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念陆驰萧是畅销小说家姜清念的作品,它的主角是陆驰萧姜清念,这本书语言朴实,文笔清新,本文的主要内容是: 等他见到自己冰冷的尸体,他也会难过后悔吗? 姜清念撑开油纸伞走进烟雨中,青灰的檐角雨水滴答,湿润的雾气拂在脸上。 夜色深浓弥漫,耳畔阿娘的忠告却渐渐清晰—— “阿念,男人自古多情,朝陆暮楚是他们的劣根性,你切莫轻易交出真心。” “不过就算失望了也没关系,跟阿娘一样死了,你便也能来阿娘的世界了。
《姜清念陆驰萧》精彩章节试读
等他见到自己冰冷的尸体,他也会难过后悔吗?
姜清念撑开油纸伞走进烟雨中,青灰的檐角雨水滴答,湿润的雾气拂在脸上。
夜色深浓弥漫,耳畔阿娘的忠告却渐渐清晰——
“阿念,男人自古多情,朝陆暮楚是他们的劣根性,你切莫轻易交出真心。”
“不过就算失望了也没关系,跟阿娘一样死了,你便也能来阿娘的世界了。”
是的,她的阿娘不属于这个世界。
阿娘说她来自21世纪,是为了做任务攻略她的秀才爹,才穿到这个世界来的。
阿娘扶起阿爹青云志,送他坐上首辅之位后,本是要走的。
却没架住阿爹的深情哀求,留了下来。
阿爹带着阿娘和她归隐故里,屈做县丞只为日日与阿娘相守。
就是这般深情的阿爹,最后却在春风阁养了个歌伎。
他勒令全县人闭嘴不许让阿娘知晓,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阿娘不吵不闹,不声不响的一杯毒酒下肚,死在了与阿爹初识的日子。
姜清念揉了揉湿润的眼眶,撩起青衫罗裙上了回府的马车。
“王妃不让我跟着,可是去给王爷准备惊喜了?”
车上的丫鬟小春掀起珠帘,起身搀住姜清念坐下。
见姜清念不语,小春又拿过暖炉递到她手心:“王爷待王妃真是极好,这马车真真是一丝风都透不进。”
是啊,昭王陆驰萧爱妻如命,人尽皆知。
姜清念还尚在闺阁时。
他知晓她怕冷,便用千金从异域换回这暖沉木,亲手替她打造了这辆冬暖夏凉的马车。
便是如此,姜清念也不曾动心。
只因她谨记阿娘的话,所以她守着真心从未交付。
哪怕姜煊明多次放下王爷身段来求娶。
她也只是坚定道:“阿念宁做寒门妻,不为高门妾。”
她只是县丞之女,陆驰萧是陛下最赋予厚望的皇子,亦是太子内定人选。
当初陛下赐婚他与丞相之女。
他直接在朝堂上忤逆圣意:“儿臣有心仪的女子,不愿委屈了她,更不愿蹉跎别的女子的一生。”
那日,天子动怒,陆驰萧被打得没了半条命仍不肯答应。
离开j ch那天,他望向皇城方向,遗憾仿若碾碎了日光。
转头却将她最爱的糕点送上:“孤宁舍江山,也不愿舍阿念。”
情深至此,姜清念是块铁,也被他的深情厚爱融化,于是她将阿娘的忠告抛之脑后,坚定走向了他。
成婚那天,姜清念跟他说:“若王爷有一日辜负了我,我便彻底消失,上黄泉下碧落都让你寻不到。”
信佛的陆驰萧立刻带她去佛前起誓:“若负阿念,我姜煊明不得好死,永世不能为人!”
婚后五年,她无法生育。
陆驰萧不要通房不纳妾。
直接对外宣称:“本王有隐疾,承蒙阿念不嫌。”
姜清念的思绪尚未收回,车马已经到了姜煊明安置外室的西城府邸。
喊停了马夫,姜清念掀起珠帘子往里看。
烛火摇曳,油纸窗柩上倒出两道人影。
男人掐着女人的腰肢,压在窗边,用力往前撞,一下又一下。
婴儿的啼哭阵阵,也没能扰了他们的兴致。
姜清念没有离开,保持看戏的姿势静静地听着,看着。
直到男人一声闷哼,云收雨霁。
身旁的丫鬟冗长叹了口气,宽慰她。
“像王爷这般深情的男子举世无双,那外室到死也不能见光,王妃何须这般作践自己?”
