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当书童,你替少爷科举中状元的主要出场人物是崔仲渊崔岘,是网络作家崔岘创作的历史小说,这本书完美无缺,无可挑剔,本文主要介绍的是:走在他旁边的崔钰瞧了瞧四周,紧张的伸出手:“阿姐,阿弟,你们一人一块,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快吃。”清晨,河西村。阳春三月,正是农闲时候。村里人悠哉起床,不慌忙做早食,三五懒汉、婆娘扎堆在路口,编排闲话。斜对面,崔家大门半开。刚好能瞧见里头两个成年男子,带着两个小男孩,在院子里‘跳大神’。
《让你当书童,你替少爷科举中状元》精彩章节试读
走在他旁边的崔钰瞧了瞧四周,紧张的伸出手:“阿姐,阿弟,你们一人一块,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快吃。”
清晨,河西村。
阳春三月,正是农闲时候。
村里人悠哉起床,不慌忙做早食,三五懒汉、婆娘扎堆在路口,编排闲话。
斜对面,崔家大门半开。
刚好能瞧见里头两个成年男子,带着两个小男孩,在院子里‘跳大神’。
懒汉婆娘们互相挤眉弄眼,低声嘲笑。
“天老爷,这是在作什么妖呢。”
“一家子都读书读傻了!”
“他家岘哥儿,八岁大的娃子,半月前扎进淹不到裤腿儿的小溪里,愣是爬不起来。”
“崔家老大老二,今年还去考科举不?”
“考,怎么不考!人家老崔氏说了,要让两个儿子一直考下去呢。”
“哎呦,这都考了快十年了吧,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在河西村,崔家一直都是村民们议论的对象。
因为崔家大儿子、二儿子,考了快十年的科举,导致败光家业,穷到揭不开锅。
偏偏这兄弟俩,年年考试,年年落榜。
如今快三十了,还只是个可怜的童生。
崔家院子里。
头发花白的老崔氏手持戒尺,严肃监督两个儿子、两个孙子打‘五禽戏’锻炼体魄。
村民们不懂,笑话这是在跳大神呢。
突然。
趁着老崔氏一个没注意,她的小儿子崔仲渊眼珠一转,开始偷懒。
下一刻。
啪!
老崔氏手中戒尺如长了眼睛,稳准狠打到小儿子的屁股上。
“疼疼疼!”
崔仲渊嗷呜惨叫,给自己身边的小男孩打眼色。
岘哥儿,快替爹向你祖母求求情啊!
对待孙子,老崔氏总是会宽容一些。
然而崔岘看了看那骇人的戒尺,不顾亲爹哀怨的眼神,对祖母露出一个讨好的乖巧笑容。
打了我爹,可不能再打我了嗷!
院子里。
崔家老大、老大媳妇儿、和他们的大女儿、小儿子,以及老二媳妇儿,都各自眼观鼻,鼻观心,努力做忙碌状。
生怕受到牵连。
半个多时辰后,五禽戏终于打完。
老崔氏吩咐道:“老大、老二回房温书。老大媳妇去做早食,老二媳妇去打扫院子,璇姐儿去喂鸡。钰哥儿、岘哥儿歇一歇,也各自去帮你们娘干活儿。”
一家人很快便忙碌起来。
老崔氏自己去后院喂牛。
崔家老大崔伯山、老二崔仲渊回房,紧接着传来他俩洪亮的读书声。
老大媳妇林氏去庖厨做早食。
林氏的大女儿,十岁的崔璇去喂鸡。
林氏的小儿子崔钰,刚锻炼完,站在崔岘身边微微喘气。
他是崔岘的堂兄,今年九岁,比崔岘大一岁。
老二媳妇儿陈氏,也就是崔岘的娘,怀有五个月身孕,正扶着腰打扫院子。
崔岘歇息片刻,赶紧去帮忙。
打扫到大门口的时候,他听到外面那群人在奚落自家,于是恶狠狠瞪过去。
懒汉婆娘们被抓包也不害臊,嘻嘻哈哈的散去了。
崔岘见状,回头看向自家破落、寒酸的房屋,无声叹气。
难怪会被人看不起。
真是穷到叮咣响啊。
没错,崔岘穿越了。
上辈子,他是现代社会985高校汉语言文学专业博士,死于一场意外车祸。
再次睁开眼,却穿越到大梁王朝,河西村崔家一个八岁稚童身上。
巧的是,这个稚童名字也叫做崔岘。
半月前小崔岘在溪边玩耍,不慎落水昏迷,醒来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个芯子。
好在,崔岘融合了稚童的意识,所以并未引起旁人怀疑。
要知道这可是古代。
若是被认定为‘鬼附身’,那可太要命了!
