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的表哥在与我订婚当晚,跟我相处甚好的公主来陪我在房里秉烛夜谈。
不曾想表哥却被灌了药直接冲进来,一把将公主压在身下就要撕烂她的衣衫。
我心下大惊,这是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如若有什么闪失定将诛九族。
情急之下,我将公主拉出他的身下,而我反被他牵制。
当众人推开门时,我已衣衫褴褛,被他折磨得筋疲力尽,床榻上那点落红显得格外刺眼。
我倒没多想,毕竟早晚我们都要行此事,只是提前些时日而已,只要能救下全家便好。
可很快京城就传开了,说我是个荡妇,寂寞难耐等不及成婚就勾引表哥碰我。
这些我都没在意,以为全家会感激我的救命之恩帮我肃清谣言。
没想到在得知我怀孕后,表哥却将我关起来,日日让不同的男人来折磨我。
“你就那么想跟男人上床吗,我成全你!”
“想让我娶你这个荡妇,休想!要不是你阻拦,我早就当上驸马了!”
“你不配怀我的孩子!”
最后那些男人拿着铁钳刺穿我的腹部,将我那还未成型的孩儿搅碎,而我也含恨而亡。
再睁眼,我回到了公主要拉我进房秉烛夜谈之时。
这次我决定成全他们的好事。
1
“南栀,你怎么愣神了?今日我特请父皇准我出宫,就是想过来陪你聊聊天,咱们已经有月余未见,想必你也是有很多闺话想同我说,走,咱们今日秉烛夜谈。”
长乐公主轻柔的话语在我耳畔响起,这才把我从思绪中拉回来。
说着便推开门拉我进了门。
可上一世所发生的事还萦绕在我心间。
当看见这熟悉的房间,想起表哥裴旭将我压在身下的痛苦时,我就止不住的干呕。
长乐身边的婢女红樱嫌弃的一把将我扯出门外。
“莫让你那污秽脏了公主的眼,吐完再进去。”
我低着头,眼中止不住的杀意。
上一世我将长乐从裴旭身下拉出之后,就是她一边跑一边满相府大喊,将所有前来参加宴席的人一个不漏的喊了过来。
害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却被众人看去了身子,失去清白不说,还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但我一直以为她是吓坏了才惊慌失措的大喊,如今回想那些细节。
突然就明白过来,一切都是他们筹划好的。
那次她对外喊的是南栀郡主逼迫裴侍郎侵犯公主,让大家过来救公主。
可当推开门进来看见躺在床上的人是我时,明显一愣,随后才发现长乐完好无损的站在门边。
而清醒过来的裴旭看我的眼神也不再似从前那般温柔,反而透着浓浓的怨恨。
只可惜当时的我不知其中缘由,心里只为能救下他一命感到欣慰。
既然重来一次,我想也不必大费周章了,既然裴旭想要当驸马,我成全他便是。
我站在门外稳了稳心神之后又进了房门,直接拿起桌面上的那壶酒就往外走。
“公主,我近日刚得了一壶桂花酿,甚是甘甜,现在就去拿来,咱们今晚饮美酒诉心事。”
说着我转身就要走,可红樱却一把抓住我,眼中透着急切。
“酒在哪,我去取,你怎可放公主在这等你,成何体统。”
我笑着拿下她的手,回头对长乐说道:“是我自己私藏,地方放的比较隐蔽,还是我去吧,几步路而已,很快的。”
见我坚持,长乐不得不点头同意,同时给了红樱一个眼神,让她跟着我一同前去。
到这我证实了自己部分猜想,看来他们的计划必须是我在那个房门里时裴旭才能闯进去。
如今红樱掩盖不住眼底的急切,看来裴旭已经服完药了,恐怕等不了太久。
既如此,那我脚步还是放慢些吧。
2
见我越走越慢,红樱不停的催促道:“你跟这散步呢,走这么慢,小心公主生气治你的罪。”
我笑着停住脚步回头搭话:“不会的,我跟公主是多年的闺中蜜友,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她气得喊出声:“你停下来干嘛啊,一边走路一边说话不行吗?”