狂风骤卷,吹得窗外树枝猛地摇晃。
姜清念不发一言,攥紧脖前吊坠,用力摁碎。
阿娘说,只要摁碎吊坠,等上十日后死去,就能去到阿娘的世界。
姜清念拢紧了手心,答非所问问小春:“小春,你相信吗?有这样一个世界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女子亦可求学为官亦可行商下海。”
“她们也可撑起自己的一片天来。”
第2章
小春摇头不信:“王妃说笑了,这样的世界怎么会存在?更何况王爷这么爱王妃,那是多少人几辈子也求不来的福气。”
“如果真有这样的世界,王妃定然也不忍心抛下王爷。”
姜清念敛下发涩的眸,淡淡一笑看向正在房内整理衣襟的姜煊明。
那样的世界,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看看了。
她要回到阿娘身边。
让陆驰萧上黄泉下碧落,再也寻她不到。
吩咐车夫离开,姜清念才松开攥紧的手心。
吊坠的碎片刺进她的血肉,再伸开手已是一滩血迹。
鲜血淋漓,宛如她那颗被陆驰萧暗暗碾碎的心。
另一边,西厢府邸。
温雪儿已拢起肚兜抱起了婴孩,她脸上潮红未退,奶喂着婴儿柔声问陆驰萧。
“王爷,聪儿都已经半岁了,你何时才会迎我们入府?”
陆驰萧系腰带的手陡然一僵,转身瞬间抬手狠狠扼住了她的喉咙,青筋暴起。
“温雪儿,你知道为什么我给孩子取名聪儿吗?”
“就是希望能聪明点,时时刻刻记得你们娘俩身份,别奢望一丁点不该属于你们的东西!”
温雪儿被掐得脸色变紫,眼看要没了气息,陆驰萧才松了手。
“我爱的人永远只有阿念一个,如果你敢让她发现你们的存在,本王不介意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记住你的身份,永远只是本王的一个容器!”
话落,陆驰萧将一腚银子丢在桌上,愤然离去。
姜清念回到王府时,已是更深露重。
明明小春为她点着养神的安眠香,可她心还似被扎过般密麻的疼。
每逢春日姜清念的失眠症就会加重,陆驰萧心疼她,日日将她圈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害怕她夜里惊醒,陆驰萧便一刻不敢停下,直至天亮。
可这般用情至深的男人,此刻是还在那女子身上冲刺,还是哄着他的孩儿入睡。
姜清念越是深想心便越疼,翻来覆去时。
房门开了,姜煊明小心翼翼端着一碗莲子羹推门而入。
他清隽的脸上还糊着泥土:“阿念,这莲子是我冒着大雨所采,趁着新鲜又守在灶房熬了一天,想来有助缓解你的失眠。”
姜煊明褐色瞳仁里盈满担忧快要溢出。
姜清念却凝着他脖子上的纱布只觉讽刺。
想来是那娇美人故意留下的痕迹。
她嗓子好似被棉花塞住,怔愣半晌只一句:“王爷费心了。”
陆驰萧温柔笑笑,拿起调羹舀了一勺莲子羹要亲自喂她。
姜清念却别过头去:“臣妾实在是没胃口。”
方才两人翻云覆雨的画面还挥之不去,她实在是食不下咽。
其实从前,她发现种种端倪时也曾问过他的。
身上有女子熏香,他说是去永宁侯府做客染上的,
腰间新绣的香囊,他说是去寺庙求的。
他的借口真的拙劣极了。
那浓重的熏香世家大族绝不会用,香囊绣刺的是鸳鸯,寺庙更绝无可能供给香客。
想着想着,姜清念便抬起手想去拆他颈间的纱布:“王爷的脖子是如何伤的?可上过药了?”
