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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哥哥,我快到了,你慢点。”
我推开卧室门,娇媚的女声正赤裸地躺在我的婚床上,压在她身上的是我的丈夫。
听见开门声,顾清辞转头看见是我,下意识地想要遮住林云,面露不悦。
“云云中了药,其他人我不放心。”
“这几天她就住在这里养身体,你把空间收拾出来让给她。”
见我久久不吭声,顾清辞眉心蹙得更深。
我无视男人即将喷发的怒火,拉开衣柜门,取走我早就准备好的行李。
看着我真的要走,顾清辞想要上前拉我,
林云躲在男人怀里,状似好心地开口道:
“清辞哥哥,是我抢了温柚姐姐的位置,我应该离开,温油姐姐离开这里就真的没地方可去了。”
女人事后那双盈满潋滟水光的眸子看向顾清辞,男人停住起身的步伐,转身拥住林云。
“宝宝,所有位置都是你的,这就是你的家,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云云。”
男人冷眼看我拎着行李箱离开。
在我迈出大门的那刹那,顾清辞突然开口:
“温柚,既然要走,把头发绞了,云云想要去接头发,用你的比较安全。”
我顿住脚步,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他明明知道我的头发是我最宝贵的东西,那是妈妈精心护理的礼物。
在妈妈去世后,我更是从未剪过。
看着我逐渐发红的眼眶,男人面无表情:
“你身上哪一点不是顾家养的,现在要走,不应该还回来?”
还?
结婚五年,我无数次的为了顾清辞的商业帝国喝到胃出血,顾清辞的每件衣服都是我亲手洗、每一顿饭都是由我亲手制作。
我为了他洗手做羹汤,硬生生把自己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熬成了一个全能主妇。
我喝到胃穿孔进医院时,顾清辞却在陪着他的青梅去郊外做公益。
他一句想念家里的汤,我成了他的专属厨娘。
我在厨房炒菜被烫伤时,他在亲手哄着青梅喝汤。
不想和顾清辞争论。
我知道今天如果不让他如愿,我肯定是走不出这个房子的。
上次去寺庙祈福,因为我拒绝把跪了一天一夜求来的平安符给林云,
我被扔在了下山途中,一个人在山里待了一夜。
想到这里,我拿起剪刀,乌黑柔顺的长发纷纷飘落在地。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男人一怔,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昨天,顾清辞的公司上市,本该是我的位置却站着林云。
我找顾清辞要说法,他却让人把我绑在楼梯间,在仪式结束前不准我出现。
我挣扎间跌落楼梯,顾清辞却面不改色地从我身上跨过。
他居高临下地睨看我:
“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肖想。”
我不再停留,转身往外走去。
突然,身后一股大力拖拽着我跪倒在地,膝盖撞上门槛,鲜血霎时不停渗出。
“你妈没教过你给东西要双手奉上吗?还是说你和你妈一样粗俗?”
指甲渗入肉里,我认命地捡起地板上的头发,递到林云手上。
她却在低头那瞬间,看见我手上的血迹,惊恐地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顾清辞撞开颤抖的我,迅速跑过去拥住林云,眼里的担忧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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