再说这崔家。
崔岘的祖母老崔氏,是个‘鸡娃狂魔’,日日盼望着两个读书的儿子,能科举高中,光耀门楣。
可惜这么多年都没能如愿。
反倒成为十里八村的笑料。
人们嘲弄:“老崔氏是癔症了,他们崔家啊,就没有中榜的命!”
听着里屋父亲、大伯的读书声,再看看自家简陋的院子,崔岘喃喃道:“没有中榜的命么……未必吧。”
半月前穿越来的时候,崔岘是有些茫然的。
因为这个叫做大梁的朝代,他从未听说过。
前世那些闪耀在历史长河里的先贤、名家,也都不见踪迹。
后来暗中观察大伯、父亲读的书,让崔岘松了口气——还好,读的是四书五经。
再根据大梁王朝乡试、会试、殿试的完备科举制度,和其余种种迹象可以推测出,这个大梁王朝,无限接近于上辈子的明朝。
只是开国h d从姓朱,变成了姓梁。
当然,对于崔岘来说,这都是小事。
只要还在读四书五经,只要仍旧是儒家在治理天下。
就足够了!
作为曾经的高等学府汉语言文学专业博士,崔岘的脑子里,储藏着足以惊艳这个时代的璀璨学识。
不仅仅限于那些流传千古、脍炙人口的诗词。
他还能做八股,辨经文,写策论。
他临摹过书圣王羲之的字。
他通读过《四书章句集注》——集儒家大成的官方哲学丛书,再直白来说就是科举考试的答卷标准。
他知道朱熹的格物致知。
他了解王阳明的知行合一。
他还看过《九章算术》。
他刷过历代状元殿试试卷大全。
他读过《天工开物》,读过《本草纲目》,读过《徐霞客游记》,读过《孙子兵法》。
他甚至还钻研过《厚黑学》、《盐铁论》、《潜夫论》。
而这些,便是崔岘的底气!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穿越,对于崔岘来说是个好事儿。
毕竟穿越前的他,只是个有些学识的博士。
穿越后的他,那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外挂’!
在这个以士农工商排序,惟有读书高的年代,崔岘穿越而来睁开眼的刹那,脚下就注定已铺好了一条青云通天路!
崔岘是个很有韧性的人。
他上辈子孤儿出身,天崩开局,却也一路摸爬滚打,努力读到了博士。
穿越后,虽然因现状凄惨而略显沮丧,但是绝对不会就此被轻易打倒。
至少他这辈子有家,有亲人。
暂时的穷困潦倒,不足为惧。
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凭借满身学识,在这陌生的古代王朝——
混出个人样来!
2、科举兴家
正当崔岘思索着,该如何出人头地的时候。
“吃饭了!”
