上不停的划,同时长长的指甲也留下凌乱的伤痕。
面对我血肉模糊的身体,他轻轻拍了拍手。
“唉,脏了我的手,本来只是想简单教训一下你,你道歉就好了嘛。“
说着他话锋一转,眼神阴毒。
“谁让你不知好歹,竟然冒充我未来岳父,我怎么能容忍你羞辱我的家人?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谁不知道我老婆的养父性格冷厉果决,还是牛津的高材生,怎么是你这种贱货能比得上的?”
一旁有人低声思索:“听说小公主传闻中的养父只比她大三岁,会不会……”
卫逐冷笑一声打断,将手中的玻璃片塞进我嘴里。
“怎么可能?卫逐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他就是天生贱种喜欢把自己臆想成别人,要不然高中的时候怎么会模仿我?恐怕他在外面见人就说他才是赵家的大少爷!”
为了防止我叫出声引来别人,赵绪干脆用那件破烂的礼服堵住了我的嘴。
“嗯,这样才对嘛。”
赵绪好以整暇的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看人踢我两脚,开心得嘴角上扬。
看久了有些无聊,他干脆拿起我放在一旁的手机,用我血淋淋的手指解开密码。
翻到相册后看见我和卫霜的合照,瞬间暴怒,冲到我面前用了十足的力气踹了我两脚。
“你这个傻哔狗娘养的!我就说你今天怎么跑到我的婚礼上来了,原来你是嫉妒我娶了卫家小公主,想勾引卫霜。”
紧接着他仔仔细细挑了一块最锋利的玻璃碎片,在我脸上涂画起来。
“你不是喜欢发骚吗?我看你顶着张烂脸还怎么勾引别人?”
一下两下三下,尖锐的疼痛刺破我的皮肤几乎要刮到我的骨头,我已经哭到窒息,连连摇头恳求他放过我。
5、
赵绪的兄弟也掐着嗓子恶狠狠的嚷嚷:
“这照片肯定是P的,这个贱狗真是想女人想疯了!”
“沪城小公主也是你能沾的?绪哥这样气质高贵的人才娶卫家小公主,是不是以前模仿上瘾了,以为你也配?!”
不绝于耳的辱骂声淹没了我,我被堵着嘴呜咽许久,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或者说,就算解释了他们也不会听。
赵绪翻遍了手机,只发现了几张合照,没有再发现别的。
可是他的怒火并没有就此熄灭,而是狰狞的瞪着我,做势要砸了我的手机。
我呜呜哀求,匍匐着靠近他拼命伸出手,泪水决堤而出。
他却嗤笑一声,无视我重重的把手机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爬得挺好的,继续啊!”
我眼睁睁的看着手机被摔得四分五裂,又在赵绪的脚下被疯狂践踏。
心中大恸,呕出一口血却被嘴里塞着的破烂礼服阻挡,只能生生咽了回去。
手机里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文件,是我在来的路上做的。
现在手机被摔了个粉碎,就算修复也不一定能回得来。
更何况,里面还保存着我和去世青梅的合照,那时我仅存的一点念想了。
这部手机是她毕业开发市场时亲手给我做的,是她留给我的遗物,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个。
赵绪看出我的绝望,越发来了兴致,翻来覆去将手机砸的稀巴烂。
还将酒倒在碎片里浸泡,确定手机不能被修复,终于心满意足的长出一口气。
“呐,借来玩玩而已,这就还给你。”
他一脚将手机碎片踢扫在我身上。
我的眼睛已经哭肿,但还是挣扎着想过去看一看手机有没有修复的可能。
我颤颤巍巍伸出手指,抚摸着每一块碎片,手机已经我一样残破不堪。
痛苦又无力将我淹没,我紧紧将手机按在心口悲痛不已。
她说手机外观颜色是告白那天我们在地上海看的落日,粉橘色就像我们两人羞红的脸。
连最后一点回忆也没有了,我和我最爱的人……
赵绪啧啧两声,满脸的得意,微笑着欣赏我狼狈的样子。
“你的脸都肿成猪头样了,可别再哭了,不然真毁容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身边的人给他端茶倒水,替他揉着手。
“绪哥可真有魄力,难怪小公主会被你拿下!”