我没理会她又迈开了脚步缓慢走着。
“红樱,你觉得裴侍郎为人如何。”
“那自然是风铃倜傥,貌似潘安,各位王孙贵胄家的小姐谁看了他能不驻足。”
“那你呢,你是否也心悦他?”
红樱红了脸,没好气的怼到:“你今日怎这么多废话,快点走。”
一路上我没话找话的说了半天,最后带着她去了库房的隔间。
里面确实有几坛桂花酿,这酒在市面上千金难寻,因酿造时间过长,即便是有也数量很少。
所以每年只要酒一面世,我就会花重金为他囤上几坛。
我把从我房间拿出来的那壶酒随手放在了边上,然后弯腰去拿酒。
突然脚下一滑坐在了地上,我捂着脚疼的直叫唤。
红樱没好气的说:“笨死了,赶紧起来啊,公主等着呢。”
我泪眼婆娑的看着她:“我好想脚崴了走不了了,可否劳烦姑娘帮我去叫下张大夫,他就在门外饮酒呢。”
她气得直跺脚,但看我这个样子也别无他法,只能按照我的吩咐去找张凌。
很快张凌便拿着药箱走过来,关心的帮我看着脚踝。
“你快点,公主都等着急了。”
我趁着张凌给我看脚的时候迅速把手心的纸条塞给他。
然后起身:“多谢张大夫,我好多了,那我这就回去了。”
张凌是我亲自为父亲挑选的门客,待我很是忠心,是我可以托付性命的人。
回去的路上,我不用再找借口,因为脚伤走的慢些红樱也说不出什么。
在快走到房门前的时候,我就看见一身大红喜服的裴旭跌跌撞撞的推开门进去,随后房门便紧紧被关上。
红樱大惊失色,我见状立刻跌倒在地捂着脚不停的哭着。
“哎呀,你也不说扶我一把,我好疼啊。”
红樱慌张的对我喊:“裴侍郎冲进公主房间了,你赶紧去把他拉出来啊!”
我满脸疑惑道:“啊?何时?我怎么没看见?”
“你瞎了吗,刚就在你眼前啊,你快进去啊!万一公主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我有些不悦道:“我怎么说也是相府千金,你即便是公主身边的婢女,对我说话也要放尊重些,不然我也有权利治你的不敬之罪。”
她不耐烦的拉我:“随你怎么说吧,你赶紧跟我进房间救公主啊。”
“我根本没看见有人进去,你是说在我相府还能有人谋害公主不成,你这不是给我爹泼脏水吗!”
3
最后她见实在劝不动我,便要自己冲进房去,我反手死死拉住了她。
“你干嘛去,我说你两句你就给我甩脸色,简直是胆大包天!”
“现在竟还造我未婚夫的谣,你这条狗命还要不要!”
红樱急得都快哭了,用力想要挣脱开我的束缚:“你放开我,裴侍郎真的进去了!你再不过去就晚了!”
这时来后院醒酒的几位大人纷纷围了上来。
“什么晚了?”
红樱一噎,顿时闭了嘴。
可我却大喊大叫的喊来下人将我扶起来,但手还死死握着她的手腕不放。
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我便大声嚷嚷起来:“这小婢女刚故意把我推倒,说我堂堂相府千金,皇上亲封的南栀郡主根本配不上裴侍郎!”
红樱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停的摇着头:“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你休要污蔑我!”
我冷哼一声:“我堂堂郡主还能污蔑你一个下人不成!还有,她刚刚说公主早已跟我未婚夫芳心暗许,还说我的未婚夫现在就在我的厢房跟公主做云雨之事!”
“我没有,你胡说!”
这时张凌突然站到了我身边扶住我,在我耳边悄声说了一句:“那酒我验过确有催情散。”
随后又大声对着众人说道:“我可证明郡主说的句句属实,我方才就站在他们身后醒酒,看见了一切!”
