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腾蛇后人,能攻天下奇毒。
上一世,我治好狼尾被毒断的阔少陈冀璃后,陈家送来千万彩礼要娶我做为答谢。
可陈冀璃和我结婚当晚,为他潜入海底找寻千年珊瑚的学妹心灰意冷,溺死海中。
陈冀璃将一切错误归结在我头上,婚后将我囚禁在家,拨去能危及我性命的护心鳞作为惩罚。
看着我流血不止,他冷言冷语说,“明明就差一步年年就能找到珊瑚为我治病,和我结婚了!”
“都是你毁了这一切,该死的那个人是你!”
我被活活疼死,再睁眼,回到陈冀璃因为断尾要被赶出陈家那天。
面对陈夫人的请求,我勾唇笑道,“不好意思,我已经答应为蛟龙傅少解毒,陈冀璃的毒,我解不了。”
1.
“你要救蛟龙少爷傅寒铮?轮船爆炸时他可是双腿瘫痪昏死了半个月的,况且蛟龙一族向来记仇,没治好你那条命能保得住吗?”
陈母不满的眼神扫视着我。
她不敢得罪蛟龙族,只能将怨气发泄到我身上。
陈冀璃冷哼一声,睥睨着我,
“傅寒铮已经半死不活了,几百个名医都没看好他,你真以为自己那医术有这么高?”
“别是知道自己医术不行,不想让人发现了,拿那个活死人当幌子。”
我冷笑,满脑子都是他拔去我护心鳞,看着我血流不止时报复大笑的场面。
上辈子为了救他的断尾,我生生割下了自己的尾巴作药引,把腾蛇最宝贵的肺液都用来给他治病了。
最后却换回一句,我毁了他一生都幸福。
我从容保持着笑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的毒可是毒蜇母咬下的,我敢说除了我没人救得了他。
陈母看我真的要走,脸色不太好,颇为高傲地喊住我,
“知道你向来自视清高,是不是我的谢礼没准备够?那我再出五百万,你为冀璃看看吧。”
而陈冀璃却一脸无所谓地说,
“妈!年年马上就把千年珊瑚带回来了,根本就不需要她,年年会治好我的!”
随后他又一脸恶劣笑容地看向我,
“我的断尾倒是有人治,但没了我家给你们的几百万报酬,我倒要看看你们家如何度过这次破产危机!”
他高仰着脸,在我脸上寻找着难堪的表情。
毕竟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家里半个月前濒临破产,还欠下了千万债务。
上辈子我答应救他,除了感情之外也是因为这笔能缓解危机的钱。
不过这辈子,他失算了。
我淡笑着说,
“放心,傅家已经支付了两千万的报酬,并且承诺以后扶持韦家。”
他脸色骤然低沉下来,恼怒地瞪着我,
“原来是因为傅家出得钱更多,所以你才去救那个半死人的!我妈还说,要是你救了我说不定让我娶你呢。”
“还好你没同意,否则我就要和你这种趋势附炎的人结婚,毁我一辈子!”
陈家的保姆和女佣纷纷用着鄙夷的目光打量我,
“轮船爆炸那么大,傅家那个就算救活了下身也是个残废,她这种人和残废过一生最配了!”
“就是,为了点钱放弃我们家少爷,肯定就是她没本事救少爷才找的借口!”
我笑着摇头,“如果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陈冀璃拦住我,高高在上下起了命令,
“既然不救我,那我陈家给你们韦家的赏赐是不是也该还回来?”
“这样吧,从前往你家每年人情往来送的礼物,你全部折现三百万给我,这钱我要拿去给年年买礼物,感谢她救下我!”
他力度很大,捏得我手腕生疼。
我注视着他那双带着玩味的笑眼,只觉得讽刺极了。
他明知道现在韦家才还清债务,哪里拿得出来一丁点闲钱?
这样说,无非是为了让我难堪而已。
眼眶有些湿润,我用力挣开他的手,
“好,一个月内我会把钱还给你。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怎么就那么笃定落年年能治好你的断尾?”
话才落下,别墅外传来一声甜腻的声音,
“冀璃哥哥,我为你找到千年珊瑚了。”
2.
落年年潜水服都还没脱,身上带着细细密密的小伤疤,刻意得就像是特地做的造型。
陈冀璃箭步过来,为她擦着额头的涔涔薄汗,
“傻瓜,那么着急干什么,这些天累坏了吧?”
