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怜我爱惨了竹马,在我选夫的签上做了手脚,怎么抽结果都是他。
第一次他说身体不适送回了中签,转头在摩天大厦上直播表白我姐。
第二次他在抽签前夜临时出差,其实关了手机和我姐在海岛度假。
直到第九十八次他干脆放出自己的绝嗣证明求我放过,我彻底沦为京市笑话。
绝望心死之际,我转头签了和国医世家的婚书,答应嫁给他们家的继承人。
“听澜你疯了吗?那孩子前两月发生了重大医疗事故,三天后就要被执行死刑了!他们家只不过想要个女人传承香火而已!”
面对我爸的担忧,我平静一笑,心里再没有了波澜。
“儿女情长已尽,我愿意替嫁姐姐,承担作为沈家女的责任。”
......
一片冷寂中我穿着半透明纱衣,蒙眼坐在红檀木床上,耳畔不由得回想起我爸的嘱托。
“那孩子取保就医的时间不到二十四小时,你只需听从安排就好。”
只是一日妻而已,这是沈家后人的承诺。
强忍住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我默默安慰着自己。
沉思中,一双陌生的手抚上我的后背。
我的身体僵住。脖颈间唯一的系带散开,一股特殊的木香味充斥鼻间。
感觉我微微的颤抖,沉着的男声响起。
“怎么,这就怕了?”
分辨出他话里的戏谑,我气恼地咬住嘴唇。
忍不住翻身而上,凭感觉摸到了他的腰带。
肌肤摩挲间,不知是谁哑然失笑。
没有我想象中的冷硬粗暴,淡月融融,我如水般融化在如水的月色中。
来不及餍足地叹气,身侧的男人轻笑,又一次抚上我的后背。
窸窸窣窣中,一串冰凉的金属被他挂在我的项间。
“沈听澜,等着我。”
这声音虽轻,却带着说不出的坚定决绝。
我尚在愕然之中,只听得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片刻后又有专人上前为我梳洗。
午夜时分,数十辆红旗车无声行驶过特许封闭的路段,将蒙住眼睛的我护送回家。
一切仿佛都只是一场梦。
直到我踏入家门听到周叙白和沈知雪的笑声,才猛地回到现实。
“叙白,明日就是妹妹的第九十九次抽签了,要不然你还是答应了吧。”
“我作为沈家长女理应承担起家族的责任,我们不该再这样......”
姐姐话音未落,就被周叙白封住双唇。
两人纠缠许久,周叙白才拥住气喘吁吁的她深情开口。
“哪怕是九百九十九次,我也不会让沈听澜如愿。在我心里,她连你脚底的尘土都比不上!”
“知雪,这是我家女主人代代相传的祖母绿项链,这项链唯一的主人只能是你。”
“要怪就怪我没用,没办法阻止沈家的决定。可是知雪,这辈子你都是我心底最深处的人。”
他的话声声入耳,我的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我曾缠着他求过好多次想要这条项链,如今,却被他轻易地送给了姐姐。
疲惫地推门而入时,只见沈知雪坐在周叙白的大腿上,正欣喜看他为自己戴上项链。
二人目光落在我的颈间,又是不约而同一愣。
方才陌生男人赠我的项链镶嵌了数十颗鸽子蛋大小的各色珍稀宝石,每颗又有细钻作为点缀。
火彩耀眼,衬得整个房间都明亮起来。
看了看周叙白给自己的项链只有两枚指甲盖大的祖母绿,沈知雪的脸上划过一丝阴毒嫉恨。
周叙白微微蹙眉,片刻后还是漠然转过头去,只当我是个陌生人。
放在平时我一定会流泪质问他,可是今晚我浑身酸痛,再不想多说一个字。
转身回房时,看到和他儿时的合影,我随手将相框丢进了垃圾桶。
不知怎的,如今萦绕我鼻间耳畔的,竟只有那个神秘男人的呼吸呢喃。
正出神时,我的房间门被猛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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