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抚摸着肚子,苦涩在心里蔓延。
我是替死鬼,是生育工具。
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该卷入这场可笑的三角关系之中。
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眼睁睁看着我生下的孩子叫她人妈妈,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让她降生。
手术预约在隔天下午。
我刻意瞒着季明修,没有带保镖,戴着口罩帽子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来到医院,这两年我出门总是瞻前顾后,生怕不留神被记者盯上。
虽然季明修为了利用我已经尽可能在网络上屏蔽有关我的舆论,但没有人不好奇八卦,我的丑事依旧在网络上经常有人讨论,所以自然有狗仔和记者迫切想要知道我的行踪。
我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出门了。
却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不过几分钟,一群不知道哪来的记者突然冲进医院大堂,将正在缴费的我团团围住。
他们的肩上都扛着长枪短炮,有老有少,见到我就跟闻见腥味的野兽,肆无忌惮地朝我扑过来,恨不得将我当场撕碎蚕食。
我本能地恐惧镜头,吓得面色惨白,连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我想求助路人,可路人看到这阵仗第一反应就是远离,根本没有人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反而用怪异冷漠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抢话,
“江小姐,虽然你现在已经退出娱乐圈,但是当年你在颁奖典礼上的那些跟十几个男人滥交的艳照我们可是历历在目,到现在都忘不了,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当时的感受吗?或者分享分享你滥交的经历也行。”
“江盼,既然你可以接受十几个人的滥交关系,为什么当初非要退出娱乐圈?其实你完全可以去拍三级片,我相信以你的条件肯定会有一大堆的忠实观众。”
“江盼,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完全可以现场表演脱衣舞,大家都是见过你艳照的熟人,你可千万不要害羞啊。”
说话的记者看着我露出了猥琐下流的表情,他舔了舔舌头,眯着眼睛对我说,
“你要是自己不好意思脱的话,要不要我们来帮你脱啊?”
说着话的同时,记者突然伸手双手抓住了我的衣服,直接将我身上的薄衬衫撕开。
天气热,所以衬衫里我只穿了件内衣。
“啊!”我因为害怕发出尖叫,双手紧紧地捂住胸部,低着头蹲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可我却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记者们各个心怀鬼胎,故意将长枪短炮抵在我的胸部,试图拍出所谓香艳的照片。
巨大的羞耻心将我完全笼罩。
我痛苦无助浑身发抖,差点没有办法喘气。
“哎呦喂,这么多年江盼还是这么骚。”
“啧啧啧,这胸部曲线真是看得我连口水都流下来了,谁要是能把她内衣都扒了那才是真的勇者,有谁敢上的?”
“天赋异禀啊,我要是能体验体验就好了。”
下流淫荡的话在我的耳边回响。
此起彼伏的嘲笑和讥讽就像是千万把刀同时往我的胸口上扎,我想尖叫想反抗,可我的身体就和泡了水的海绵一样,连动都没有办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