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2:我在长白山靠驯鹰狩猎发家的主角是文东,这是一部非常好看的现代言情小说,由作者文东编写,这本书声色并茂,纷繁复杂,文东主要讲述的是:吃饭的时候,文建设看到文东单手架着鹰吃饭,也只是多看了两眼,没有再像上辈子似的大发雷霆。同时顺带将刚才狩猎带出来的轮胎线,重新绕到木棒上收好。吃了几口肉的摆胸似乎意犹未尽,低头在文东的手上蹭了蹭嘴钩上的血迹,很快羽毛又放松下来。见鹰松了毛,文东知道这是体力恢复过来了。
《重回1982我在长白山靠驯鹰狩猎发家》精彩章节试读
吃饭的时候,文建设看到文东单手架着鹰吃饭,也只是多看了两眼,没有再像上辈子似的大发雷霆。
同时顺带将刚才狩猎带出来的轮胎线,重新绕到木棒上收好。
吃了几口肉的摆胸似乎意犹未尽,低头在文东的手上蹭了蹭嘴钩上的血迹,很快羽毛又放松下来。
见鹰松了毛,文东知道这是体力恢复过来了。
于是文东左手搭着小鹰后背,很自然的蜷起手指,将小鹰又扁了起来。
小摆胸也不怕手,被扁起来之后缩着爪爪夹着翅膀很乖的样子,任由文东将鹰从左手倒到了放鹰惯用的右手掌心。
第一次实战出猎成功。
文东扁着小鹰继续往前走,寻找下一个有机会的目标。
就这么一人扁一鹰走在村道上,不到一个半小时的功夫,就逮了四大一小五只麻雀。
刚出猎的新鹰,训鹰过程中会控食儿,膘情相对会低一些。
膘小,体力储备就差,生怕把鹰放劈了,文东在放鹰逮了五只麻雀之后就决定结束今天的狩猎。
最开始逮的那只麻雀剩下部分全部喂给小鹰,剩下的四只就是今天出门放鹰试活儿的战利品了。
试活儿成功,文东心情颇为舒畅。
鹰干活表现不错,那明天去逮鹌鹑的成功率就会大大增加。
心情颇为舒畅的文东架着小鹰吹着口哨回了家。
刚刚进院门,就听到南墙边仓房里,大姐文静在跟母亲压低着嗓子争吵。
“你个死丫头,谁让你自作主张借李家钱的,咱们跟李家无亲无故,人家凭啥借这么大一笔钱给咱家!
那是借你钱吗?那是趁着你爸受伤,他们李家想好事儿呢!
他家的钱咱们可用不起,待会儿我跟你一起把钱送回去!
到了日子还不上钱,你就得给李家老二当媳妇儿,老李家那个二小子整天吃喝嫖赌不正干,你嫁给他这辈子就毁了!”
“妈……爸的腿不能再拖了!我听我老叔说,土法子治腿很容易恢复不好,运气差点就算勉强长好了走路也会跛脚!”
“那也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明天我就回娘家借钱给你爸治腿,咱们老文家虽然穷,但是不卖闺女!”
“我姥姥家日子也不好过,大舅春天盖新房还借了不少钱呢,哪有钱借给咱家!再说舅妈…”
……
几句话,文东就听明白咋回事儿了。
上辈子的时间线正常推进,大姐偷偷拿了李家‘好心’借的钱,回来跟老妈摊牌了。
老妈张桂兰虽然身体有点弱,但性子刚烈极有主见,家里大事儿就连老爸都要听她的意见。
上辈子老妈回娘家借钱,但是没有借到,大姐文静以死相逼,才算逼着母亲让步先拿钱给父亲治病。
有时候,一个错误的决定,转身就是一辈子。
文家到了小年没钱还李家,大姐就遵守约定当了李家媳妇。
但讽刺的是,做了手术之后后续营养跟不上,老爸的腿还是瘸了,文静搭上了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也没换来父亲伤腿的健康。
文东知道现在正是说服大姐跟母亲的好机会,加快脚步推开仓房的门。
第4章
“妈,大姐!!我回来了!”