陆驰萧慌乱地摁下她的手:“阿念不必担忧,就是被毒蜘蛛咬了一口,现下已经上过药了,就是伤口溃烂,怕吓到阿念。”
毒蜘蛛?此时正春意料峭,何来的蜘蛛呢?
人一心虚,撒起谎来都没了主张。
姜清念手中动作没停。
她就是想知道。
这样明显的吻痕,陆驰萧会又拿出怎样拙劣的糊弄她。
只有这样拙劣的解释攒多了,她的心才能死得透彻。
“王爷,让我看看。”
姜清念执拗地拆开纱布,定睛一看,瞳孔猛然骤缩!
第3章
陆驰萧脖子上哪还有什么吻痕,那染上痕迹的血肉竟用刀生生剜了去!
见她震惊,他立刻用纱布盖住脖子。
“说了伤口丑陋可怖,阿念非是不信,这下吓到了吧?”
姜清念的确是吓到了,握住纱布的手止不住抖。
他竟然害怕她发现端倪,便生生剜掉了自己脖子上的肉!
陆驰萧心疼地握住她颤抖的手,将她搂进怀里,轻拍她后背不停安慰。
“阿念不难过。小伤而已,本王不碍事的。”
姜清念眸底的痛苦与讥讽蔓延,既怕她发现既怕她离开,为何还要在西城府邸养上娇美人?
所以真如阿娘所说,男人自古多情,朝陆暮楚是他们的劣根性啊。
姜清念强撑着泪意为他包扎好伤口,声音染着苦涩:“这样的伤口,纵是再好的伤药也无法恢复如初。”
就像他对自己的爱已经染上肮脏,就算怎么弥补也无法复原。
所以,再痛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舍弃。
这夜,不论姜煊明如何再像从前那般轻拍诱哄。
姜清念仍然思绪杂乱,只得在心里默数,只肖十日,她便能再见阿娘。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便渐渐入了梦。
大抵是于她有愧,第二日陆驰萧陪着她寸步不离。
早起画眉,亲自做膳,黄昏日晓还亲自为她熬煮出皂角水,为她洗发。
这夜,姜清念困意阵阵袭来,难以抵挡。
清凉的月色洒进寝殿,陆驰萧如往常般轻拍她后背,哄她入睡。
姜清念安然入眠。
半夜,小厮身影在门外闪现,压低了声音通报:“王爷,十万火急的公事叩请您去处理!”
拍打的动作一顿。
陆驰萧眸色黯了黯,目光落到酣睡的姜清念侧脸。
他轻唤试探:“阿念?”
姜清念呼吸平稳,沉沉未有反应。
陆驰萧轻轻抬起她的头,抽走自己的胳膊,下了床,再轻手轻脚拿起外袍如风般疾步走出门去。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姜清念应声睁开双眼。
透过窗缝追望陆驰萧的身影,他没往书房,去的是耳房。
辗转翻了个身,她勒令自己睡觉。
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入睡。
于是,她起了身出门悄悄循着耳房方向跟去。
行至耳房,远远瞧见房门虚掩。
姜清念轻蹑脚步走过去,透着没关紧的门缝往里看,呼吸猛地一滞!
冷白月光铺在灰色石面地板上,衣裳半敞的娇娘子匍匐在陆驰萧脚下。
她仰着首满脸崇拜,湿漉漉的眸子水光潋潋,随即俯身吻上陆驰萧的蟒纹长靴,娇媚吟声打湿了月光。
“容器空虚,寒夜难耐,恳求王爷浇灌。”
轰地一声,姜清念震惊到心内弦断。
陆驰萧晦暗眸色倏地沉下,躬身掐住温雪儿玲珑的下颌。
“温雪儿,没有男人会死是不是?”
温雪儿吃痛却不露难色:“没有王爷……会死……”
话音落下,嘶拉一声,陆驰萧倏地松手,女人白色的亵裤簌簌从腿间滑落。
陆驰萧大手揽过她细腰,猛然闯了进去。
“本王成全你!”
