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骚包男人盯着周央晚左瞧右看的,周央晚被看的愈发心烦。
“那你为什么不出去?”男子不悦,凭什么就叫小爷我出去:“你不会是想隐藏什么吧。”
“那你待着也行,那站在别乱动......”周央晚无奈。
“报官了没。”这男人问题还挺多。
“小二说已经派人去了。”周央晚一边回答,一边弯腰将碍事的裙摆团成一团,捏在手里。
话说这古代公主的衣袍讲究一个奢华,看是好看就是实在不太方便。今天出门她还特意选了便于行动的衣裙,依然有一大截拖在地上。
更烦人的是,这裙子里面还穿了裤子,要不是这里有个人男人在场,周央晚都想直接脱了这裙子。
“店小二,呵。”少年冷哼一声:“从这跑去京兆伊报案,没一个时辰根本回不来。”
竟然要那么久啊,一个时辰,犯人早跑了。周央晚皱眉。
“哎,还是得小爷我出马。”少年叹一口气,喊来自己的小厮,就是一开始开门问话的那个。
“铁栓。。”
“少爷,您叫我?”门立刻被推开。
“你骑马去大理寺,报我的名,把纪澜给我喊来。”男子吩咐。
“啊?”小厮犹豫的看了眼自己少爷。少爷你现在口气这么大,要是人家纪少爷不搭理你,你可就丢大人了。
“还不快去!”看下人不动,男子瞪了铁栓一眼。
“是是是......”铁栓领命,撒腿就跑。
“行!现在,就让小爷我来替他报仇。”红衣骚包男子开始在房间内四下查看。
古代技术水平有限,既没有指纹采集技术,也没有DNA检测技术,周央晚自己就很大胆的在房内走动,只要不碰到那些血迹就行。
周央晚正准备去死者身后的窗台看看,一回头......
“你怎么随便动尸体!”周央晚发出怒吼。
“叫什么叫,我不看看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男子伸出小指头掏了掏耳朵。
这女人吼的可真大声,耳朵都差点聋了。
“那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有?”周央晚没好气的问。
“当然是......看出来了啊。”男子语带得意。
“哦?”周央晚眼神中充满了怀疑。这眼神很明显刺激到了这个骚包男人。
“你过来看这里......”男人指着死者脖颈处的伤口。
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周央晚弯下腰。
在门外等了许久,实在忍不住的掌管的和小二,小心的推开包间门,就看到两颗脑瓜子挤在死者的跟前,乍一看,好像三个人抱着脑袋在商量什么机密,又好像。。三人亲作一团,画面略有些辣眼睛。。
“额......”
双喜惊的说不出话,公,公主,您是要亲上去了吗!当着死人的面,亲一个陌生男人。
奴婢知道公主您喜欢好看俊俏的男人,可,这也太,太......
“到底有什么!”周央晚耐性耗尽。
“这伤口,一定是被人一把划开的。”
......
就这?
这还用得着你说?!周央晚强忍着揍人的冲动,眼神喷火。
“你,你干嘛?”周央晚表情实在太过狰狞,红衣男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干嘛这样看着我,而且凶手力气不大,很可能是个女人......”
女人?
周央晚眼神不善的瞪着对方,你直接说是我干的得了。
男人连忙解释:“你看,这伤口不够深,要是我......”
“行行行,明白了。”周央晚粗鲁的打断了骚包男的话。
“哎,你什么意思?不听我说完。”
“不用说完,很有道理,你很棒。”周央晚敷衍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那当然!”骚包男人得意的抬高了下巴。
“也可能,凶器并不是那么锋利......”红衣男子喃喃自语。
周央晚决定无视这家伙。伸手摸了摸桌上的几个菜,热热的甚至还有些烫手。这菜刚上没多久,有个菜甚至看的出来还没动过筷子。
“咦?”
骚包男蹲在地上,似乎是有了发现
“你快来看,这里有一个脚印。”
周央晚转头,顺着男人的手指,看到地上隐隐有半个模糊的血脚印。
“是不是你的脚印?”男子看也不看的问。
“你能不能睁大眼睛看清楚,我的脚有那么大吗!”
周央晚伸出自己的脚,放在脚印边做对比。实在太明显,周央晚的脚比那脚印小了一圈。
“该不会是你进来后乱走动,留下的吧?”轮到周央晚怀疑对方了。
“怎么可能,小爷我的脚怎么可能这么小!”红衣男也伸出他的大脚丫子,一对比,果然,尺码也差挺多。
两人同时看向死者,不可能是死者的,死者的脚更大。
那,就是凶手留下的咯。
脚印在尸体的右侧桌角,脚尖对着窗外。
“一定是凶手跳窗逃跑,不小心踩到地上血后留下的!”骚包男摸着下巴断言。
周央晚没有说话,小心的走到窗台边,仔细查看了一番。仔细的程度,就差没把眼睛贴上去了。
“不可能。”周央晚直起身,摇了摇头。转身看向门口的掌管,语气变得严肃。
“掌管的,麻烦你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离开酒楼。”
“为什么啊?”
几人一头雾水,掌管的更是心中一阵哀嚎,不让客人离开酒楼,那可不就把客人全得罪了,他这酒楼还怎么开下去啊。
“我怀疑,凶手还在这酒楼内。”
周央晚指了指屋外,又指了指窗台:“这下面就是汴京河,这里的河水湍急,沿岸也没有能爬上来的地方,凶手根本无处可逃。”
“跳河游走啊。”红衣烧包男一脸鄙视。就因为这附近是汴京河水流最急的地方,平时少有人出莫,跳河才没人看到。
“可是这窗台这么高。”周央晚比划了一下,窗台到她的腰部,离地面至少一米的距离。
“一个人要跳窗,脚上还沾了血,可这窗台上,却没留下一点痕迹。”
“人家会武功不行吗。”男子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傻子:“普通人怎么随便拥有利器,一定是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