这时几乎前院所有前来参加宴请的官员和富商们全都闻声走过来。
就连我爹娘,还有裴旭的爹娘也都过来。
我爹皱眉不悦道:“在我相府,何时允许一个小小婢女造次了!”
裴母也附和道:“我儿跟南栀从小青梅竹马,怎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我看你这个下人就是胡言乱语,我儿刚还在前院饮酒,怎会进了公主房间!”
我义愤填膺的点头道:“对!我相信我的裴郎!而且我刚根本没看见有人进去。”
张凌随声附和:“我也未曾看见裴侍郎的身影。”
红樱百口莫辩,直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你们相府欺人太甚了。”
这时从众人身后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到底是相府欺负她,还是她污蔑裴侍郎,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此人正是十四王爷萧云路,出了名的闲散王爷,各家各户有热闹准到,这次也是来凑我的喜酒的。
但毕竟身份在,众人也都纷纷同意他的说法。
于是我便跟着他们来到了厢房门口。
可红樱却疯了似的阻止:“不要,你们不能进去,你们进去会打扰公主的!”
我冷哼:“刚不是你说的我冤枉你吗,怎么现在想给你洗清冤屈你又不愿意了。”
随后我又提高了声调冲着里面大喊了一句:“长乐公主请恕臣女冒犯,你的婢女说里面有奸人害你,我们这就来救你了!”
说完,我一个眼神,几个护卫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内春光乍现,满地的凌乱,而且从屋子里飘出来的那股味道,但凡成过亲的人都明白怎么回事。
只见床上赤裸的两人被众人吓到,裴旭伸手扯下帷幔挡在了自己腰间。
由于药效还没过,被挡住的地方竟还高高挺起。
4
裴父见状气疯了,上去就甩了他一巴掌,打得他满嘴是血。
“你个不孝子!孽障!”
裴母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长乐整个人躲在他的身后,不停的哭着。
裴旭恶狠狠的瞪着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父亲,儿子冤枉!儿子是被下了药!这一切都是苏南栀做的!”
我委屈的扑进父亲怀里哭着:“你我从小的感情,我那么爱你,我父亲也对你们全家颇有照拂,而且今天还是咱们俩的订婚宴,我为何要陷害与你?”
“如今是你不忠在先,你竟还想利用我脱罪,你对得起我父亲对你的提拔吗,对得起我这么多年为你付出的一切吗?”
裴旭猩红着双眼对我吼道:“是你嫉妒我与公主平日想谈甚好,你心胸狭隘吃我们的醋!所以想报复我们!今日我本是要来找你的,就是因为你在房间的酒里下了药,我才着了道!咱们可以找人验!”
众人纷纷回头看向了空荡荡的桌面。
我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剧本啊。
如若上一世不是因我力气大于常人,没把公主从他身下拉出来,让他跟公主成了事,然后就会对众人说是我下药报复。
这样,我父亲也会对他们家心生愧疚,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对公主负责,公主再去皇上面前求求情,二人已生米煮成熟饭皇上也不会说什么。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无论上一世还是这次,他这套谋划都没有得逞。
我哭的梨花带雨:“我房间里根本就没有酒啊,裴郎,你真太让我寒心的,怪不得红樱说你早就跟公主私定终身,我还不信,没想到......”
长乐这才忍不住尖声喊起来:“红樱,你这个贱人!谁让你胡说八道的!你给我去死!”
红樱立刻惊恐的跪地:“公主,你不能过河拆桥啊,这一切不都是你跟裴侍郎谋划......”
咔嚓!
是脖子断裂的声音,而下手的正是萧云路!
随后就见他随意拍了拍手上的灰,笑着说道:“既然妹妹跟裴侍郎已然如此,就去找父皇请求赐婚吧。”
不知为何,萧云路看向我的那眼,竟透着一股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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