看着她身上的伤口,他心痛得眼泪都快掉了。
落年年轻轻摇头,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我听说韦莎姐姐为了钱去救傅家,生怕回来晚了你会被赶走。”
“韦莎姐,你和冀璃哥哥好歹二十年的交情,怎么能为了区区一点小钱放弃冀璃哥哥呢?我就从来不在乎这些钱不钱的,只要他好就好。”
陈冀璃笑容满面,连忙哄着,
“就是,她那个势利眼哪里能和年年相提并论。”
她不在乎钱?
我和陈冀璃一起长大,这些年他为我买了无数奢侈品。
自从她插入我们两人之间后,今天可怜兮兮说,我因为她买不起名牌包看不起她,明天说我的限量款项链是她妈妈临死前最想得到的东西。
陈冀璃看她眼眶通红的样子心疼得不行,一边训斥我一边将我的奢侈品全部打包送给她。
“年年是向来讨厌这种虚荣的名牌的,你非因为这个瞧不起她,还故意在她面前炫耀,这些东西以后不归你所有了!”
我讥讽笑了一声,“行,希望你真的能救得了他的断尾。”
落年年假惺惺地拉住我说,
“那是当然啦,你就好好看好了,我是怎么打破你那名医称号解了这毒蜇的毒吧!”
我看着她拿着千年珊瑚忙上忙下炖煮,还特地加了上百万的名贵药材到里面。
端出药膏来时,陈母闻着那冲鼻的味道,半信半疑道,
“落年年,这药能行吗?你别害了我们家冀璃!”
陈冀璃倒是对她十分信任,将断掉那截尾巴安放好支持她,
“年年,我相信你!就算这千年珊瑚没用,我也要为了你的付出敷上!”
落年年挑衅看我一眼,为陈冀璃涂抹上药膏。
二十分钟后,药膏渐渐被吸收,而陈冀璃的断尾也有了愈合之状。
落年年洋洋得意的看着我,讥诮道,
“韦莎姐,其实解毒蜇的毒也没那么难,只要用心都是能做到的,可惜你实在世俗眼中只有钱,换你来恐怕还治不了断尾。”
陈冀璃一脸崇拜看着她,
“年年!我就知道我不会信错人!”
看向我时,则是满满的厌恶,
“看到了吗?年年医术不仅好,还不图我陈家任何东西!不像你这个现实又物质的货色!”
两个人得意的样子,让我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们当然看不出来,这千年珊瑚只是表面上加速了愈合,可这并非能够根治。
伤口不但不会愈合,还会慢慢往四周扩散,到时陈冀璃断的就是整条狼尾。
他也不会知道,落年年其实根本没下海底找珊瑚,只是随手在路边摊买了人造珊瑚而已。
落年年还以为是我被她威慑到要哭出来了,脸上笑意愈发张狂,
“不如我们打个赌吧,你治傅家少爷,我治冀璃哥哥,半个月之后看谁的病先好。”
我勾了勾唇,“好啊,赌注是什么?”
她眼中带着狠毒,一字一句的说,
“要是谁输了,就嫁给街边的流浪汉怎么样?”
“好啊,我跟你赌。”
我笑意更加深邃。
我要她是如何跳下自己挖好的坑的。
3.
为了方便医治,傅家人把傅寒铮送到了我家里来。
我用肺液熬成汤药喂他喝了半个月,擦拭伤口时,他的手指忽然抽动了一下。
快了,他很快就会醒了。
我正高兴着,家门一脚被人踹开。
陈冀璃搂着落年年闯入我家里,大声喊着,
“韦莎!我们特地来看看那天下的赌约的成果!我的断尾已经被年年治好了,你那个半死人不会还没救活吧?”
落年年握着的手机显示着直播的画面,她幸灾乐祸地冲里面解释,
“这些日子都没听到你声响,不会是知道自己输了,悄悄藏着不敢出来见人了吧?”
“今天我们可是带着网友一起来的哦,要是检查到你真的输了,必须得乖乖遵守约定!直播间的流浪汉也可以看看,待会她说不定会嫁给你们其中一个呢!”
我挡住直播镜头,面色不虞道,
“明天才是赌约时间,你们别扰到我病人休息!”
