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过去,摔倒在他车旁,喻斯年却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我。
“喻斯年,你当真就这么狠心对我见死不救吗?”
喻斯年皱眉:
“嫂子因为学区房的事情觉都睡不好,你这算什么?”
“再说了,什么死不死的,别再无理取闹!”
我忍着痛,哑声道:
“我没有,医院让我回去复检,可能身体真的出问题了,你能不能送我一趟?”
他眸色微动,但很快冷下脸:
“陈安月,你真是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你身体一向健康,怎么会突然就病了?你就是想博可怜罢了。”
话音刚落,我鼻血直流,滴在了地上。
他明显愣了一下。
叶婉突然从车里探出头,声音软软的:“斯年,弟妹又闹情绪了吗?要不……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闻言,喻斯年毫不犹豫地上了车,从车窗里丢出几张纸钞给我。
“你不舒服就自己去医院,别来烦我。”
“我答应了嫂子,今晚要带她和小宝去看电影。”
我一个人攥着那几张皱巴巴的纸钞,打车去了医院。
医生递来一份确诊报告,冷冰冰地说:“是癌症,情况不乐观。你必须有人陪护,否则随时可能会出事。”
我浑身发抖,拿着确诊书和开的药,回到了小区。
刚下车,就被因网上谣言吸引来的记者堵在门口。
见我出现,他们瞬间涌了上来。
闪光灯连成一片,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推倒在地。
可没有一个人管我,反而将我的狼狈样子拍下来发在了网上。
小区居民围过来,像看戏一样指指点点:
“就是她啊,那个臭名昭著的按摩院老板娘,打着做生意的名义在外搞男人,玩得可真花,。”
“要是我是他老公,早就和她离婚了,这种女的恶心死了!”
我紧咬着嘴唇,挣扎站起身,踉跄着走到了小区门口的门禁处。
刚要进去时,有人猛地踹了我一脚,硬生生把我踢了出去。
“别让她进,她身上脏死了,万一有传染病怎么办!”
其他小区居民也纷纷附和,拳打脚踢把我赶了出去。
我一路逃进垃圾站,恶臭熏得我直反胃。
偏偏天下起了雨,我无助地蹲在角落里,全身湿透,冷得发抖。
泪水哗啦啦地流。
这时,刚看完电影的喻斯年抱着喻小宝,叶婉站在他身边,三人撑着伞,一起走进小区。
看着像极了一家三口。
他走过来扔垃圾,目光一撇,落在我身上,眼神里竟闪过一丝错愕和心疼。
我看向了他扔进垃圾堆里的东西。
那是我当年去庙里一步一跪替他求来的护身符,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挂在他的车内。
叶婉走上前:
“弟妹,小宝顽皮,不小心把你的东西摔坏了,你别因为这个和斯年闹脾气。”
我累得给不出任何反应。
喻斯年却把我的沉默当成了挑衅。
“你什么意思?一个破玉牌而已,路边摊里随便都能买上几百个,你凭什么给嫂子摆脸色!还不给嫂子道歉!”
我看着他,嘴唇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