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宴脸色并不好看,他挑起崔梨的下巴:“崔梨,你就这么喜欢我?喜欢我到愿意和别的男人上床?”
看到沈时宴有些恼怒,他的狐朋狗友们自动退出,避免引火上身。
沈时宴这个人就跟变态一样。
清场的速度很快,等人都走后,崔梨才说:“我拿不出三百万救你,我没办法,阿宴,我是害怕你出事。”
她尽量装作一副很爱沈时宴的模样。
崔梨越是这样,沈时宴对她的厌恶就越深。
就像五年前离开彼此一样,崔梨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将她“高岭之花”的名号按在地上摩擦。
最终沈时宴被打动,两人有个合约,只要五年后双方没有男女朋友就结婚。
崔梨一等就是五年。
而沈时宴也没闲着,他在国外玩的很潇洒,谈过的女朋友更是数不胜数。
“就算我真的破产了,真的被抓了,我也不需要你靠卖身这种举动来救我,懂了吗?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很脏。”
崔梨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她又说:“阿宴,那我们去婚纱店试婚纱吧。我等你五年了,每天都在想着嫁给你。”
沈时宴撇了眼她身上褪色的白T,一脸嫌弃。
而她的乖巧令沈时宴厌恶,他说:“试婚纱这种事,不着急。”
“阿宴,那你现在想让我干什么?”崔梨眨巴着大眼说。
话落,包房外出现一抹楚楚可怜的身影。
谢锦的眼泪摇摇欲坠,要掉不掉。她单手抚着门框,喊了声沈时宴的名字。
她是沈时宴的白月光前女友,也是沈家资助的学生对象,当年沈家父母发现他们恋爱后,停止了对谢锦的资助,并强行拆散两人。
崔梨和她见过不下百次。
白色连衣裙配上黑长直,将她映的可怜至极。
见状,沈时宴上前单手搂过她的肩,让她坐到沙发上。
她轻咳两声,假装没注意到崔梨。
“会不会觉得这里很闷?我送你回家吧,或者今晚我哄你睡?”当着崔梨的面,沈时宴故意这样说。
他微微抬眼,观察崔梨的神色,崔梨脸色没什么变化,只等着沈时宴办完事后能顾得上和她的婚礼。
“阿宴,我不想那么着急回家,做检查不痛的,我想多陪你一会儿,”说到这,她顿了下,语气伤感:“只是不知道我死之前,能不能看到满院子的红玫瑰。”
谢锦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断言她活不过二十七岁,需要心脏移植才能活命。
她很喜欢玫瑰花,唯一的愿望就是在自家后院种满玫瑰花。
可惜她没家,这个愿望也一直没有实现。
“别说丧气话,我明天就让人种给你看。”沈时宴亲昵的挽起她耳边的碎发。
谢锦却独独挑剔:“阿宴,工人种花不细心,我记得崔梨姐姐平常最爱侍弄花草吧?不然让她帮我种满玫瑰花,怎么样?”
“想来崔梨姐姐也不会拒绝的。”
她知道崔梨有份花店的兼职,便用这个由头来羞辱崔梨,让她知难而退。
沈时宴这个高枝她攀不上。
不等崔梨说话,沈时宴不合时宜的笑了,她搂着谢锦的细肩,挑眉:“崔梨,你不是愿意当我的舔狗么?让我看看你有多愿意。要是你能从这里跪着走到我家,再把我家周围都种上红玫瑰,我们三天后就办婚礼,怎么样?”
他一次次挑战崔梨的底线。
这次更过分,为了逗谢锦开心来羞辱她。
明明是他自己回国找崔梨结婚,可临了临了,他反复试探崔梨。
崔梨等了五年,快到临头,她不会被任何事情扰乱计划。
她的腿上有伤,沈时宴是知道的。
五年前两人还谈恋爱的时候,沈时宴被他在商业界的仇人盯上,制造了一起车祸。
荒郊野岭,为了救回沈时宴,崔梨背着晕倒的他翻过三所大山才遇到好心人救助。
崔梨腿上受了重伤,寸步难行。被好心人发现时,崔梨已经跪在地上拖着沈时宴走,幸好沈时宴捡回一条命,但崔梨腿上留下了残疾。
每到下雨天便会疼痛不止。
“好,我答应你,那我们明天去试婚纱好不好?”崔梨应下沈时宴的话,仿佛是应下一件小事般。
沈时宴眸色微闪。
五年了,她还是这么喜欢他,愿意为他献出一切。
他捻灭指尖的烟:“我说过,等你做完这一切,我自然会和你结婚。”
于是出了酒吧的门,崔梨便跪步前行,她知道沈时宴一直派人盯着她,为了不暴露,也为了展示自己的真心,崔梨当然要跪着回去。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鄙夷的目光。
崔梨无视这些,双手放在大腿前,继续前行。
走了三个小时,她终于从酒吧走到了沈时宴的别墅。
膝盖已经磨破,她没有停歇,伸手继续侍弄红玫瑰花,直到锋利的玫瑰花刺划破崔梨的手腕时,她才稍稍缓过神来。
自己这样做也太没有尊严了。
可是她舔他五年,圈子里都知道,她早就没有尊严了。
只要能让苏鹤年重生......想到这儿,崔梨眼前浮现出曾经和苏鹤年的一朝一夕。
苏鹤年是她的初恋,他和沈时宴生的很像,尤其是眉眼像极了。
她和苏鹤年第一次见面,是在乡下。崔梨的父亲不让崔梨参加高考,逼着她嫁人,崔梨觉得这无聊日子一眼望到头,她站在荒无人烟的桥上,欲跳下去时,苏鹤年出现了。
苏鹤年救下了她,给她学费,让她上大学。
可天不遂人愿,她偷偷高考这事还是被爸爸发现了,崔梨被困在家里,等着三天后嫁给屠户换彩礼钱。
结婚前夜,苏鹤年偷偷溜进村子把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