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主母携崽二嫁权宦的主人公是裴珩许婉宁,是作者许婉宁写的一本宫斗宅斗类型的小说,这本书妙语连珠,妙笔生花,裴珩许婉宁的主要内容是:丫鬟小厮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杜氏气不打一处来:“还愣着做什么,都打一顿,卖了。”春嬷嬷连忙说:“夫人,打不得,也卖不得啊!这些丫鬟小厮,不少都是府里头的家生子,你打了卖了,不是寒了府上那些老人的心吗?”“可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让我怎么办?”杜氏气得胸口疼。“少夫人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出来呢。
《宠妾灭妻?主母携崽二嫁权宦》精彩章节试读
丫鬟小厮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杜氏气不打一处来:“还愣着做什么,都打一顿,卖了。”
春嬷嬷连忙说:“夫人,打不得,也卖不得啊!这些丫鬟小厮,不少都是府里头的家生子,你打了卖了,不是寒了府上那些老人的心吗?”
“可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让我怎么办?”杜氏气得胸口疼。
“少夫人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出来呢。这些人,就先调到其他地方去,也不让少夫人瞧见,日子久了,她自然也就忘记了。”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杜氏气鼓鼓地回了延年院,崔禄已经沐浴好了在看书了,“回来了?”
“再不回来,气都要气死了。”杜氏气鼓鼓地说道。
崔禄放下书,凑了过去:“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那个贱人。”杜氏说起许婉宁又气得牙疼,将许婉宁踢春嬷嬷、杖责冬嬷嬷,还有打发庆丰院里那些下人的事都说了。
“孩子病了,她怪罪下人照顾不利,责罚一二,也是正常。”
“可她竟然说我不敢进去是不是怕被天花传染。”杜氏心里憋屈。
虽然她就是这样想的,可被儿媳妇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口,真是半分面子没给她留。
“你也不吃亏。”崔禄安慰道,“你不是给她留了那个y zh嘛?让她亲眼看到孩子死在自己身边,可她还在尽心尽力照顾别人的孩子,这样想想,夫人气消了没?”
一双大掌直接就伸进了杜氏的衣领里。
杜氏整个人都快化成了一滩水,“侯爷……”
延年院春色撩人,庆丰院危险重重。
“娘,娘……”
崔庆平显然烧得不轻,嘴里念念有词,喊着娘,小小的人儿缩成一团,可怜兮兮得让人心疼。
许婉宁确实心疼,不为崔庆平,只为地上那个跪趴在地上,一寸一寸擦拭地面的孩子。
鼻头瞬间酸涩。
他叫狗子,不知道是府上哪个下人生的,就连名字都没有,从小就在府里头被当成狗使唤,去年突然被崔庆平要来当小厮。
前世这场天花,狗子也得了,因为没人照顾他,脸被毁了半张,坑坑洼洼得跟鬼一样。
她怕这小厮吓着崔庆平,想要将他送到庄子上去。
可崔庆平说他可怜,放到庄子上还是被人欺负,不如留在府里头倒夜香。
许婉宁答应了。
后来狗子又偷拿崔庆平的砚台,许婉宁打了他二十大板,然后赶出了侯府,最后听说冻死在城西破庙里。
许婉宁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二十五年来,崔庆平扶摇直上,点中探花,前程似锦、扶摇直上九万里。
可这个小厮,连名字都没有,只活了十年,无父无母、卑躬屈膝,毁于天花,死于破庙。
而她直到死前才知道,这个在崔庆平身边像条狗一样的小厮,才是她的亲骨肉!
他们借她之手把她的孩子害死了!
第3章重逢
庆丰院是除了城阳侯住所延年院外最大最好的院子,是许婉宁砸钱给崔庆平置办的。
雕梁画栋自不必说,亭台水榭,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各色摆件,无不是许婉宁斥巨资购置。
崔庆平书房里的笔墨纸砚、古董字画皆非凡品,就连崔禄这个侯爷,也都暗自咂舌许婉宁的出手阔绰。
杜氏还曾经开玩笑说想搬进来住,揶揄崔庆平有个会疼人的母亲。
许婉宁随即花了上万两银子将延年院重新装饰了一番,购置了不少古董摆件,还给崔禄的书房添置了不少孤本和名家字画。
二人都心安理得地受了,连句好听的话都不曾说过,仿佛这是许婉宁应该做的。
许婉宁如今就站在这寸土寸金的庆丰院,望着这里头的一砖一瓦,心宛如被人用利刃狠狠地剜了一番。
他们早就知道崔庆平得了天花,都不敢进去照顾,便打着崔庆平只要她照顾的幌子,让她拖着病体照顾崔庆平。
而崔云枫呢?
