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念初起来的时候，难受得要命。
她没有过经验，但昨天晚上喝醉了酒，好几回不舒服，她都没有阻止程砚。
林念初觉得自己没办法忍下去，跟学校请了假，去了趟医院。
她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巧合，居然会跟程砚撞上。
他和几个同事跟她进了同一趟电梯，对她熟视无睹。
林念初站在角落不动，听他们口中时不时吐出的专业术语，程砚偶尔应两句，寡淡的很。
蒋楠铎是真没看见林念初，问程砚说：“所以你跟你女朋友怎么回事？”
“分手了。”
“那么优秀的女孩你也舍得分。”蒋楠铎咋舌，“你当初为了追她可是费尽心思，因为她在国外，你不喜欢异地？”
林念初竖起耳朵，可程砚没有再开口说一个字。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结果正好看见他的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
只看了一眼，就没什么情绪的移开了。
林念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陈医生。”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视线在她和程砚身上逡巡。
程砚清冷的说：“来看病？”
“昨天……”林念初脸蛋有些红了，“就是有点小伤。”
程砚了然，看上去似乎在走正常询问病人流程：“被什么弄伤的？”
……
林念初无言以对，脑子空白，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故意逗她。
程砚道：“去我办公室，小问题我趁着没上班的功夫能给你解决。”
她点点头，来医院看这种事，多少有些难以启齿，程砚自己造的孽，就该让他自己负责。
只不过上药的时候，她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林念初放不开，程砚倒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许是觉得有些尴尬，她连忙找话题说：“陈医生，这医药费怎么结？”
“不用。”他侧身站了起来，疏离的说，“处理完了。”
“哦。”本来走流程看病，得一个下午，现在一个下午时间都省出来了，她可以回去好好睡个觉。
林念初还没有走出门，又想起什么，说：“陈医生，我能不能要下你的微信？”
话音刚落，护士提着东西进来，“陈医生，我来给你送点水果。”
程砚一边跟护士道谢，一边冷淡的回复她：“我们一来不是朋友，二来也不是亲戚，医患关系而已，没有加微信的必要。”
正走出去的护士听到这回头看了林念初一眼，从上到下，最后鄙夷的收回视线，才继续往外走。
林念初理解，她要他微信也只不过是为了把药钱转他而已，她也并不想跟他有什么人情牵扯。昨晚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尴尬的了。
他俩之间隔了个姜成，发生这种事情简直荒唐。
林念初清醒以后，后悔得不行。
…
林念初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等了她很久的张喻。
“程砚在这儿上班。”这是张喻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林念初说：“这么关注他？”
“别说我了，就问有几个女人在看到他的时候不多看两眼的？”张喻说，“除了难hold住眼光高，他这个人就完美了。”
林念初表示赞同，在医院的护士，以及她跟他进办公室时女人们有意无意打量过来的眼神，他确实很惹眼，很讨女人喜欢，自己昨天也不是因为他那张脸，才缠上他的么。
换个丑的，哪怕她醉糊涂了，按照她这么乖的个性，也绝对不会任由昨天的事情发生的。
“不过，男人这玩意儿都是成长过来的，你别看他现在多百毒不侵，曾经也绝对无可救药过。”张喻笃定道。
林念初想起刚刚在电梯里，程砚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分手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平静背后，是翻腾着波涛汹涌的。
“我也这么觉得。”她说。
张喻却神神秘秘凑近她，“我觉得程砚应该很喜欢你这款。”
林念初没吭声。
“有一次，你跟姜成一起参加聚会，穿了条很性感很短的裙子，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从你腿一直打量到了脸。”张喻揶揄道，“这么看兄弟的女朋友，是不是很失礼？”
这平平无奇一句话，却让林念初脑子瞬间炸了。
张喻的话乍一听，是程砚一开始就没把她当表嫂。可这问题归根结底，是姜成不重视她，所以身边的人都没有把她当回事。
林念初心跳很快，突然有种念头窜出来：分手虽然是她提的，但是她被渣了。
本来她应该回去休息的，可她忍不住，折回了程砚的办公室。
她大概是打扰到他了，他脸上有几分明显的不悦，碍于教养，倒是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
林念初说：“陈医生，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姜成是不是外头还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