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缓缓闭上了眼睛,想要离开这片众矢之的。
可是一群媒体却忽然闯了进来,扛着长枪短炮怼着我的脸拍个不停。
“给别人戴绿帽的感觉如何,你们乡下的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样是荡妇。”
“不守妇德,古时候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
他们字字句句把我逼进绝路,可对何景瑞和艾玛却是大力歌颂着。
“爱情不分界限,这是跨越种族的恋爱,陈总真是勇敢无畏!”
而何景瑞揽过艾玛的身体,宣告爱情的誓言。
“人人平等,别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你这种搞种族歧视的败类连艾玛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刚才替我说话的朋友此刻都默契闭上嘴,生怕被扣上种族歧视这么一大顶帽子。
可明明最初开始,就是我不顾非议将艾玛引进家里的。
这一刻,我后悔了。
媒体来势汹汹,而我步步后退。
最后,竟然一个脚滑不慎摔倒。
无数个脚丫子狠狠践踏着我的身体,还惊咦一问。
“人呢?唉,人不见了!”
骨头折断的清脆响声,胰脏似乎都要被碾爆。
我再一次进了医院,醒来后,何景瑞伴我身侧。
似乎有些愧疚,对我和颜悦色了不少。
看着他替我擦身体,换被褥,我甚至一度怀疑从前的何景瑞回来了。
从前的他曾在暴雨夜横跨半个城市,只为送一双干燥的袜子换我被淋湿的皮鞋。
从前他的手机里天气定位永远是我在的城市。
……
我不禁沉沦了,贪图一时的温存。
可美梦没过多久就被打破。
起身去上厕所的时间,回来却见何景瑞流畅地打开了我的手机屏锁。
至今我的屏锁密码都是他的生日。
他打开了那条讯息。
顿时,这几天的假象被撕破,他满脸暴戾,眼底是隐隐的妒忌。
“能有实力和我抗衡?从前他比不得我,没钱抢不走你,现在也亦然!”
他将一沓书信摔在我脸上。
“如果不是艾玛将你珍藏的信件拿给我看,我都不知道你和他还有联系,不知道你还惦记你那竹马。”
“当初强娶你,分开你们俩,你至今还怨恨我吧。”
他不知道,那些信件我一封都没回过。
过去无论我如何解释,他都始终不信我,而就是这些信件放大他对我的不信任,造成如今的局面。
他也不知道,如今我的竹马真的成为了富甲一方的总裁,也是这些年制衡他公司发展素未谋面的对手。
可我还是有些倔强承认了:“是。”
瞬间,何景瑞眼睛猩红,摔门而出。
自那以后,何景瑞没再来看我。
我也接受了竹马的请求。
出院后,我就准备回家收拾行李。
回去后,才发现艾玛堂而皇之进了我的卧室。
而我的行李全都被放进了佣人房。
夜晚,隔着一道墙,听着隔壁暧昧缠绵声。
白天,他们用着外国语调情,可殊不知我也通晓这门语言。
我无心顾及,只想快点走。
可收拾行李时,却发现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条黄金项链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