带着崔庆平的生母游山玩水去了。
上辈子,许婉宁确实是一心一意照顾崔庆平,不眠不休整整十天十夜,崔庆平病好了,她却又卧床养了大半年的病。
也就是这大半年的时间,崔庆平的生母来了,趁着她病,他们在庆丰院过上了三口之家的幸福日子,他们都知道,就是瞒着她。
她有多笨呢,却什么都不知道,多可笑啊。
许婉宁身子颤了颤,红梅连忙扶住,“少夫人。”
“我,我头晕。”
“快扶少夫人到西厢房躺下,再给少夫人煎一碗药喝下。”
刘迹赶忙迎了上来,他自然是知道许婉宁的身子,大病还未愈,如何能照顾人,若是染上天花,更是雪上加霜。
“这样的病体,着实不应该让您过来的。您来也于事无补啊!”刘迹感慨道。
庆丰院的嬷嬷丫鬟仆役本有二十多人,现在主子多了一个,可下人却只剩下红梅青杏,以及那个只有五岁的狗子。
侯爷是放话了的,说庆丰院里头的人不能太多,免得大规模地染上不好控制,可现在这能用上的人,也太少了些。
“这院子里如今就只有我们五人,我自己也病着,这两个丫鬟既要照顾我,还要煎药消杀,怕是忙不过来。只能辛苦刘大夫多多照看了小公子,若还有其他事情,交给我这两个丫鬟去办即可。”
刘迹连忙作揖道谢:“谢少夫人体恤,少夫人放心,属下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医好小公子。”
“费心了。”
许婉宁咳咳两声,略显疲惫,刘迹连忙出去,不一会儿,就传来刘迹的斥责声:“这衣裳清洗也不能再穿,要烧掉。”
“是,我这就去烧。”
“再烧些热水,少夫人和小公子这边一人一桶,提过来。”
“是,我这就去。”
许婉宁循着声音望去。
只是门窗紧闭,她瞪大了眼睛,也看不到她想看到的人。
青杏见许婉宁支撑着身子盯着外头,以为她是在心疼小公子无人照顾。
“少夫人,这天花得过一次便不会再得,奴婢小时候得过天花,不会再得了。奴婢去照顾小公子吧?回来我把小公子的情况说与你听。”
许婉宁摇摇头:“你就在外头看着点,不用进去照顾。”
她可不打算让自己的人尽心尽力地去照顾一个不相干的人。
红梅诧异地偷偷地看了看许婉宁。
这是第二次,少夫人对小公子一点都不在乎。
“笃笃笃……”外头传来敲门声,“少夫人,奴才烧了热水放在门口了。”
许婉宁连鞋都没穿,就冲了出去。
门口并没有人。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木桶,桶里的热水散发着热气,许婉宁目下四顾,却看不到她想见的人。
桶里的热水泛着氤氲的气息,湿了许婉宁的眼。
真心又值多少钱呢?