老妈抬头看了文东一眼:“你去街头看看你妹妹啥时候放学,待会再回来,我跟你大姐说会儿话!”
这是以为文东没听见,将它支开呢。
文东索性也不绕圈子了,开门见山道:“妈,大姐,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我不是小孩儿了,给我爸治病的钱,我来想办法!”
大姐文静秀气的眉头一皱眼睛一瞪:“你有个屁办法!边儿拉呆着去,别激我收拾你昂!”
文东习惯性的一缩脖,也没敢跟大姐犟嘴,直接将刚才用小鹰逮的麻雀掏出来放在了两人面前。
“我刚才试活儿用这只小鹰逮了几只麻雀,明天就去草甸子那边逮鹌鹑去!
现在秋天草甸子鹌鹑多,活鹌鹑到镇上黑市卖,一只少说也值三毛钱!一天逮个十几二十只,就能卖五六块钱!
除了卖鹌鹑,我还能去村头水泡子钓鱼卖,新鲜的鲤子胖头草鱼都能卖钱。
给爸动手术治腿的费用,我找王大脑袋打听过了。
镇医院水平差,要想不留后遗症,最好是去市骨科医院。
像我爸这种非开放性骨折,去市里医院办住院加前期费用,最多也就花百十块就够,主要是后续恢复中的消炎,营养等要持续花钱。
借了李家的钱虽然够住院治疗,但如果后面没有收入,营养跟不上后续恢复效果也不见得理想。”
文东话说完,低矮偏仄的仓房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母亲张桂兰跟大姐文静,都对文东的表现有些意外。
这还是自家性子怯懦的儿子(弟弟)吗?
竟然突然开窍儿,知道想招儿挣钱给家里减轻负担了。
“这几只老家雀儿真是你用鹰逮的?”张桂兰问道。
文东连连点头:“嗯呢,如假包换!
这小鹰飞的很快,道边隔着十来米的麻雀都能抓住,鹌鹑飞起来还不如麻雀快呢,肯定能逮着!”
张桂兰沉思几秒:“那就等你明天试试看!
如果真能用鹰逮鹌鹑挣到钱,就听你的先把钱留下给你爸治腿。
你爸性子倔,从李家借钱的事儿要保密!另外小娜跟小雨都不能跟她们说!”
“嗯呢,肯定保守组织秘密!”文东点头应道。
张桂兰摆摆手:“快进屋吧,这几只麻雀,晚上做饭放锅底下烧烧给你们吃!”
小娜是家里的老三,今年13岁,在镇上上初一,住校一周回家一次。
小雨是老幺,今年七岁,刚上一年级。
这两个妹妹,学习都挺好,尤其是小娜,在班里年年都是第一名。
上辈子因为老爸受伤的事儿,家里没钱,老三过了年就辍学了在家里帮衬着干活儿。
老师几次找到家里动员她继续读书结果小娜也死活不读了。
等小娜长大成年,后面找了个邻村的对象结婚,过了一辈子也没走出小山村。
文家之所以日子过得这么紧吧,跟家里把钱都拿去供孩子念书也有直接的关系。
村里许多人家,孩子读个小学识字儿了就不供了,但在文家,文建设没受伤之前,哪怕勒紧了裤腰带,也供孩子读书。
至于老大文静跟老二文东,这俩属于学习不好的,初中都没读完就辍学了。
……
下午五点多,老幺小雨背着书包回来了。
刚进北屋还没放下书包呢,小鼻子就嗅啊嗅的看向了正在烧火的锅台。
“妈,锅底下烧着啥呢?一股烧鸟毛的味儿!!”
张桂兰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哥用鹰逮的老家雀儿,我给填锅底下了,待会儿烧熟了就给你吃!”
“哇。有烧老家雀吃,太好了!多会儿烧熟啊?我二哥逮了几只老家雀?”
小雨听到有烧老家雀儿吃,兴奋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张嘴就是一连串十万个为什么。
“锅底下有四只呢,想吃,先去写作业!”
“奥奥!好的!”
