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友陈默在驴友群相识,很快坠入爱河。
他说喜欢我朴素坚韧,不像那些娇滴滴的温室花朵。
我们最后一次登山,为救他我被滚石砸断双腿,终身无法生育。
他打完120就消失了,我以为他是去筹集天价医药费。
我躺在VIP病房里,还傻傻地安慰自己,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直到三天后,他带着父母出现在我病房门口。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以为他是来照顾我的。
谁知他妈指着我鼻子骂:“自己成了个瘸子废人,还想拖累我儿子?
八万彩礼一分不能少,必须退回来!”
都说患难见真情,我为了救他成了废人,他不但不承担责任,连人道主义精神都没有,还来追回彩礼!
看着他默认的嘴脸,我气笑了。
“彩礼?你儿子能活着站在这,就该给我磕头!”
......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我费力地睁开眼。
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身上盖着雪白的被子。
记忆定格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与天旋地转的坠落。
剧痛从双腿传来,万千钢针在骨头里搅动。
我下意识想动,却发现双腿被石膏固定,沉重得不像是自己的。
“安安!你醒了!”
妈妈通红的眼睛里涌出泪水,紧紧抓住我的手。
爸爸站在一边,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背脊佝偻,眼底全是血丝。
“陈默呢?”我声音沙哑,喉咙里像塞了一把沙子。
妈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爸爸叹了口气,把削好的苹果递到我嘴边:“先吃点东西。”
我躲开,执拗地看着他们:“陈默去哪了?
医药费那么贵,他是不是去想办法了?”
那场突如其来的山体滑坡,滚石如暴雨。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推开了身边的陈默。
他只来得及回头看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我只记得他掏出手机,喊着“我马上打120”,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他不可能是个懦夫。
他只是,需要时间。
我妈眼圈更红了,别过头去不说话。
我爸沉默地坐下,一字一句道:“从你被救援队送进医院,三天了,他一次都没出现过。”
三天。
我的心直坠深渊。
“不可能。”我摇头,像是要甩掉这个可怕的事实,“他答应过会娶我的,他家彩礼都给了。”
是啊,八万块的彩礼,他父母亲自送来的。
他说,就喜欢我这样不娇气,能陪他上山下海的女孩。
我们连婚期都定了。
他怎么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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