假儿子在她的照顾下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她的亲儿子呢,过着如猪如狗伺候人的日子。
就连名字都如猪如狗。
许是人的心情不好,这老天爷估计也跟人一样,第二日天色就灰蒙蒙的。
许婉宁听完了刘迹汇报崔庆平的情况,她两颊泛白,跟昨日相比,又轻简了不少,“咳咳,辛苦刘大夫了。”
刘迹连忙作揖:“少夫人客气了,属下是府上的大夫,照顾好主子是属下的职责。”
许婉宁笑笑:“刘大夫医术精湛,若此事结束,我再给刘大夫包个大红封。”
刘迹听完大喜,“多谢少夫人。”许婉宁出手阔绰,红封不会少于五十两。
“那你好好照顾小公子去吧,我这里若有事的话,会让青杏去请你的。”
“少夫人好好休息,不必忧心小公子。”
“我信你。”
望着刘迹离开,许婉宁嘴角的笑骤然淡去。
城阳侯府其实是没有府医的。
空有爵位却无人生产的候府也请不起。
是许婉宁见杜氏总是嚷嚷头疼脑热,在外头请大夫不方便,于是就请了一个大夫专门到府里来,也就是这个刘迹。
这个刘迹,身上还有一桩人命官司在,虽然不是他治死的,但治病的大夫出自他的医馆,这种缘故下,根本没有医馆愿意收留刘迹。
许婉宁不计较这个,将刘迹请到了府上当府医,一个月十两月利。
一年四季的衣裳鞋袜都安排妥帖,还专门给他一个院子,院子里的各种医书也是许婉宁四处搜罗,只为了让他潜心医术,治病救人。
这么好的条件,都是许婉宁真金白银花铺出来的,可刘迹不仅不懂得感恩,最后还跟着府上的人,弄死了她的红梅。
她怎么会轻易放过这白眼狼呢?
青杏进来,神色慌张:“小姐,那个小厮也发热了。”
有些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第4章照顾
许婉宁心痛,面上却不敢显露:“请刘大夫过去给他看一看。”
青杏气的跺脚,“我去找了,他不肯过去。说要一心照顾小公子,那小厮是死是活是他自己的造化。”
前世许婉宁一心扑在崔庆平身上,自然不知道他也得了天花,直到他再次出现,脸因为天花被毁容,许婉宁这才知道他当时也病了。
无人照顾,也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头自己硬抗!
而刘迹身为大夫不给狗子治病,想必已经听命杜氏了。
“把那小厮抱到我屋里来。”
红梅愣住了,“少夫人,这,怕是于理不合。”
青杏也说道:“小姐,姐姐说得对。”
姐妹两个难得一致。
许婉宁笑笑,“没什么合不合的,他不在乎一个小厮的命,可我作为侯府的少夫人,我在乎。抱过来,别让刘迹发现。”
红梅立马照做,偷偷地将狗子抱了过来,在她的床后台搭了个简易的小床,被前头一张大床和帷幔罩着,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后面还住着一个孩子。
狗子抱过来时,已经烧得面目通红,神志不清了。
许婉宁眼眶发酸,却依然镇定吩咐青杏:“你去把给崔庆平煎的药,端一碗来。一罐倒一点,别让刘迹发现了。”
“红梅,你去打点热水来,给他擦拭身子降温。”
崔庆平怕苦,喝药要么打翻,要么只喝几口,所以同一副药都要煎四罐。
这倒也方便了青杏,每罐子倒一点药汁出来,也没人发现。
狗子听话,哪怕自己高热昏迷,只要许婉宁跟他说,该喝药了,孩子还是听话地张嘴。
哪怕苦出了天际,眉头也不皱一下。
“这孩子可真懂事。”青杏喂好了药,心情都畅快起来。
红梅给狗子擦拭腋窝,也说道:“是啊,乖巧得很。”
“没娘的孩子无人可喊疼,总归会长得快些,心智也成熟些。”许婉宁说。
“小姐,你瞧,这孩子长得还挺好的。”
红梅将狗子的脸擦得干干净净,如今一张脸呈现在三人的面前,青杏左看右看,“别说,这孩子虽然瘦,却也长得清清秀秀的。”
外头灰蒙蒙的天,许婉宁看狗子的眼神,也灰蒙蒙的。
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烟雾缭绕,是刘迹烧掉字条散冒出的短暂青烟。
刘迹回头又摸了摸崔庆平的额头,确定他的热度已经退了下,便掖了掖被褥,出去了。
他先是来到了厨房,看了一圈什么事没干又出门,接着又到了外头,四处张望。
“刘大夫是在找人吗?”青杏端着刚用过的残羹冷炙出来。
刘迹连忙摇头,又点头:“啊,是啊。我找小公子身边那个小厮,青杏姑娘看到他了吗?”
“没啊。”青杏也摇摇头:“刘大夫找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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