也不怪老幺儿馋,这个年月家里日子过得艰难,油水奇缺。
屯子里普通人家常年都是吃粗粮为主,主粮玉米,外加一部分红薯跟土豆,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肉。
自家猪圈里养的年猪,开春化冻抓猪羔子回家,天天打猪草混上刷锅的泔水、糠养到入了腊月宰杀,接近一年才能长个一百多斤不到两百斤重。
文家供几个孩子读书要交学费,杀的年猪肉也不舍得都留下自己吃,要卖掉一大部分补贴家用,剩下小部分㸆了荤油把肉埋在坛子里,基本就是家里一年的荤腥来源。
……
一会儿的功夫,晚饭做好了。
张桂兰将晚饭盛出来端上桌,给掌柜的文建业端一份在炕桌吃,然后喊家里三个孩子出来吃饭。
晚饭是大碴粥,玉米面饼子,菜是没什么油星的炖土豆外加一碟自己腌的咸菜。
在馋猫小雨的期待下,老妈从锅底下掏出四个黑漆漆的烧老家雀来。
这老家雀别看烧的漆黑,实际上只是外面的毛烧成了碳壳。
老妈简单的敲打几下,轻松扒开碳壳,露出了里面散发着香气的麻雀肉来。把肚子内脏掏掉,就可以吃了。
“你们姊妹仨,小雨最小,吃两只,小静跟小东一人一只,吃自己的那份,不许抢别人的!”老妈非常威严的给家里孩子分烧熟的老家雀。
文东溺爱的看了小幺妹一眼,将自己分到的烧家雀儿也给了妹妹。
“哥不馋,你吃吧,吃了长大个!”
“谢谢哥!!”小雨迫不及待的接过烧家雀就要往嘴里塞。
“这就吃了?不给咱爸咱妈掰根腿儿尝尝?”文东佯装生气的说道。
“奥奥,对!给爸爸还有老妈也尝尝!”
小雨乖巧的掰下老家雀的腿儿递到母亲跟前儿。
在张桂兰接了之后,小雨更是拿了一整只烧家雀送去了里屋炕上。
“爸,给你吃烧家雀儿,我哥逮的,你尝尝,可香了!”
“哎,好!小雨真乖!”屋里传来了老爸文建设的夸赞声。
看到孩子如此懂事,桌上的张桂兰眼底流露出难掩的笑意。
一只麻雀都没一口肉,但是父慈子孝,家庭氛围其乐融融。
作为一名重生者的文东,非常珍惜的感受着难得的家庭温馨。
日子虽苦,但有爸有妈有姐姐妹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5章
吃过了晚饭,文东主动起身帮忙捡桌子,结果被大姐文静伸手抢过碗筷,自顾自的在灶台上洗刷起来。
别看文静名字起的秀气,但脾气有些随老妈,刀子嘴豆腐心,对弟弟妹妹都挺好。
在文家姊妹四人之间,文静可是正经的大姐头,也是个非常霸道彪悍的姑娘,颇有东北女孩的魄力跟担当。
文东拉着老幺回了自己屋,桌子上一盏小油灯发出昏黄的光,将屋里勉强照亮。
这个年代,没啥可供消遣的娱乐渠道,天黑就早早的休息。
但是文东不能早点睡。
今天白天扁着小鹰出去试活儿,干完活儿小摆胸吃了一整只的老家雀儿,小鹰前胸的嗉囊都鼓起来了,至少吃了个七八成饱。
想要明天让它正常干活儿,就得把进食之后补充的体力消耗一部分。
说人话就是不能让鹰这么早就睡觉。
在训鹰这一行里,有个词儿,叫照灯花。
解释起来也简单,就是架着或者扁着鹰在手上,不让它太早睡觉。
屋里点上灯人跟鹰一直待到晚些时候再休息,这样就能增加一部分消耗第二天的鹰肚子饿,更听话。
原本文家吃过饭,最晚八点多就该熄灯睡觉了,因为顾忌手里的小鹰,文东硬是点着灯坚持到了九点半这才铺开自己的铺盖上炕休息。
家里只有三间土坯房。
爸妈住在东屋炕上,中间是当屋地,后面做饭的厨房。西屋炕上,文东跟大姐、小妹一起睡。
如果老三小娜放学回家,炕上就睡姊妹四个。
原本老幺小雨是爸妈搂着睡来着,现在老爸腿伤了,她也没了老幺的特权待遇,大姐文静搂着妹妹睡,中间就隔一道小帘子。
这个年代条件都有限,自家亲姊妹,也没后世条件好了之后那么多规矩忌讳。
等文东将小鹰拴在靠椅背上,吹灯上了炕,旁边帘子里文静翻了个身。
小雨已经睡着了,发出轻微的呼吸声,但大姐文静很显然没睡。
“小东,你下午说的那个逮鹌鹑卖钱的主意,能行吗?”文静小声问道。
“放心好了大姐,肯定能行,我买鹰的时候,都打听好了!”