陈冀璃甩开我挡镜头的手,冷笑道,
“不过一天时间而已,要能救得好早就救好了,韦莎,你不会想反悔吧?”
落年年捂着嘴讥笑,
“我早就说过,韦莎姐什么解毒的医术根本就是放的谣言,肯定是没救好傅少,不然早就耀武扬威了!”
她一边着说,一边拿着手机往房间里走。
“我带大家验收一下赌注结果,今天要让那些夸赞过她医术高明的人彻底打脸!”
傅家人仇家不少,傅寒铮的脸是绝对不能露出在公众视线中的。
“病人的情况是他的隐私!你没有资格将他暴露在镜头里!”
我要进去夺她手机,陈冀璃钳住我的双臂不让我动弹,懒散的笑着,
“什么隐私,不就是因为没救活那半死人捏造的借口而已。”
“趁着现在说两句好听的,说不定我会和年年为你挑选一个还不错的流浪汉未婚夫。”
他玩味的笑容让我心中冒火,我死死瞪着他吼,
“傅寒铮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仇家要是追过来你们负得起那个责任吗?!”
挣脱开他冲回房间时,落年年正把手机镜头对着床上捧腹大笑,
“看吧!你们那些相信她医术高明的现在被打脸了吧!她根本就没治好傅少!”
我扑过去将镜头给挡住,
“这里是救治室,傅家人看到直播会立马派人过来,我奉劝你赶紧离开!”
落年年踉跄后退,猛地撞到桌角处捂着腰啼哭起来,
“是我不对,我只是看看赌注结果而已,不能看可以好好说啊,韦莎姐为什么要推我?”
陈冀璃立刻冲进房间,看着她泛红的腰间怒气难掩,怒吼,
“赌注是你一口答应的!现在时间到了,你才知道怕了,想趁着这个时候害年年是吧!”
直播间里听着落年年哭声的网友也谩骂,
[赌不起就别答应啊!本来人家年年就是看一下赌注结果而已,怎么跟个泼妇似的推年年!]
[陈少不搭理她,只喜欢年年,早就怀恨在心想趁机报复了呗。]
[既然赌输了,那是不是该遵照约定和流浪汉结婚了?让那些会家暴的流浪汉来为年年报仇!]
我注意到傅寒铮的手刚才似乎抬起来了一下,无心理会落年年耍的心机查看着他的情况。
陈冀璃看我爱搭不理更加气愤,拽着落年年的手机逼近我,将摄像头对准了傅寒铮。
“大家可看见了,这人根本就没治好!韦莎,赌输了可是要认罚的,今天我来帮你挑选未婚夫怎么样?”
他恶劣地拽我拖行,将我关在了兽宠的笼子中,对直播间的人介绍,
“直播间的流浪汉都看好了!韦莎赌注输了现在要选一个未婚夫,来,让大家看看你最擅长的技能!”
他端来一碗水在笼中,笑容带着寒意,
“舔啊,就像过去我给你喂药一样舔着喝!”
对准的镜头将我照成一头牲畜,前所未有的屈辱让我全身瑟抖。
我想起五年前我生病时,抱着他的手让他喂我。
他喝下药按着我的后脑勺吻了上来,苦涩在口腔中蔓延,他笑着说,
“好了,以后我都为你平分苦涩,你就再也不用怕喝药了。”
现在那张脸,却满是寒意。
我红着眼,下唇被咬破皮,“我不喝!”
他瞳孔骤然紧缩,猛地按住我的头强迫我舔水,
“不喝?从前你是怎么欺负年年的,今天我就叫你一起还了!”
“喝完这碗水让大家看看你服从性有多高,那些流浪汉最喜欢母狗了,然后我再从中帮你选一个未婚夫好不好?”
弹幕一片叫好,落年年拿走手机,让镜头无死角拍摄我的狼狈。
唇齿几次磕在碗上撞得舌齿生疼,我死死咬紧牙关没有松开半点。
陈冀璃阴森狠毒的看向我,正要伸手来撬开我的唇舌。
突然背后的落年年惨叫了起来,
“啊!冀璃哥哥,你的尾巴怎么全掉了!”
惊慌失措下她忘记了直播还开着的,镜头也跟准了她的视线。
与此同时,房间内缓缓传来脚步声,还有道低沉的男声,
“我傅寒铮的救命恩人,也是你们敢欺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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