大伯母林氏在庖厨里喊道。
于是,一家人放下手中的活儿,去堂屋陈旧的餐桌前坐下,眼巴巴等候着。
饭菜很简单。
粗粮菜窝头,清汤寡水的面汤。
一大盆没甚油水的炒荠菜,和一大盆凉拌马兰头。
而在这些菜的最中间,放着一大块熏l r。
肉质肥美,色泽浓郁,看起来和周围寒酸的菜色格格不入。
崔岘知道,这块肉,是家里的‘老演员’。
果然。
祖母老崔氏扫了一眼那块腊肉,眼睛里浮现出追忆:“你们祖父、曾祖父还活着的时候,家里顿顿鸡鸭鱼肉,好不风光奢侈。”
大伯崔伯山闻言立刻接话:“娘说的对,儿子和弟弟一定努力金榜题名,让娘以后日日都能好吃好喝、穿金戴银。”
大伯母林氏说道:“有娘操持家里,咱们细水长流,日子过得舒坦。就算不吃这块腊肉,也是村子里人人都羡慕的呢。”
崔岘爹说道:“儿子小时候跟着我祖父、我爹吃多了肉,现在只想吃点清淡的。”
崔岘娘说道:“儿媳如今孕吐的厉害,瞧见这肉就难受。”
崔璇咽了咽口水,说道:“我……我一点都不馋!”
最后。
由崔家三代长孙,小崔钰板着脸做收尾总结:“这块腊肉,是祖母对我们的期盼与鞭策。请祖母把腊肉收起来,留着以后日日鞭策孙儿上进,以复昔日家族门楣荣光。”
崔岘面无表情:“……”
但凡你们把嘴角的哈喇子擦一擦,我都能信了你们说的鬼话。
呵,一大家子装货!
“好,不愧是我崔氏儿女!有志气!”
听完一家人的话,崔老太太非常欣慰,吩咐林氏:“老大媳妇,把腊肉收起来吧。”
“哎!”
林氏应声,把腊肉熟练端回庖厨。
一大家子这才迫不及待开始吃早食。
崔岘吃的很痛苦。
菜窝头难以下咽,有些卡嗓子。
面汤跟水似的。
炒荠菜热了好几遍,味道很怪。
倒是那凉拌马兰头,清清脆脆的还算爽口。
但身处封建古代农家,能有口饭果腹已是幸事,哪有资格挑剔?
既来之,则安之吧。
饭后。
崔老太太擦了擦嘴,说道:“从明日起往后半月,家里每日晡食加三枚鸡蛋,老大老二各食一枚,余下一枚全家共食。”
晡食便是晚饭的意思。
崔家日子清贫,平时不见荤腥,连鸡蛋也很少吃。
家里鸡下的蛋,都拿去换钱了。
可听闻崔老太太这番‘改善伙食’的话,一家人非但没高兴,气氛反而紧绷起来。
崔岘心中了然。
再过半月,就是大梁王朝三年两次的院试。
大伯、父亲是童生,已经考过县试、府试,下一步便是参加院试考秀才。
那加食的鸡蛋,是崔老太太给即将参加科考的两个儿子滋补身体的。
但——
掐指一算,这已经是崔伯山、崔仲渊兄弟二人,即将要参加的第七次院试了。
前面六次院试皆落榜,九年光阴如流水般蹉跎而过。
崔家也曾富贵过,为何仅小二十年光景,便家道中落,清贫至此?
还不是因为要同时供养着两个读书人呐!
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可考了这么多年,浪费了这么多钱财,却始终考不中。
到现在家里日子越过越差,真的还要继续考下去吗?
两位儿媳妇脸带愁容。
崔仲渊眼神黯淡。
然而面对日日将‘桂榜高中、光复门楣’挂在嘴边的崔老太太,谁都不敢开口提‘不考了’。
大伯崔伯山深吸一口气,颤声道:“多谢娘体恤,这次院试,儿子一定中榜,给娘长脸!”
