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发誓，你发誓你会爱我一辈子，外面要是有女人你就是狗。”
妈妈不依不饶地拉着爸爸的手
爸爸眼神中充满疲惫和不耐烦，眉头紧紧皱起，强忍着怒气，但语气中还是透露了不耐烦。
“这么多年你要求我说过多少次了，发的誓多如牛毛，你现在还刻意赶过来让我发誓？”
“你要是心里没鬼，怕什么发誓？”
妈妈还想再说点什么，门外的护士姐姐敲门进来。
“陆医生，七点半的手术该去准备准备了，患者家属还有些事情想问问。”
闻言，爸爸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正准备出门。
“肖晓，今天孩子在这里，我不想跟你吵，你先回去吧！”
“你赶紧给我发誓，不发誓你别走。”
妈妈紧紧地拽住了爸爸的手。
我看见护士姐姐尴尬又着急的样子，毕竟妈妈已经不是第一次无理取闹了，上一次还差点害爸爸丢了工作。
我拉了拉妈妈的裙摆。
“妈妈，等爸爸回家再聊吧，护士姐姐都着急了。”
“连你也是白眼狼是吗，帮着外人不帮我，我老了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昨晚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妈妈恶狠狠地盯着我，仿佛已经被我欺负了好久的样子。
被妈妈的责骂吓懵了，我站在原地嚎啕大哭。
爸爸终于忍不住了，冲着妈妈大喊：
“肖晓，你闹够了没？你先回家冷静一下吧？”
顾不上那么多，爸爸匆匆忙忙给我递了根棒棒糖，连忙奔向病房。
“你赶我走？你们这些没心肝的，等着后悔吧。”
说完，妈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倏忽间，办公室只剩下手持棒棒糖的我和赶来围观的人。
尽管护士不停地安慰我，我还是止不住地嚎啕大哭，哭着哭着，我在爸爸的位子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爸爸终于忙完。
“爸爸，妈妈今天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白眼狼？”
“别管她，这么多年了，一点小事就爱作。待会回去妈妈帮你收拾好就早点睡觉，别想那么多了。”
爸爸边开车边回应着我。
“妈妈，在家吗？”
我小声嘟囔。
“难不成还真像小说那样，离家出走吗？”
爸爸不以为然地笑着。
回到家中，似乎并不像爸爸说的那么简单，家里漆黑一片。
“妈妈呢？”
我害怕地拉着爸爸的手。
爸爸显然也有点诧异，房间阳台到处找了一轮，确实没找到妈妈的踪迹。
他的嘴角挂着无奈的苦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多年来的哀怨在这一瞬间都爆发了。
“琪琪，你先去洗澡吧，爸爸有点事情要做。”
在洗澡的时候，我听见了爸爸打电话的声音，仿佛在跟谁在吵架。
我的直觉告诉我，电话那头就是妈妈。
尽管已经全身湿透，我还是轻轻地扒在了门边偷偷听着。
“你都多大的人，别闹了！你非要跟这些没有发生的事情较劲吗？”
“小说是小说，肖晓，你这样子是对家庭不负责任！现在这么冷的天，女儿要自己洗澡，你想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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