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众人对初月的归来和沈离的离去都有些不真实感,今天一天发生的大事比一年发生的还要多。
“阿离这姑娘也真是的,我们家养了她这么些年说走就走,你们说,她怎么这么狼心狗肺啊!”
沈家一群人和初月一起看着得知真相后哭的稀里哗啦的慕谦,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们自然也对沈离果断的抛弃颇有怨言。
只是他们生气的点不在于沈离的果断而是没在她亲生母亲折辱沈家时为他们辩驳几句,这样未免太伤人心。
而慕谦虽然没亲眼目睹,但他自小便是最疼爱沈离的,毕竟是他们家唯一的女孩,谁不疼爱呢?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们都疼爱错了人。
“我们家很穷,她家很有钱,她肯定会走。”初月开口道。
慕谦被初月直白的话语噎的说不出话,这个新找回来的外甥女说话怎么这般直接。
“可是你们家穷,有原因,你们全家都中了煞气,自然倒霉上天、厄运连连。”
初月语不惊人死不休,沈家人面面相觑,什么煞气?刚找回来的女儿怕不是真的是个坑蒙拐骗的道士吧?可是她刚刚确实又甩出了一张类似符纸的东西操控了那个侍女和相府夫人。
“煞气?小妹妹你莫不是在说笑吧?我们要是真的中了什么煞气,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沈家二哥沈霂笑着开口道,他到现在还以为初月只是个学了几招戏法的小姑娘。
初月眼神一一扫过沈家人随即开口说道:“大哥少时连中三元本能一举成为状元但不知为何往后连考三年落榜,二哥自己做些小买卖,前几年还好,这几年不知怎么的入不敷出现在只能在家中种地,至于三哥自小习武,本想报国参军但现在连军营大门都进不去。”
初月每说一句沈家人脸色就阴沉几分,不是算的不对,简直是说的太对了,准的可怕。
“你怎么知道我们...”
沈家三子沈洵道,他私自报名参军的事可是连爹娘都不知道,父母只以为他练武术是为了保护家人。
而沈御则是直直看向初月,只知道自己落榜的话倒还不甚可信,但若是知道的这么清楚,倒是有几分可信了。
“你们现在做什么都不顺就是因为被下了煞,虽然不知道是谁要抢你们的气运,但我知道要是你们再不破煞,你们全家将会流落街头暴毙而亡。”
啊?他们以后会这么惨吗?看着初月一脸笃定的表情,一家人没由来的有点相信,但是他们现在跟以后有什么区别?现在也穷的很稳定啊。
“我们家既然注定会家破人亡,你怎么还要回来认亲?不怕我们家拖累你吗。”
二哥沈霂开口说道。
“我师傅飞升前告诉我一定要来改变你们的因果,这是我修行路上的必经,而且我怎么说也算是沈家人,我不能看着自己家人家破人亡。”
初月一脸坦然地看向沈霂,看得出在这件事上她没有撒谎。
“况且你们现在还没到穷途末路的境地,现在的我还是能救的。”
初月自信的开口道,只是看上去并没人愿意相信她。
“你能救?怎么救?不会是靠着你在道观学习的法术之类的吧?”沈霂问道,他显然不太相信这个妹妹。
只见初月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一张符纸直直的看向离他最近的大哥沈御念道
“金光万道,破邪无踪,急急如律令!”
只见那张符纸自己飞向沈御在贴在他脸上后缓缓消失。
“这是净心神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御感觉自己脑海中突然一片清明,之前一直笼罩的一层迷雾消失不见,之前背诵的书籍现在都牢牢地固定在脑中,就像是用人用刻刀把看过的文字刻在他脑海中一样。
而沈御头顶一丝丝的黑色气体逐渐从他脑袋中涌出,不一会就汇聚成一个球体自动飘进初月手心,一家人被这团气体震惊的说不出话,这是个什么东西?
“凡尘忘忧煞?看来给你下咒的人一直都在窃取你脑子中的知识,只要你一直看书他就能一直获取你所得的知识,怪不得你这几年连榜都没上。”
沈御看着初月手上的气团,虽然不敢相信,但这个妹妹说的确实对。
这三年里只要一开始考试自己的脑子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连前一晚背诵的文章都能忘得一干二净,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没想到是有人给自己下咒。
沈家人一开始还不相信初月的话,但看见从沈御脑袋里飘出的黑烟和沈御若有所思的神色后不得不相信,可是他们家一向为人和善,几乎没和别人家有过仇怨,是谁千方百计要下诅咒毁了他们呢?
“现在我只能保证你接下来背的知识不会再被别人窃取,要彻底解决的办法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说罢,初月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瓶子,将手上黑色的气团放进瓶子里。
“初月,你把这些气团装起来做什么?”
沈母好奇的开口道,既然把煞气抽出来就应该直接毁掉,干嘛还要拿个瓶子装起来。
“等我抓到要害咱家的凶手就把收集到的煞气全灌他一个人身上,谁让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呢。”
初月阴险的开口道,沈家众人不由冒出一身冷汗,看来以后可不能得罪小四。
初月又看向大哥的脸,煞气消散了许多,勉强能看清面相了。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眼神明亮,气色红润,除了煞之后再观面相果然是大富大贵仕途无忧的命格。”
初月看向剩下的二哥和三哥,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人的煞气被下在哪了,她现在只能看出来大哥的煞气在脑中,二哥和三哥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那我..你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吗?”沈霂低声开口询问道。
初月看着沈霂那张被煞气蒙住的面容只能轻轻摇头:“现在看不出,没找到煞气根源就看不清你们的面相,我就算不出命格。”
闻言,沈霂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