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回到家,刚坐上主卫的马桶,触感一片冰凉。
我当即驱车到了傅砚白公司,将一纸离婚协议甩到了他桌上。
他抬手狠揉眉心,“又闹?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我紧咬嘴唇,“家里马桶的座温被调低了。”
“随你便!”
“记得别后悔,再哭着回来求我!”
冰冷甩出一句狠话后,傅砚白低头继续处理文件不再看我。
后悔?不会。
我与他从年少走到如今,他一直以为我离不开他,就像鱼儿离不开水。
却不知,我才是托举他的那片汪洋。
......
刚要迈出公司大门,柳诗雨哭哭啼啼追上了我。
她是傅砚白如今的助理,也是他曾经求而不得的朱砂痣。
“晞月,对不起,他那天我去家里给傅总送文件,突然内急,就借用了一下卫生间。”
“没想到居然让你误会了,你千万不要跟傅总离婚,否则我就算死也洗不清罪过了。”
我听着她不咸不淡的道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离婚,怎么给你腾地方?”
柳诗雨声音瞬间哽咽,“晞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从来没想过插足你和傅总的婚姻,我......”
我打断她的话,“是不想,还是不能?”
傅家家规森严,绝不接受私生活有污点的女人进门,柳诗雨在学生世代就曾和一个有妇之夫闹得满城风雨。
为了躲开原配打击索性躲到了国外,如今再回来,也只能借助理的身份得以和傅砚白接近。
柳诗雨哭的更委屈了,“既然你不信我,那我辞职总行了吧。”
“随你。”我将傅砚白刚才给我的话还给她,垂下头不再搭理她。
柳诗雨进公司这两年,我跟傅砚白提了多少次离婚,离职的话她就说了多少次。
如今,我和傅砚白真的要离婚了,她依然在用这招以退为进博可怜。
傅砚白早对我争风吃醋的行为厌倦,却依旧对她的绿茶戏码没有一丝抵抗力。
“晞月,求你不要走,不要和傅总离婚。”
她哭的悲戚又无辜,抓着我的胳膊使劲摇晃,仿若琼瑶剧里的悲情女主。
“晞月,你打我吧,只求你不要再生气了。”说着扯着我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
我看着她拙劣的表演,皱着眉心中默默倒数,“十九八......”
还没数到七,傅砚白急切的身影就窜了过来,“住手!”
他朝着我怒吼,“宋晞月,你过分了!”
“诗雨好歹曾是我们的同学,你怎么下得去手!”
傅砚白像往日每一次一样及时赶到,不分青红皂白便给我定了罪。
我摇头苦笑,某人英雄救美的戏码也是演的越来越娴熟了。
放下手中行李,我不急不慢起身,先是对着傅砚白。
“如果眼睛不好,就去医院挂个眼科看看。”
“打她?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你......”他被我的话噎住,竟一时语结。
我接着转头看向柳诗雨,“没记错的话,我家至少有五个卫生间。”
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那么请问,为什么你要避开离客厅最近的客卫,特意绕远去主卧做我专属的马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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