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男朋友坐了三年牢的我,今天出狱了,可他却为了迎娶白月光,要将我送去非洲。
“我要跟薇薇结婚了,你出国待几个月再回来,免得惹她不高兴。”
我不同意,他说过我出来就娶我的。
他却掐住我的下巴威胁:“给你五天,想好来找我,否则我们就断了。”
我收拾东西离开家,他却笑着和朋友调笑道。
“没事,今晚就会和狗一样摇着尾巴回来了。”
可他不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因为他刚离开,我就被人扔进了江里。
1
我浑身赤裸的从冰冷的江水里吊起,我剧烈呛咳起来。
“怪就怪你自己,非要跟陈小姐的男人不清不楚。”
几名男人提起裤子,淫笑了起来。
嬉笑间,我被狠狠砸在地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血从我口中奔涌而出。
我只能瘫在船板上,浑身都痛得颤抖。
我想求他们放过我。
却因为在牢里被毒哑,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们砍断我的手脚,把我绑起来再次吊起。
我连叫喊都没有力气,痛到浑身止不住的抽搐。
恍惚间,我看到一只女人的手,腕上的手镯太眼熟。
那是乔宴妈妈的遗物。
白天我问他要,他却懒洋洋地说:
“那是给乔家儿媳妇的,你拿着算怎么回事?”
“不要幻想这些不属于你的东西,老老实实别作妖,我就一直养着你。”
说罢,他便已经摔门离开。
可那只手镯,曾经是乔宴亲手为我戴上的。
他红着眼对我许下承诺:
“林晓晴是乔宴一生一世的妻子。”
却转身就忘得干净。
我被扔进水里,窒息感让我剧烈挣扎。
可毫无作用,我绝望地努力,直到慢慢失去意识。
不知多久,日出东方。
身体被鱼群一口一口咬得破烂。
我愣愣地看着,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不过是爱了一个男人,为什么我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江边别墅。
乔宴正抱着陈薇薇看电影。
“之前跟你那个女的出狱了吧?”
乔宴一顿,不正经地笑道:“怎么?吃醋了?”
“过几天我把她送去非洲,以后不会再碍你的眼了。”
他说着就把手伸进她的衣襟:“你知道的,我从小心里就只有你。”
“林晓晴只不过是我一个泄欲的工具罢了。”
我站在他们身后,浑身颤抖。
原来人死了以后也会心痛。
乔母跟我说过,乔宴有个喜欢多年的青梅。
只是碍于他私生子的身份没有在一起。
所以我只敢偷偷暗恋他。
后来乔母突然去世。
我卖了房子给乔宴凑钱回北京,才第一次见到陈薇薇。
乔宴被赶出葬礼,跟她大吵一架,回来喝了很多酒。
我稀里糊涂被他扯到了床上。
一夜后,他埋在我的胸口红着眼说:“从今往后,我只有你了。”
我以为他终于看到我的爱。
原来,他只是把我当成了免费的鸡。
乔宴和陈薇薇已经衣衫半褪滚在地毯上,娇吟和粗喘充斥了整个家庭影院。
声音利爪一样将我的心脏捏得粉碎,我踉跄着逃出去。
入夜,乔宴坐在吧台边喝酒。
他点开我的对话框,上下刷新几次都没有新消息。
男人烦躁地猛灌一口酒,冷笑道:
“行啊林晓晴,进一趟监狱,比以前沉得住气了。”
确实,从前的我永远对他有求必应,对他的消息永远秒回。
他明白我舍不得离开他,才拿这一点来威胁我。
可他不知道,
在监狱里流产大出血、被打到脾脏破裂的时候,我有多希望他来看我。
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早就磨光了我对他的期待。
等到酒杯见底,乔宴点开我的电话。
手指在上边停留半天,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一旁的朋友调笑道。
“怎么你的小母狗不听你的话了吗?女人还是要哄哄的。”
而乔宴却挥了挥手,笑着说道。
“没事,过两天就会摇着尾巴回来了。”
随后他让助理把我那栋房子暂停过户。
片刻之后,他又给我发去语音。
“林晓晴,你想好,如果你真要跟我断了,你现在住的房子我不会给你。”
那边竟然很快回复了消息。
乔宴扯起嘴角,点开对话框。
2
【我不要了。】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将手机捏得死紧,给我发去语音时咬牙切齿:
