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我跃进河里。
我不会水,掉进水里只会乱扑腾。
盼朱雀赶快找人来救我时。
听见扑通一声,似有人下来。
是裴临舟。
我拼命向他招手,示意他自己在这。
他却绕过我,冲到宁嫔身边,抱她向岸边游去。
我被救上岸后,不停咳嗽。
裴临舟却只顾拍宁嫔的背。
宁嫔睁开眼,第一句话便是:
“皇上,皇后娘娘也是为了臣妾好,您别怪她。”
裴临舟将她打横抱起,朝我冷看一眼:
“那便让她亲口给朕一个解释。”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我呕出几口水后,扑回地上,伸手去拢刚才掉在地上的玉碎。
泪水混着河水一齐从脸上滚落。
我将玉佩拢在怀里。
自己到底是哪一步错了?
和裴临舟初见时,他英雄救美,我暗自倾心。
他将我送回父兄身边,我钦佩他的仗义豪情,求父兄伸手相助。
起义时九死一生,我帮他挡了三支箭,父兄为他付出性命。
他说过不会负我。
他登基后,我更是尽好皇后之职,协理六宫。
本来,我俩该举案齐眉的。
直到去年微服私访。
裴临舟在青楼门口,重遇到周念。
立刻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回宫,不肯再让她受苦。
他和我解释:
“玥儿,当年朕只是一个乞儿,周念却愿意陪朕和野狗抢食。”
“这份恩,朕不能忘,所以现在朕也不忍见她沦落风尘,你能理解朕吗?”
我点头:“那臣妾便在宫中为周姑娘安排个女官的身份,一生衣食无忧,可好?”
裴临舟将我揽在怀里:“知朕者,唯玥儿。”
可不到一年,他便越过我,将周念从普通女官,越级提升到自己身边。
又从自己身边提拔到了床上。
一开始,周念还会在我面前装乖。
后来,便一点一点试探我的底线,将我驱逐到权利边缘。
这让我如何能忍?
我抱着玉石碎屑,在河边坐了一下午。
夜里方回凤藻宫。
刚跨过门槛,就被关雎宫的太监拦住:
“娘娘,皇上说了,您什么时候回来了,便让奴才立刻带您去给宁嫔娘娘请罪。”
我拎起还滴水的袖子:“本宫换身衣服便去。”
太监咧嘴一笑,身后突然冒出两个小太监,不由分说就要押我:
“您向来仁厚,别让奴才为难。”
“皇上说了,要立刻请娘娘去赎罪。”
我冷笑一声,退后一步:
“本宫自己,会走。”
……
刚到关雎宫门口,便听里头传来阵阵嘤咛。
进了殿,一股药味扑鼻而来。
裴临舟端着药碗,愁容满面盯着宁嫔。
宁嫔双唇紧抿,泪眼簌簌。
我进来后,太监一声通报,裴临舟立刻放下手中药碗。
脸上忧色瞬间化为愠怒:
“大胆顾玥,明知宁嫔有孕,还将她拉下水!”
我心中一惊,慌忙抬头:“裴临舟,她有孕了?”
当年,裴临舟起义时,进京途中,三次险些遭人暗算。
都是我帮他挡下,下毒飞镖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