细风簌簌,春意料峭。
冷风将姜清念彻底冻僵在原地,垂在身侧攥紧的手剧烈发抖。
温雪儿也抖得花枝乱颤,她环着陆驰萧精壮的窄腰,从喉咙里挤出不成句的话。
“妾愿……死在王爷……”
话未落地。
陆驰萧捂住了她的嘴,语似寒冰:“住嘴!本王只要阿念一妻,你算哪门子的妾!”
第4章
姜清念怔怔站在耳房外,地上是一滩水潺潺的丰沛幽谷。
耳房里,陆驰萧仿若索命的鬼,猛烈地一下又一下索他身下女人的命。
恨不能将她揉碎在身体里。
眼眶湿意发涨,冷冷的穿堂风穿心而过,姜清念的心口已经破了个洞,痛意贯彻四肢百骸。
眼前渐渐模糊,回忆却无比清晰。
洞房花烛新婚夜,温润的陆驰萧那样温柔将她从头吻到脚,已经急红了眼角,却还舍不得深入一点。
他说,阿念完美不可方物,多要一分便是罪过。
那样虔诚的他,跟此刻低吼着让温雪儿跪下抬高点的他,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如漂萍沉浮着的温雪儿突然回头,明晃晃对上姜清念婆娑泪眼,挑衅般挽起发,勾起唇角冲她笑。
却故意开口问陆驰萧:“王爷……王妃与我,哪个让你舒服?”
陆驰萧似笑非笑,轻咬她垂珠。
“阿念不喜床笫之事,如木头般毫无趣味,自然是你。”
“本王恨不能把自己全塞进这你贱奴身体里。”
春雷乍响,映白了毫无血色的姜清念。
她惨白着脸咬破下唇,再看不下去,转身离开。
她快步走着,认真抚着胀痛到极致的心口,呢喃安慰自己:“不难过不难过,身体发肤受之阿娘,阿娘抚育我成人,不是让我为男人心痛的。”
“阿娘再等等我,还有几天我就能回到你身边了。”
这一夜,陆驰萧没有回寝殿,姜清念也一夜未眠。
闲庭花落,又是一日过去。
姜清念又剪掉一只海棠,面前只余下七盆。
还有七日,她便能去见阿娘。
小春奉上花茶扶她坐下:“王妃,初春寒风冷冽,咱回房歇息去吧。”
“不去,触景及情只会令我恶心。”
房内无处不是她与陆驰萧过去恩爱的记忆。
“恶心?阿念可是病了?”
陆驰萧匆匆身影出现身后,姜清念否声说着没有,回眸看去。
他如珍宝般捧起一支珍珠步摇呈上:“阿念,你看看,可喜欢?”
姜清念怔愣,目光移到在陆驰萧掌心的厚茧上。
前几日,她看话本子时提过一嘴:“书里说,夫君若愿为妻子亲手做支珍珠步摇,便可相守白头。”
他还真亲手为她打了一支珍珠步摇。
可最重要的一点他却忘了,真心换白头。
他没有真心,又何以白头?
姜清念没接珍珠步摇,她不会被这片刻的温情打动。
阿娘便是因为片刻的迟疑让她痴心错付,落得一杯毒酒惨死的下场。
姜清念敛下眼眸,哽了声调:“我想阿娘了,我想去找她……”
话未落地。
陆驰萧心跳猛地漏了半拍,慌乱间用力攥紧了步摇,浑然不顾尖锐一头刺破掌心,瞬时鲜血如注。
一贯沉稳内敛的姜煊明慌得不成样子,直接把姜清念按进怀里。
“阿念,你快别说傻话!阿娘已经仙逝,你怎能生出那种可怕想法!?”
“你若去找阿娘,遗我一人于世,与将我天诛地灭何异?”
陆驰萧的眼尾泛红,眼眶里湿润的莹光刺痛了姜清念的双眸。
她缓缓将珍珠步摇从他手心ch ch,随手放在桌上,喊小春取来药粉亲自为他包扎。
她浅淡地说:“王爷,是我阿娘的忌日快到了,我想去祭拜她。”
听到这话,陆驰萧提到嗓子眼的心才骤然落下,却还是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唯恐下一秒她就会消失在自己眼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