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举右手三指并拢,另外一只手用力拍着胸口保证道:“我三指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把那些东西带进半醒。”
女人鞋尖碾压男人的左手掌,十厘米细跟陷进皮肉的声音混着惨叫,“海哥是吗?”
“你刚才不是挺横的吗?说要我陪你这些兄弟好好玩玩,我都还没有玩够呢,你怎么就怂了?”
海哥的五官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可还是强忍着赔笑道:“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晞姐您来......”
其余几人见女人似乎放松警惕,暗中相互使了个眼色,眼里的惊恐瞬间被凶狠取代,如狼群攻击猎物般扑上前。
可女人似乎早就料到他们的想法,迅速低身,对方扑了个空,而她趁机伸腿横扫而出,对方只觉双腿发软,狼狈倒下。
她侧身一错,再次躲过另一个人的攻击,身体旋转,狠狠一记侧踢直中对方的害。
二十六秒的时间,几个男人全部倒地不起。
跪着的海哥裤裆漫开深色水渍,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谌晞轻笑一声,酒瓶尖刃抵上他突突跳动的颈动脉,“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应该清楚:敢坏我规矩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孟程骁这才看清楚她的脸。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竟是今晚谢贺桉在半醒酒吧出手相救的女人。
眼尾泪痣随着笑意蔓开嗜血的危险,将清纯柔弱的假面寸寸焚作飞灰。
"警察,放下凶器!"
孟程骁亮出警官证。
谌晞听话,手一松,破碎的酒瓶当啷坠地。
她认得这个男人。
他是和谢贺桉一起来半醒酒吧的。
谢贺桉替她解围的时候,他从始至终都是抱臂看戏。
他安静地坐在卡座里,眉目俊朗,一身灰色的休闲服也敛不住恣意矜贵,唇角淡扯着,眼眸漆黑锐利,带着洞悉一切的侵略性。
她常年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身份不简单。
本来以为是哪家豪门的贵公子,没想到是个刑警,而且还是云京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长。
看他模样不过三十岁出头,年纪轻轻就能爬上刑侦支队长这个位置,绝非简单之人。
孟程骁看见她后颈浮起细小的战栗——不是害怕,是猎食者被惊扰的恼怒。
可下一秒,他看见她眼底已蓄起两汪春水,又恢复在半醒酒吧被人欺负时的柔弱可怜,“孟队,总算等到你来了。你要是再来晚些......我......我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孟程骁轻声哂笑。
这女人,应该是学过变脸术的。
海哥嘴角狠狠抽搐。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演技不错。"孟程骁直勾勾地看着她,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可惜谢贺桉喜欢的是纯洁的茉莉,不是带刺的野玫瑰。"
谌晞贴在孟程骁的耳边,裹着热气钻进他的耳蜗,声音甜腻腻,“那孟队呢?”
“你是喜欢纯洁的茉莉,还是带刺的野玫瑰?”
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数名身穿制服的男人从警车上下来。
谌晞故意让高跟鞋卡进地缝,痛呼还未来得及出口,整个人已经跌进孟程骁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