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白月光手术非要抽我的熊猫血,我激烈反对。
再抽我就要死了。
却被妻子骂:「不就是用你点血吗?你怎么这么小气,早就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嫁给你!」
我一直当做小棉袄的女儿安安也埋怨我:「爸爸,言泽叔叔的嘴唇都白了,你不是教我要善良吗,用你的血救救明叔叔吧,要不然你再也不是我心中的英雄了!」
我被迫妥协,老婆和小棉袄顿时开心的抱住我。
「老公,这才对嘛,医生说过你的熊猫血是稀罕的血型,对贫血的人有非常大的好处,我相信言泽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可就在我输血的第二天,他故意诬陷我推他下楼。
母女两人顿时看我像仇人一样,将我迷晕拉进医院,想把我双腿锯掉。
「你害言泽失去了一条腿,你也应该受到同样的惩罚。」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言泽贫血是假的,腿也是自己摔断。
直到安安喊言泽叫“爸爸”,我彻底心碎。
这一次,我终于看清楚了。
一直以来幸福的生活,都是我忍气吞声,事事忍让得来,甚至一直爱的女儿都不是亲生的。
既然如此,我接通了国外研究员的电话。
「教授,我愿意秘密进行稀罕血型研究。」
01
「爸爸,我最喜欢爸爸了。」
「以后我要给爸爸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我看着天真无邪的女儿,被迷晕的时候却听到她说:「爸爸,你把你的腿给言泽叔叔好不好?」
「以后你想去哪里,安安会一直陪着爸爸的,可言泽叔叔啥都没有了。」
这些话不该在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口中说出,是谁教的不言而喻。
收回不忍心的眼神,我下定决心,对结婚七年的老婆说:「沈宜欢,我们离婚吧!」
她坐在沙发上,不屑一顾看了我一眼:「许佳年,你和我离婚,就一无所有了。」
「当初你一个穷小子,是我沈家让你变成了人上人!」
「只要你低个头,我们就如初了,你别这么矫情。」
我和妻子一直恩爱有加,可自从言泽回国,我们的感情就像跳楼机一样,瞬间冷到了冰点。
压下心口的疼,我平静的开口:「沈宜欢,既然彼此不爱了,你放过我好吗?」
她冷笑一声,「许佳年,你推言泽哥哥下楼害他失去了一条腿,只不过是让你也尝试一下言泽哥哥的疼而已,这是公平的。」
「还是说,你想用离婚来引起我的注意,以为这样子我就会让着你,哄着你。」
看着眼中冷漠的妻子,仿佛曾经七年的恩爱就像一个笑话。
被砍掉双腿会后,麻醉刚刚消散她便和女儿一直逼我去言泽面前下跪磕头道歉。
身体上的疼还没有遭受得住,可心中的疼就像烟花一样炸开了。
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
为了逼我妥协,每天抽我的熊猫血。
「你不肯道歉,就用你的血要弥补歉意吧。」
沈宜欢对护士说:「抽多点,放进冷库备用,等什么时候言泽哥哥需要的时候,拿出来。」
我虚弱的说:「再抽,我会没命的。」
她毫不在意的说:「许佳年,等你什么时候肯对言泽哥哥道歉,就什么时候停止抽。」
「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掉的,医生会每天给你打营养液吊着你的命。」
「安安不能有一个恶毒的父亲,如果你一直嘴硬,我和安安都不会接受你。」
我这辈子的软肋就是女儿安安,她笃定我会低头。
可她没有想到,我早就看清了。
早在安安对我说:「爸爸,你多抽点血给言泽叔叔用好不好!」
「爸爸,言泽叔叔什么来带我出去玩,我喜欢言泽叔叔。」
关于她们,我都不想要了。
02
我把离婚协议书递到她眼前,平静的说:「沈宜欢,签字吧。」
她看到我眼中的决意,嘴角的笑收了起来。
「许佳年,只不过是让你道个歉而已,只要你道歉,我们还是如初,我每天和安安陪着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好不好?」
我压下心中的怒火:「够了,沈宜欢,你说这些话我再也不信了。」
情绪过于激动,导致伤口裂开了。
她的脸色彻底变了:「许佳年,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如今一个残废,离开了我,有谁还要你?」
「离婚是吧?好,我倒要看看,离了我,你能不能活得下去。」
她接过离婚协议书,「许佳年,离婚可以,但是你要净身出户,一分钱都拿不到!」
一瞬间,愤怒涌进了大脑:「凭什么!」
七年来,我凭借自己的管理才能,让破败的沈家起死回生。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我要求得到一万块的补贴都不行!
