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讽刺地笑了下。
当初他为僧前,承诺我会学习寺庙的独门功法为我的妹妹治病。
我这才顶着全京城的嘲笑,用卖蛊虫的钱财撑起来了侯府。
直到我的妹妹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他都不曾回来过。
我知道,清檀刚刚没有杀我是不想他一个佛子背下杀人的口舌,所以逼着我主动让位。
此刻香客们也是议论纷纷:
“大家都看看在眼里,小侯爷早已是僧人了,夫人为什么会怀孕?”
“就是啊,老夫人为何要照顾她啊,听说苗疆人最会用蛊了......"
这时侯府夫人突然站出来大声呵斥:
“够了!你们不要再乱猜了!”
她扶我起来,冷着脸看向沈蹁跹:
“你不用在这里拱火,阿妩的孩子是清檀的,他不是野种!”
清檀震惊地望向侯府夫人。
“娘亲,我这五年都住在寺庙,这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侯府夫人却一口咬定:“这孩子就是你的,若谁再敢这里嚼舌根,大雍的律法伺候!”
沈蹁跹晃着清檀的袈裟委屈道:
“清檀,伯母一定是被蛊虫蛊惑了,否则你在山上的这几年,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而且你看伯母相较于从前瘦削了很多,肯定是蛊虫吸了她的精气。”
清檀瞬间握紧佛串,拳风狠厉。
“赵妩你找死!”
我平静地看他,冷笑一声。
“母亲为什么会瘦削,你这个做儿子的真的不清楚么?”
侯府唯一独子,五年来却落发为僧住在寺庙,对侯府不管不问。
做母亲的如何感想?
清檀浑身怔住,沈蹁跹突然冲上前将我狠狠一推。
“你这妖女,又想妖言惑众把脏水泼给清檀?”
后面正好是寺庙台阶,我被推得一晃,身子不受控地向后倒去。
身体重重砸在地上,我的小腹传来阵阵刺痛。
侯母失声尖叫:“快回宫请太医!”
身边的丫鬟想要下山,却被清檀和他的徒弟通通拦了下来。
侯母见状,怒道:“娘亲的话也不听了是么?你知道这个孩子多重要么?”
沈蹁跹勾唇讥讽道:“太医专门侍奉皇室中人,岂是你这种荡妇想叫就能叫的?”
清檀冷声道:“来人,将老夫人带去禅房,不要再让她受妖女蛊惑!”
清檀的一个高大徒弟紧紧抓住了侯母。
侯母拼命挣扎着,不可置信道:“清檀,我是你的母亲!我的话你也不信么?”
那名徒弟加大了手中力度,侯母痛得大哭。
清檀却依旧不为所动。
“清檀,你现在是个佛子或者是人子所为么?”
我痛得艰难出声:“不想死的话就放开我们,这个孩子的脐带血有重要作用,后果不是你能担当的起的。”
“好大的胆,还敢威胁我!”
清檀抽出腰间长棍。
他手一辉,砰地一声巨响,膝盖顿时传来火辣辣的剧痛。
深入骨髓般的疼,我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清檀扬声道:“在大佛面前还敢口出狂言,如此亵渎之事,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