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罕见地安抚,“很快就好了。”
“你若一直这么听话,等我和岁岁婚礼办完,可以带你和小煜去游乐园。”
我忍住泪水别过头,不愿看他。
林岁看向我的眼中满是得意和嘲讽。
“子墨,是不是长期喝才会有效。”
秦子墨薄唇紧抿,挥手示意佣人送上密封袋。
随着一个个袋子被血灌满,
我嘴唇已经惨白中透着青紫。
当年为哄我开心,潜水捞珍珠说会带我如珠似宝的人,
如今正温柔地擦去林岁唇角的血渍,嘱咐她慢点喝。
林岁忽然捂住嘴,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
“呕……子墨,我喝完这血肚子好痛!”
秦子墨倒吸一口凉气,抱起她就准备去医院。
临走时,他回头看向我,
“把那个贱人吊起来!居然还敢害岁岁!”
我身上的鞭伤已经溃烂,手腕的血止不住地流着。
却被绳索挂在房梁上,整个人在半空摇摇欲坠。
秦子墨搂着林岁回来后,没分一个眼神给我。
我望着主卧透出的灯光,满口苦涩。
那曾是我们的婚房。
如今他却抱着另一个女人温存,
将我和儿子抛在脑后。
屋内,秦子墨的冷哼声传出,
“岁岁不怕,她再敢欺负你,我就把她送到实验室去!”
“正好把她的心剖开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至于秦煜,你放心,我永远不会让他威胁到你和孩子。”
我含着满口血腥自嘲地勾起嘴角。
心变得麻木,就再也不会觉得痛了。
我不知昏迷了多久。
再醒来时,我蜷缩在地窖角落。
手腕上的刀口和深可见骨的鞭痕仍狰狞地裂开。
门被猛地推开,两名保镖像拎垃圾一样把我拽了出去。
“秦总吩咐了,今日婚礼,你必须要亲眼见证他和林小姐的幸福!”
他们的嗤笑声刺入耳中,我却毫无挣扎的力气。
我被粗暴地套上一件皱巴巴的裙子。
镜子里的人面色惨白如鬼,眼窝凹陷,眼中满是麻木和空洞。
我恍惚间只觉得陌生。
那个为爱剜出鲛珠的江寒雪,和儿子一起死了。
婚礼场地选在秦家私人海滩。
宾客窃窃私语,目光鄙夷地看向我。
“那就是秦总的小情人?”
“这贱人今天来,不会是想闹事吧!”
“孩子生了都没给名分,肯定是玩腻了,她居然还赖着不肯走。”
我被保镖推到林岁身旁。
她穿着婚纱,笑靥如花地看着我,
“姐姐来得正好,你今天可要祝福我和子墨。”
她的笑却不达眼底。
我木然地垂下眼眸,她转身时高跟鞋却不小心踩到我的裙摆。
一阵撕裂声,我胸前的衣服破烂不堪。
裸露的皮肤上鞭痕交错,脓血从伤口不断流出。
林岁故作惊讶地掩唇,“天啊!姐姐身上这些该不会是和野男人厮混留下的吧?”
见我对她的羞辱毫无反应,她用力拽下我颈间的项链。
“姐姐,我瞧这个和我的婚纱倒是很配,今天给我戴戴吧。”
我目眦尽裂,扑上前就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