「因为许佳年,你是入赘的,曾经你就是一个穷小子,离了婚你也是一个穷人,还是一个残废的穷人!」
听到她的话,本就一直强撑的身体这一刻终于倒下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坐在床边的小棉袄女儿。
本以为她是来关心我的,正想努力抬手摸摸她的脑袋。
「爸爸,我没有你这样恶毒的爸爸!」
我的手在半空中瞬间掉下来。
她哭着说:「爸爸,你以前不是一直说有错就改,就还是好孩子啊?为什么你自己做不到。」
苦涩在心中蔓延,想说,你爸爸没有错。
一直没有喝过水的我,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我看着眉眼和我一样的小棉袄,这就是在她生病的时候,我整宿整宿不睡觉守着她。
在我被诬陷的时候,她听不进去亲爸一个字,任凭别人的挑唆,逼我认错。
她摇着我手臂撒娇说:「爸爸,只要你认错,妈妈说,你就可以回家了,你不是答应过安安,我们一家三口要一直在一起吗?」
听到女儿幸福的向往,我转过头,流下苦涩的眼泪。
可言泽出现的时候,我便再也没有家了。
03
只因医生说一句言泽贫血,沈宜欢便每天用我的熊猫血供养着他。
哪怕我每天动不动就头晕,求她少抽点,可她一直无动于衷。
甚至她丧心病狂像个恶魔一样看着我活生生被锯掉双腿。
「老公,这是我们欠言泽的,就算你没有错,也要道歉!」
躺着病床上,这些记忆一直零零散散的回忆起来。
可此刻我的内心早就麻木了。
她一次都没有来医院看过我,可朋友圈内一直晒着他们每天去各种店铺打卡的照片。
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下一秒,言泽的置顶朋友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个小木马,终于让小棉袄让我叫爸爸了。】
视频中,是安安稚嫩的声音:「言泽爸爸,爸爸......」
而沈宜欢在旁边毫不干涉,甚至一脸温柔看着。
看到这个视频,我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愣得一动不动,我的女儿叫情敌作爸爸。
右眼留下一滴血泪,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我能留念的人和事了。
时隔三个月,见到小棉袄的第一面,她竟然是要我去向言泽道歉。
「爸爸,只要你向言泽爸爸道歉,你就还是我爸爸。」
我扭过头,冷声说:「你爸爸我没有错,不用道歉。」
以往我都是处处顺着她,见到我冷漠的样子,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想要什么东西,我都会想尽办法给她。
可如今呢?
沈宜欢早就门外等着了,听到安安哭了之后,直接推门进来。
「你怎么做父亲了,只是让你道歉而已,至于把孩子弄哭吗?」
看着她把安安搂紧怀中,一脸不满看着我。
病床间的过道就如同一座大山,把我们分隔在两个世界。
我们此刻就像个陌生人一样。
这样的家,我不会要了。
我平静的说:「除非我死,要不然我不会再低头了。」
曾经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头,可得到的是什么?
是一次又一次的不信任,背叛。
安安哭着指着我:「那我不要你做我爸爸了!」
我看着这个曾经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小棉袄,眼底只剩下无尽的悲伤。
「好,我不再是你的爸爸。」
安安顿时安静下来,她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从今以后,我和沈宜欢离婚,和许安安断绝父女关系,再无任何干系。」
我平静的一字一句说出这些话。
沈宜欢嗤笑:「果然,你从始至终都是个无情的人,连自己女儿都可以不要。」
她故作镇定的说:「许佳年,失去我可是你的损失。」
「之后你不要后悔求我!」
她干脆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名字,便带着安安摔门而出。
我把离婚协议交给律师,打响了那个一直保留的电话。
「傅教授,我愿意进入特殊血型研究,现在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