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泽再打下去,就要把蔺安墨打死了。
我跪爬到蔺安墨身旁,紧紧抱住蔺安墨的腰,承接黎听泽的拳脚。
他吐出鲜血,温热的液体喷溅在我脸颊。
“安墨,你别吓我。”
蔺安墨努力睁着眼,想抬手擦拭我的脸。
可这一举动,却把黎听泽的怒火烧得更旺。
蔺安墨还没触碰到我,就被人一脚踢开。
黎听泽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扔在一旁:“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我住院这几个月,你可有来看过我一次?”
黎听泽眼眶腥红:“温倚眠,我那么爱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哭着摇头:“不,我是在救你,我去……找……”
我惊觉我居然不能完整的说出“我去白云观找天玄道长为我们共命”这句话。
我又尝试了一遍,可发出的只有咿咿呀呀的声音。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他将一叠照片甩在我脸上:“要不是娉婷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跟别人私奔!”
我扫过去,全是我和蔺安墨一同出行的照片。
甚至有几张拍摄角度刁钻,显得我和蔺安墨亲密无比。
正当我急得快哭了时。
宋娉婷不知从何处走来,挽上未婚夫的手臂:“温倚眠,阿泽好歹是你未婚夫,你怎么这么狠心抛下病重的他,和别人私奔。”
宋娉婷是蔺安墨的青梅。
她总喜欢跟在黎听泽身旁,即便是我和黎听泽单独出去约会。
她也会打听我们的去处,然后假装碰巧偶遇。
我和黎听泽提过好多次,不喜欢被她打扰。
黎听泽总亲亲我,轻描淡写道:“娉婷单纯,没什么恶意的,你是她嫂子,多担待些。”
我为了黎听泽一忍再忍,还是没防住她趁我不在上位。
黎听泽冷声道:“从现在开始,我没有你这样不忠的未婚妻。”
也就是在这时,我看见黎听泽头顶升起一簇白色的命气。
黎听泽带着宋娉婷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只觉得前几个月的努力都成了笑话。
可我来不及理清这些误会,现在首要之事是将蔺安墨送去医院。
几个小时的抢救,得到的却是蔺安墨昏迷不醒,被送进ICU的结果。
医生说:“外力撞击不算严重,他昏迷不醒是因为身受内伤,暂时不清楚原因,需要留院观察。”
我心知肚明,那内伤是雷劫所致。
我拿着就诊单要去缴费,可接连刷了几张卡,都显示余额不够。
我才想起我把所有的钱都拿去请专业探险队了。
可蔺安墨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看着手腕上翠绿的翡翠镯,沉下了心。
这枚玉镯是黎听泽豪掷千金为我拍下的定情信物。
从前我视若珍宝,可黎听泽那一撞,撞碎了我对他所有的爱意。
我决定将这枚玉镯卖给拍卖行。
拍卖行张老板是认识我,他还不知道我和黎听泽已经分手。
“温小姐,这枚玉镯可是黎总拍给您的定情信物,您真舍得卖掉。”
我点点头:“你给价吧。”
张老板皱了皱眉:“我得先给黎总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