他都忘记这是自己第几次说类似的话了。
从十年前的踌躇满志,到如今心灰意懒,其中种种,实在心酸。
崔老太太仿佛半点没察觉到一家人的表情。
她满面笑容殷切:“莫要有压力,好好温书,好好考。前几日你爹给我托梦,说你们兄弟二人,今年必定会中,娘对你俩有信心。”
她口中说着‘莫要有压力’。
可被这样殷切到近乎偏执的目光注视着,崔家老大老二只觉得喘不过来气般窒息。
最后,还是大伯母开口说了句‘相公、小叔该去温书了’。
崔伯山、崔仲渊兄弟二人这才松了口气,各自回房读书。
而老崔氏,林氏,陈氏三个女人,则是去院子里织麻。
崔岘、崔钰、崔璇三个小的,负责帮忙做点收拢麻线的轻活儿。
农闲的时候,村里人都会囤些苎麻织成布,或用于自家裁衣裳,或拿去布庄换些银钱。
但苎麻布十分粗糙,属于市面上最便宜的布料。
卖不了几个钱。
对于如今贫困潦倒的崔家来说,可谓杯水车薪。
崔岘不甘囿于贫穷。
但他这具身体才八岁,短时间内很难迅速翻身。
在古代想要脱贫致富、提高社会地位,最有效的办法,肯定是科举走仕途。
但……
想起即将再次参加科考的父亲和大伯,崔岘满心绝望。
至于原因么——
白天过去,夜晚来临。
大伯母林氏结束织麻,做了一顿和早上相同难吃的饭。
一家人匆匆吃完。
崔老太太年纪大了,早早回房歇息。
崔伯山、崔仲渊兄弟二人的屋子里,先后点燃起油灯。
林氏、陈氏妯娌俩各自回屋,奉婆婆的命令,监督自己相公读书。
林氏在崔伯山旁边手持锥子。
陈氏则是把崔仲渊的头发绑在房梁垂下的麻绳上。
“时甲子昧爽,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王左杖黄钺,右秉白旄以麾,曰……曰……”
挑灯夜读的崔仲渊越读越困,哈欠连天,不自觉想要往案上趴。
突然,房梁垂落的绳子猛然收紧,头发狠狠往上扯。
疼的他困意全消,哭嚷道:“曰……哎呦我的娘!疼死我啦!曰……不曰了!我的头发,我的头发要掉光了啊!”
另一间卧房里。
“惟二月既望,越六日,乙未,王朝步自周,则至于丰。惟太保先周公相宅,越若来三月,惟……惟……我白日里明明已熟记于心,怎么一到晚上就忘了!”
大伯崔伯山崩溃道:“究竟惟什么,娘子,扎我!快扎我!”
林氏哆嗦着一锥子扎到他大腿上。
大伯疼的脸色扭曲,却兴奋道:“我想起来了,是惟丙午朏!”
林氏颤声道:“惟……不对,扎,扎出血啦。”
大伯闻言低头去看,接着白眼一翻,晕了!
随后是大伯母、崔钰、崔璇的惊呼。
崔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满脸绝望。
脑海中响起的,是上辈子一首非常洗脑的魔性音乐: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大伯、父亲怕是没指望了。
这科举兴家的重担,还是得他自己来背负啊。
主卧房。
听着里屋两个儿子有气无力的读书声,崔老太太躺在床上,浑浊苍老的眼睛里满是哀伤。
二十年了。
相公临死前狰狞嘶哑的声音,仍旧不眠不休在她耳边回荡:
“哪怕倾尽家财,也要让伯山、仲渊读出个名堂,否则我死不瞑目!”
老天爷啊,求您开开眼。
让我们老崔家祖坟冒股青烟,出个文曲星吧!
3、读书开蒙名额
夜晚,卧房里。
崔仲渊还在一边心疼头发,一边摇头晃脑读死书。
隔壁大伯晕厥后醒来,也在读书。
崔岘听得心中暗急。
他想说别读了,你们马上要参加的是院试,好歹互相做几道八股,试着破一破题啊。
照你俩这‘头悬梁、锥刺股’的架势,能高中才怪了!
更别提,你俩打得还是仅次于江浙地区的地狱级难度科举副本——
河西村所处的位置在中原,河南省、南阳府、南阳县。
自古到今,河南学子的诸多心酸,那真是多到不知从何说起。
但这些话,崔岘却根本没法开口。
八岁稚童哪里该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