“还挺硬气,但别忘了时间还剩四天,你最好想清楚再做决定。”
等了半个多小时,那边也没有再回复。
乔宴冷笑一声:“行啊林晓晴,我看你过两天怎么求我。”
第二天早上,乔宴带陈薇薇一起去选戒指。
路上,他几次拿起手机,都没有消息弹出。
他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到了店门口,陈薇薇突然开口:
“是那个女人出什么事了?那你先去吧,我在店里等你。”
乔宴收起眼里的阴郁,把她抱进怀里。
一边宠溺地亲吻她的额头,一边声音温柔地说:
“她哪有你重要,放心,我很快就解决掉她,以后只有你一个人。”
两人选了几款戒指,陈薇薇一一试戴给乔宴看。
他满眼爱意地夸赞:“戴在你手上都很好看,喜欢的话就全买了。”
陈薇薇娇嗔道:“你啊,就会哄我开心。”
店员羡慕地帮他说话:“乔先生爱您才哄您呢,像乔先生这样,有耐心陪女伴的男人可不多。”
我有些恍若隔世。
我和乔宴也一起去买过戒指。
那时,我们身上只有我卖掉房子的三十万。
乔宴一心想对抗乔家,那点钱全都拿去投资了。
我们手里只剩一千来块,为了便宜,特意赶早市去买菜。
路过一个卖首饰的小摊,乔宴突然停下。
他挑了最贵的那对戒指,不等我反应,就戴在我手上付了钱。
回到家他才红着眼睛说:“我现在只能给你这个,以后有钱了给你换贵的。”
我高兴地扑在他怀里。
那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把陈薇薇送回家,乔宴又让助理去联系国外的高级设计师,询问婚纱的制作进程。
“还有仪式上的花,都换成薇薇喜欢的金带围芍药,一定要好品相的。”
助理有些迟疑:“金带围芍药本来产量就低,现在换可能来不及......”
“那就高价收,薇薇开心最重要。”
我本以为自己已经死心,可听到这里还是鼻子一酸。
刚进监狱时,我体检出怀孕,打电话问乔宴什么时候来看我。
我想当面给他一个惊喜。
他却说公司现在发展很快,他太忙了没时间来。
我有些失望,只能转移话题说起我们的婚礼:
“简单办一下就好,留着钱以后——”
他不耐烦地打断我:“你还在监狱里,想这些没用的干嘛?”
那边突然传来女人跟他撒娇的声音。
我忍不住质问,他却厉声斥责我:
“林晓晴,你坐牢就好好服刑。”
“别老想着争风吃醋,真是没事找事。”
说完就挂断。
可我分明听到他温柔地叫了一声“薇薇”。
后来,我再也没打通过他的电话,他也一次都没再来过。
我都忘了,他对爱的人是这么倾尽一切。
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陈薇薇下车后,乔宴又一次点开我的对话框。
还是没有消息,他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这时,电话响起,是我那里的钟点工。
“乔先生,昨天做的饭林小姐一点都没动。”
“而且她现在也没在家,今天我还要做吗?”
乔宴沉着脸,冷冷道:“她人呢?”
“不知道啊,昨天就没看到。”
3
我的心微微提起。
乔宴这下该发现我不见了吧。
可他却冷笑一声:“那就不做饭了,你先回去,这几天不用过去了。”
“既然她要玩绝食,我就配合她。”
挂断电话,司机忍不住问:
“老板,要不要去看一下林小姐?这么饿着会生病的。”
乔宴不屑地嗤笑:“越看她越起劲,晾她两天,她自己就想通了。”
“那么大岁数的人,怎么也饿不死,我才不惯她这个臭毛病。”
司机欲言又止,脸上满是担忧。
我苦笑一声,连个外人都比他关心我。
不过乔宴说得对。
从前的我,永远会为他妥协。
回到北京的第二年,乔宴的事业被乔家打压得连连挫败。
我却在这档口怀了孕。
乔宴沉默半天,开口就让我打掉。
“现在这个时候,多个孩子对我们来说只是累赘。”
我却不舍得,这可是我们第一个宝宝。
我跟他大吵一架,哭着跑了出去。
可直到天黑,他都没有来找我。
最终我还是回了家,同意打掉孩子。
可我们没钱,只能选择药流。
没想到这东西副作用太大,我痛得一周都爬不起来。
乔宴跪在我床前,狠狠扇自己几巴掌,摸着我的脸哽咽:
“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这种罪了。”
可现在让我痛苦的也是他。
乔宴冷着脸给我发消息:【签证马上就下来,你别作个没完。】
【离了我,你一个劳改犯能干嘛?】
我忍不住笑,笑到眼泪都流出来。
他是不是忘了,我因为谁才坐牢?
