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双胞胎妹妹嫁给京圈太子爷的第三年,我怀孕了。
他欣喜若狂,把我宠成了全城女人羡慕的模样。
他说,等孩子出生,就带我去环游世界,弥补我所有的遗憾。
我以为,拙劣的替身终于等到了曙光。
直到在书房撞见他。
温柔地抚摸着妹妹的照片,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她怀孕了,时机正好。」
「等孩子生下来,就说她产后抑郁跳楼。」
「到时候,我拿到她的心脏,就可以救小冉了。」
原来我存在的全部意义,只是成为他白月光准备的「活体心脏」。
我攥着孕检单拨通了电话。
「周医生,帮我预约心脏捐献手术,我是认真的。」
他要我的心,我给他。
但我要他的「命」。
......
电话那头,他近乎失控地问我:
「温晚你疯了?你才25岁,你还有孩子!心脏捐献不是儿戏!」
我只是平静地告诉他:
「你是我唯一能信得过的医生朋友了。就当,是我欠你的,帮我最后一次。」
我这条命,本就是偷来的。
现在,该还了。
转身,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我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陆时宴。
他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显然是刚从楼上温冉的病房下来。
看到我,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快步上前,自然地将我揽入怀中。
「怎么一个人跑来医院?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可我闻到他昂贵的羊绒大衣上,沾染着属于温冉病房里那股特有的消毒水混合着白栀子香薰的味道。
胃里瞬间一阵翻江倒海。
三年前,也是在这里。
那时温家投资失败,濒临破产,与陆家的联姻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偏偏就在那时,温冉心脏病复发,根本无法完婚。
陆时宴倒是愿意,无偿资助他的白月光。
可他家里要求必须通过联姻约束。
父母和陆时宴站在一起,对我说:
「晚晚,救救我们温家。」
而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你只要记住,陆太太的位置是小冉的,你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她安心养病。」
我答应了。
不仅仅是为了逃离那个家,更是因为在更久远的少年时代,是他,在我被堵在墙角的时候,递给了我人生中第一块创可贴。
我曾以为,嫁给他,是奔向生命里唯一的光。
却不知道,是另一个更冷的深渊。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稳住翻涌的情绪,举起手中的孕检单。
「我来拿产检报告,」声音有些沙哑,「医生说……胎儿有点不稳定,我的身体,可能也不太好。」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这是试探。
陆时宴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立刻又舒展开。
他伸手拿过那张薄薄的纸,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然后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语气是那种我曾无比迷恋的宠溺。
「胡说,我的孩子怎么会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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