“咱爸的腿,只是在王大脑袋家里简单处理,用土方法打了夹板固定,我怕……”
文东安慰道:“不用怕,有我呢!你弟弟都成年了,不是跟小娜小雨似的小孩儿了!”
文静稍微停顿了两秒,继续跟弟弟说道:“咱们队队长刘老咕咚怕担责任,故意撇清关系不给咱爸治腿,亏我还一直喊他大爷!
我要去村部找书记闹,咱妈不让!要是村部出钱的话,哪怕只出大头,剩下的咱们找亲戚借点,我也不用借李家的钱!”
听到这话,文东心头微微一疼。
大姐看起来啥都懂,其实对村里人际关系以及利害考量的认知存在局限性。这个傻女人为了父亲的腿,甚至宁愿搭上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
文东安慰道:“咱爸给队里干活儿受伤的事儿,又不是上工劳动时间,怎么定性不好说。
闹到村部去,万一刘老咕咚不承认活儿是他安排的一口咬死了说咱爸用队里马车干私活,咱咋解释?
又没有其他证人!
刘老咕咚那人心思毒,咱妈怕得罪了他,往后给队里干活儿的事儿就得让他穿小鞋儿!
他还管着评工分的事儿,咱爸腿伤了,咱家劳力本来就少一个,万一他再动歪心思打击报复,分到手的粮食可就更少了!
不过大姐你也不用怕,这仇我记着呢,咱先把眼前儿的一关过了,回头我有的是招调理他!”
听到文东的一通解释跟分析,一直只是觉得母亲懦弱怕事儿的文静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
原来,母亲压着不让文静去闹,里面有这么多的考量跟权衡啊。
不过,更让文静意外的是弟弟文东今天的表现。
好似爸爸腿伤的事儿让文东突然开窍了,竟然能理清里面这么多的事情。
文东斩钉截铁的说不用怕有我的时候,文静心底真的生出了几分信任感来。
文静没有再说话,很快翻身睡去。
夜深了。
听着大姐跟妹妹日渐粗重的呼吸声,文东也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中。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母亲刚从屋里出来准备做早饭,西屋炕上的文东听到动静立马翻身爬了起来。
昨晚上给小鹰照了几个小时灯花还不够保险,想要万无一失,早上还要早起架鹰。
还没放熟彻底驯化的鹰,每天早上睡醒之后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返性,也就是变得不像昨天那么听话。
解决办法就是早起对鹰进行举架,恢复它对人的亲和性。
上辈子教文东训鹰的老鹰把式就说过,懒骨头玩不了鹰,一早一晚的举架是驯鹰人的必修课。
文东摸着黑穿好衣服下了炕,然后轻轻推开房门,借着外屋地微弱的灯光,将拴在椅子靠背上的小鹰解开五尺绳子扁在了手里。
“才五点,外面天还没亮呢,起这么早干嘛?”母亲张桂兰看到儿子扁着鹰起来了,小声问了一句。
文东答道:“这小鹰刚训好,要早起举架,要不然容易反生!我起来扁一会儿!!老妈,放鹰挣钱的事儿,您跟我爸说了么?”
“提了一嘴,没仔细说,白天你先去试试看吧,能行再说也来得及!”
“好!”
娘俩小声嘀咕了几句,文东就拿了个马扎,扁着鹰出屋来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