“是呢,还没进门就替小公主的父亲教训了不尊敬他的贱狗,他不得夸你懂事啊~”
“以后再努努力让小公主给你生个大胖小子,我看还有那个狗东西敢这样上门当面叫板。”
“我们跟着绪哥也算是飞黄腾达了!”
众人拼尽全力溜须拍马,哄得赵绪笑得开心极了。
大手一挥答应等以后一定说服卫氏给他们投资,引得那几人更是兴奋得连踩我好几脚。
“你放心,也有你的好处,你这么想女人,我待会给你找你一个……不,一个可能满足不了你,不如就把你脱光了扔到乞丐窝里去吧,你想被几个玩,就被几个玩!”
他们大肆拿我调笑,笑着笑着,门外传来卫霜的声音。
她清冷傲气的嗓音含笑问道:“这儿怎么这么热闹?”
6、
一群人默契的把我挡在身后,慌忙打招呼。
“小公主好!”
卫霜看见房间内凌乱一片,表情有些不悦,简短的问话更是震得众人发怵。
“怎么回事,这么乱。”
赵绪率先反应过来,温柔的笑道:“没事,和朋友一起玩呢!”
“那后面怎么躺了个人?”
我嘴里塞着东西,发不出一点声音,赵绪趁机胡编乱造污蔑我。
“啊,老婆,那就是个贱狗而已。”
“你不知道他多可怕,故意和我穿的差不多想来勾引你!”
“幸亏我的朋友保护了我,不然今天这场婚礼恐怕他要代替我和你结婚呢。”
他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搂着卫霜的肩膀,低头索吻。
卫霜也连连安慰她的小奶狗,清冷的呵斥声里带着杀伐果断的戾气。
“保安是怎么把陌生人放进来的?我看他们是不想干了,居然让这种货色脏了我和绪哥的婚礼。”
赵绪这才满意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嗯,老婆,现在没事了,你别生气。”
他悄悄环视四周,理所当然的迎接众人艳羡的目光。
他总是不遗余力的秀恩爱来满足他的虚荣心,现在见老婆站在他这一边,更加确定痛打我这一步做的对。
毕竟,他还得防着身边的潜在情敌,正好把我推出来杀鸡儆猴。
“宝贝,我家人应该都到齐了,赶紧跟我一起去拜见长辈。”
卫霜牵着赵绪的手补充了两句。
“哦,对了,我养父虽然年纪小,但早年我的商业版图扩展全靠他在背后指点,我们公司上下都很尊重他。”
“他又出身卫家,家规森严很看重礼仪,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出了差错。”
“放心吧,老婆,我今天还帮他教训了不尊重他的人,他肯定会很喜欢我的。”
赵绪满脸兴奋和期待,连连点头答应。
眼看两人就要转身离开,我不顾疼痛拼命用头撞着桌角,终于弄出了点动静。
卫霜看过来时,我已经奄奄一息。
赵绪体贴的挡在卫霜身前,无奈的揉搓她的小手。
“他就是想勾引你的普信男,还是别看了,免得恶心到你。”
卫霜见我衣衫不整,厌恶的抬手吩咐保镖。
“把闲杂人等清出去。”
就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我紧紧捏在手心的手机掉下来,刚好掉在她脚边。
她略一思索,叫停了拖拽我的人。
而是厉声问我,尾音里是压不住的怒火:“你怎么会有这部手机?”
我抬头,血痕叠着瘀伤的脸惨不忍睹,她根本认不出我来。
吩咐保镖把我嘴里的布拿走后,她继续质问我手机的来历。
我将带着血和唾液的碎玻璃片吐了出来,嘴角薄薄的痂随着这个动作立刻破裂,流出长长的血痕直到下巴。
我凄然的望着卫霜,哑着嗓子开口。
“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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