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怀疑女儿偷了嫂子母亲的遗物玉佩,
大伯哥一怒之下将发烧的女儿绑在树上钓野狼。
女儿命垂一线,我去哀求他放过女儿,却意外听到。
“阿舟,婳婳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如此惩罚是不是有点过了?”
“兄长临终前求我照顾好嫂子,婳婳小小年纪不学好,我得让她长记性!”
“青禾短短几年就还清五千两印子钱,我若不杀杀她威风,指不定她们母女会踩在嫂子头上作威作福!”
婆婆不放心,“万一青禾发现真相怎么办?”
“你和你嫂子都不是伺候人的主,我半身瘫痪,青禾若走了谁伺候我?”
“娘,您就别杞人忧天!就算她知道又如何,除了咱家谁还会要她?”
五年前,夫君战死沙场,侥幸生还的大伯哥带回一张夫君亲笔签署的五千两印子钱借据。
这些年我带着女儿住寒窑,吃糠咽菜好不容易还清印子钱,
到头来却发觉一切都是场骗局,
夫君没有死而是顶替成了大伯哥,还伪造借据逼我供养他们。
恍惚中,我看见他抱着一匹寸锦寸金的云锦给嫂子。
我咽下心中的苦涩,给家中老父传去口信。
“我愿改嫁!”
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远远传来。
“婳婳还发着烧,求求你们放了婳婳……”
楚明舟居高临下,眼中满是冷漠和冰冷。
“她今天要是不把笙笙的玉佩交出来,就等着喂野狼吧!”
我卑微地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祈求。
“婳婳没拿玉佩,真的没拿……”
“不是婳婳还能是谁,家里就你们最穷。小小年纪不学好,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小贱种!”
嫂子南笙笙满脸戾气,明明比我大几岁却保养得比我年轻许多。
“我说你怎么能那么快还清借款,原来是靠偷啊!”
我不知道他怎么还有脸提印子钱的事,午夜梦回不亏心吗?
见我一再否认,楚明舟一声令下,家丁如蝗虫过境冲进我和女儿蜗居的寒窑。
寥寥无几的家当被扔在地上,肆意践踏。
我冲上前死死护着小鱼花灯。
那是夫君出征前亲手为女儿扎的,他说等凯旋归来每年都会给我们母女做花灯。
谁知只是过去两个月就传来他身亡的消息,从此小鱼花灯成了我和女儿最后的念想。
数载寒冬暑夏,我们都是靠它支撑活下来的。
南笙笙眼中划过一抹恶毒,上前要抢小鱼花灯。
我只是伸手阻挡,明明没有用力,南笙笙却叮咛一声摔倒在地。
“我的肚子好痛……”
楚明舟焦急将南笙笙抱在怀中,看向我的眼格外冰冷。
“若是笙笙肚子里的孩子有事,我不会放过你们娘俩!”
楚明舟一脚踩扁了小鱼花灯,还不解恨将它踢进火堆,火焰很快吞噬了花灯,化为乌有。
家丁从寒窑冲出来,手中握着一枚碎裂的玉佩。
“找到了!”
“你还敢狡辩自己没偷?难不成玉佩是自己跑到你们屋中?”
我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出,“不是,真的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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