隔天晚上,乔家老爷子寿宴。
乔宴现在是乔家唯一的继承人,搂着陈薇薇一起站在台前。
乔家老爷子当众公布了两人的婚讯。
宾客们纷纷道喜,又私下感叹:
“听说他们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宴会结束,乔老爷子把乔宴叫去书房。
“林晓晴出狱了,你怎么安排?”
乔宴随意道:“不过是个床伴,给一笔钱送出国,以后不让她再出现。”
我握紧了手。
即便早就对他死心,听到这样轻蔑的话,我还是忍不住难过。
离开时,有个中年男人走进书房。
路过他身边时,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来不及多想,乔宴的助理凑过来跟他汇报。
“林小姐的外婆被疗养院送回了老家,是......”
他的话没说完,陈薇薇走过来,盛气凌人道:
“是我安排的,我们跟她非亲非故,没有义务养她。”
外婆是我唯一的亲人,有老年痴呆。
入狱前,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
乔宴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会好好照顾她。
送她回老家,相当于让她自生自灭啊!
我连忙去拉乔宴,却拉了个空。
愣了片刻,我才想起自己已经死了。
乔宴笑着搂住陈薇薇的腰,宠溺地亲了亲她。
“老婆大人做得对,我只是一时忘记了。”
助理不忍心:“可是老太太她......”
乔宴却冷了脸,斥责道:“别忘了谁给你发工资。”
“那是林晓晴的外婆,你跟着操什么心?”
说完就搂着陈薇薇离开。
我的心凉了半截。
可我离不开乔宴太远,只能在他身边急得团团转。
果然,第二天一早,社区就给乔宴打来电话。
“我们联系不上她外孙女,只能找你了。”
外婆自己做饭把房子烧了。
4
好在邻居及时发现,把她救了出来。
助理问他要不要去看一眼。
乔宴焦躁地踹一脚茶几,阴沉着脸给我发去语音。
“林晓晴,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就帮你把老太太安顿好。”
“你要是还这么跟我闹,我看你外婆也活不了多久。”
助理迟疑地问:“老板,要不我去一趟?”
乔宴不耐烦地挥手:“有社区的人在,能出什么事?”
“林晓晴自己都不管,老太太真有什么意外,也怪她自己。”
可等到下午我也没有回信。
助理匆匆走进来:“老太太让车撞了,当场死亡。”
我踉跄着瘫软在地。
去拽乔宴的衣角,却几次穿过他的身体。
我狠狠给自己几巴掌,恨自己为什么死了!
连外婆都顾不了!
乔宴脸色沉沉地给我打电话,始终没有人接。
他怒气冲冲给我发语音:“林晓晴,你跟我闹也要有个限度。”
“不答应出国,你外婆的后事就自己去办!”
等了半天我都没回复。
他起身大步往外走,语气沉沉:“去林晓晴那。”
陈薇薇却推门进来,扑到他怀里。
“亲爱的,今天我爸妈回国,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乔宴扯出笑容,亲昵地抱住她:“我现在有......算了,什么都没有我的宝贝重要。”
说着就吻了下去。
助理很有眼色地离开。
我绝望地瞪着他们,心里慢慢生出恨意。
隔天就是乔宴说的第五天。
他终于按捺不住,带着助理送回来的骨灰盒,去了我住的那栋房子。
屋子里空无一人。
钟点工几天没来,桌上已经落了一层薄灰。
乔宴冷着脸站在门口,高声问:“林晓晴,你想好了没有?”
无人回答。
他进去找了一圈,脸色铁青:“好样的,还敢离家出走了。”
再次拨打我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他冷笑一声,打开手机的摄像功能,举起了骨灰盒。
我慌张地要去制止,却扑了个空。
“看到了吗?这是你外婆的骨灰。”
话音刚落,他就把骨灰盒砸了出去。
他还不满意,又狠狠的在外婆的遗像上踩了几脚。
我无措地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外婆的骨灰撒了一地。
我跪倒在地去捡,却只带起一阵风。
只能愣愣地看着一地狼籍。
乔宴把视频发送给我,又附上语音:
“林晓晴,你要是不立刻回来,我就把骨灰倒进马桶。”
刚说完,大门就被人拉开。
他嘴角牵起,转身讽刺道:“终于舍得现身了?你——”
声音戛然而止。
门口的警察问:“你是乔宴吗?我们在江边发现一具女尸,胸口文身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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