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你发什么神经，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我愣怔在原地，想要解释的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程宴扑到慕云念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慕总，我不过是想带孩子来熟悉一下未来爸爸，没想到他却说我的孩子是野种，不配和他的小宝抢家产！”
“我没想过要让自己孩子争家产，如果阿笙哥容不下她的话，那我现在就带她走好了！”
慕云念冷下脸来，揪住我的衣领，毫不犹豫的甩了我一巴掌。
“顾笙，既然我领养了雨曦，她就是我的孩子，不管你接不接受，都必须对她好！”
我捂住脸，泪眼朦胧的看着她。
还没来得及替自己辩解，小宝忽然扑向慕雨曦，和她扭打在一起。
嘴里还不停哭喊着：
“不许，不许欺负妈妈，坏人！”
慕云念阴沉着脸，猛然抬脚将小宝踢开。
我嘶吼着扑了过去，却还是来不及了。
小宝的头撞在桌角，瞬间血流如注。
我颤抖着手抱住她，想要捂住她的伤口。
血却越流越多。
我无助的抬起眼，哭着哀求慕云念：
“求你，救救我们的小宝！”
慕云念想要上前抱起小宝，程宴却尖叫着拉住她的手。
“慕总，雨曦的脸流血了，她要是破相了怎么办啊！”
慕云念转过头去，这才注意程宴女儿的脸上有一道极其细微的抓痕。
她犹豫半晌，到底还是选择抱起了雨曦，快步向门口走去。
心脏处传来一阵剧痛。
我强忍着痛楚，跌跌撞撞跟在她们身后。
临上救护车前，慕云念却伸手将我拦住。
她眼底闪过一抹愧疚，语气却异常坚定。
“阿笙，小宝原本脑子就受过伤，即便流血也严重不到哪里去。”
“雨曦跟她不一样，以后会成为慕家的继承人，如果破了相，对整个慕家都会有影响的。”
“你再等等，另一辆救护车很快就来。”
没等我回答，她就护送着程宴父女上了救护车，绝尘而去。
绝望和无助让我几乎站立不住。
幸好宾客里有人是急救医生，才得以及时替小宝检查和包扎。
确认小宝没事后，我将机票改签，抱着她赶往了机场。
我在车上给慕云念打去最后一通电话，想要和她道个别。
电话刚一接通，却传来她的怒吼声：
“顾笙，你有完没完，都说了另一辆救护车很快就来！”
我默了一瞬，轻笑着告诉她：
“我是想告诉你，小宝已经没事了，你先忙吧，我们不打扰你了！”
挂断电话后，我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发给了慕云念。
然后扔掉了自己的手机。
一直等到深夜，慕云念将程宴父女都哄睡后，才悄然离开病房。
回想起自己今天对我的态度，心底不免有些内疚。
她招招手，叫来助理。
“去查一下，小宝被安排在哪间病房，我要立刻赶去看她。”
十分钟后，助理一脸惊慌的跑了回来。
“慕总，我查过了，先生和小宝根本没上过救护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