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跟她对峙。
我暂时还不想看到她那张让我感到恶心的脸。
我要去蹲守一下她家小区的垃圾站。
看看是否能找到属于我的母乳袋。
母乳袋上有我写的日期笔迹。
我要拍照留存。
当作离婚的筹码之一。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开车把团团送到她姥姥家去了。
那时贺钧还没起床。
我则在冯青青家所在的楼栋不远处候着。
可一直等到快中午都不见人出来扔垃圾。
正当怀疑自己的判断有误时,冯青青终于从单元门提着两大袋垃圾出来了。
等她扔完垃圾离开时,我去了一趟垃圾收集点。
果然。
半冰箱的母乳空下来的储存袋并不少。
母乳袋上的时间标记,是我亲手写上去的。
我一一拍照留存。
……
回来后我试探地跟贺钧说团团可以断奶喝奶粉了。
工作原因我也不方便一直给她喝母乳。
贺钧却依旧不同意。
说什么多喝母乳的孩子会更聪明之类的。
但当我问他冰箱里的母乳怎么都不见了时,
他含含糊糊地又说他咨询了在医院工作的朋友,最好不让孩子喝冰过的母乳,营养流失,对孩子不好。
我冷哼一声:
「怕不是什么朋友,而是小护士冯青青吧?」
贺钧见我提起冯青青,不知碰触到了哪片逆鳞,恼羞成怒:
「你不要无理取闹,青青她怎么你了?用得着这种语气说话吗?」
我看他一脸厌烦的样子。
一时间,有种忽然不认识他的感觉。
当年我们是在大学社团里认识的,他追的我。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温柔、有耐心的人。
也很快沉沦其中。
从校园到婚纱,我们一直是同学们羡慕的一对。
不过,这一切都从婚后慢慢改变了。
原来他那伪装的温柔是会转移的。
据贺钧之前坦白,有次他陪我去产检,我在里面检查,他在外面等我时,遇见了冯青青。
原本对于他和冯青青的重新联系,我并未介意。
只要贺钧能明白他作为丈夫和父亲最重要的职责是什么就好。
可现在看来连这份最朴素的期望还是落空了。
就像这场婚姻,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为了团团,我必须尽快跟贺钧割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