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泽轻笑:“就算要你用命偿还也是你应做的,只是献一点血而已,死不了。”
我想起身,离开房间。
却发现手腕被链条拷住。
“你这是非法囚禁!”
黎听泽从沙发上起身,浑身透着低气压。
他拿起桌上的餐盘,走到我面前。
夹起碗里的一片猪肝塞进我嘴里。
“你是不愿意赎罪才抗拒待在这里,还是怕见不到你的情郎啊。”
“温倚眠,你别想再见蔺安墨。”他将我的碎发别至耳后:“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对他做什么,但是你若想跑,我就把他送去地狱给你陪葬。”
黎听泽把我关在别墅里,只见过来采血的私人医生和送饭的阿姨。
似乎是为了让我安分的在别墅待着。
每隔一段时间,阿姨就会给我播放蔺安墨的病房视频。
直到某日夜里,黎听泽面色恍惚的闯进我的房间。
我不停推开他,身体却被铁链拷住,动弹不得。
我心里陡然升出厌恶感,身体拼命的抗拒。
可他不管不顾,只知道一味索取。
我们精疲力竭时,房门再次被打开。
来人是宋娉婷。
她看见已经因为劳累而睡着的黎听泽,懊悔的跺了跺脚。
她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今晚的事,你不许跟任何人说。”
然后,就拖着黎听泽出了房间。
那夜之后,黎听泽就像忘了我这个人一样,再也没出现在我面前。
一个月悄然而过。
黎听泽的保镖将我带到医院。
我才知道,这段时间黎听泽在筹备和宋娉婷的婚礼。
宋娉婷怀孕了。
只是因为她的先天性凝血障碍使生产会有很大风险。
所以,他们找我来为她换髓。
因为不停的被抽血,短短一个月,我瘦了二十斤。
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看见黎听泽的瞬间,我便望向他头顶命气。
很淡很淡,淡的就快看不见了。
我和宋娉婷一起进入手术室。
可宋娉婷却抱胸好整以暇的坐在病床上,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待宰羔羊。
他对医生说道:“不许给她上麻药。”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惊,试图下床终止手术。
可我的四肢都被牢牢拷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宋娉婷,你想做什么?”
宋娉婷淡淡道:“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根本没怀孕,也没有凝血障碍,我要的就是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这场医疗事故中。”
“宋娉婷,我死了,黎听泽也活不成。”
“我知道啊。”宋娉婷把玩着手术器械:“你和他共命。”
我瞳孔一怔,错愕的望向她。
“你和蔺安墨的照片是我拍的,我当然知道你们去白云观是为了什么,你可真蠢,为了个男人,选择渡让自己的命。”
她继续道:“宋黎两家是世交,我们青梅竹马,他却爱上了你。”
“可偏偏我宋家出现财政危机,我必须寻求他的帮助,所以我给他酒里下了催情药,想制造一个孩子来逼他和我联姻。”
“他都醉成那样了,心里还只想着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本能跑去你的房间,不过幸好他醒来时,什么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