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在那天看到我十分惊喜:“你可终于想开了,快快快,赶紧去更衣咱们可得痛痛快快的赛上一场。”他兴奋地说完,才发现我尴尬的神色:“我只是来看一看并不想上场。”
江渡牵强一笑:“也是,都好久没上马了,难免有些生疏了。正好我前几日在练兵场练的狠了,胳膊有些酸痛。今日,小爷我便勉强陪着你看着吧。”
我心下感动,知道他是因为我这几年闺中密友所剩无几,怕我独自一人落单。
我刚要像往日一样调侃他,余光便瞥见林柏与他那表妹携手而来,我心下难过,便不管不顾喊了一声林公子。
林柏本没过来的意图,可那表妹不知说了什么,他便点点头往这头而来,二人携手同行,我知道他们已经有了婚约,可仍是气血上涌,便什么礼数都不顾不上,直愣愣地怒问他那表妹,我叫的林公子为何她也要跟过来。
那表妹往林柏身后躲了一躲,林柏一看他那表妹受了委屈,怒声道:“够了,宋时宜,她是我的未过门的妻子,你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
我执拗的看着他:“你曾经不是说要八抬大轿的迎我进门,却为何向她提亲。”
他仰头道:“莹莹表妹与你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当时说娶你不过是随口一说,不过嘛,我已经询问过我娘的意见了,只要你把你家里一半的铺子当作陪嫁献上来,让你进我林家门也不是不行。”
我还没说话,江渡却抢了先:“我说这人是谁,简直好大的胃口,也不怕撑坏肚子。来人!给他拿面镜子照照。”
话还没说完,便被我打断,我急匆匆的看向林柏:“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话音刚落,江渡脸色一白,僵着身站在原地,而周围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
林柏不屑一笑:“宋时宜,我现在反悔了,我还要你宋家的六个银庄。”
我压下心中一丝怪异的难受,生怕林柏再次反悔,我忽略了背后那股令我感到逃避的目光,急匆匆往家赶。
果然不出所料,爹娘大怒,让我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从祠堂出来。
这已经是我跪在祠堂的第三天了,娘下了死命令,只许给水喝。只要不认错就在那跪着。
我心里焦急,还有两个月就要到林柏和他表妹的婚期了。
我平时打发时间用的话本便在我心里扎下了根。
我吩咐小萍去黑市上买了药,等药到手。我便认了错,跪在爹娘前面磕了三个响头:“爹,娘。女儿如今已经知错了。”
我娘抹着眼泪:“孩啊,爹娘同意你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但你看那厮是什么东西,丝毫不珍惜你,爱护你。爹娘是绝对不可能同意你嫁给他的。”我并未有其他的话语,只是说:“孩儿知晓了。”
这几天,我消停的待在院子里,装作想通了但我更想静静的样子。爹娘慢慢对我放松了警惕,撤下了看着我的婆子。
我急忙让小萍悄悄递了帖子,约林柏三日后见,而我那天穿着新买的小衣,披了一层薄纱,外面套着个披风,提前来到了约好的船上,往林柏一向喜欢的茶里放了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