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看着我冷声道:
‘好,那就谁也别带,顾相宜,这里是我将军府,不是你的王府,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太过分!’
‘从今天开始,你就日日给我守在赛雅门外,倘若婚前赛雅受一点点委屈,那我就一纸休书休了你!’
说完,抱起赛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捂着自己红肿的脸看着傅宁川的背影泪如雨下,
这一巴掌,就当断了这十几年的情谊吧,
既然无法体面离开,那就索性撕破了脸吧,
我在怀里掏出那封早已泛黄褶皱的书信咬破指尖写了回信:
‘九王爷,昔日的婚约我应了。’
莺儿看到我在怀中拿出那书信,
拼了命的从地上踉跄着爬过来要拦我,
‘小姐,传闻那九爷是个夜夜流连烟花巷的主,您嫁过去是要受苦的呀!’
莺儿赶到我脚边的时候,信鸽刚好带着我的回信飞远,
我俯身扶起莺儿,帮她理掉刚刚傅宁川留下的鞋印,
‘无妨,他不嫌我做过人妇,我自然能容他流连风月……’
方才傅宁川离开时最后那句话如一根刺狠狠扎向我的心脏,
是啊,这里不是我的王府,
他才可以肆意凌辱,
那我便再进王府就是。
‘什么事需要信鸽去传?’
傅宁川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看着那尚徘徊在屋顶的信鸽心脏骤然缩在一起,
稳了稳心神转身回他,
‘那鎏金的发饰坏了,给赛雅再寻一新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这大概是我爱了傅宁川十几年和他撒的第一个谎,
他瞳孔微缩,半响再次开口,
‘倒也不必一定要带那发饰,我请了金匠,回头帮你把母亲的发饰修好。’
我不想再和他纠缠,转身欲离开,
傅宁川再次在身后开口了,
‘你刚刚吓到了赛雅,去她门口守着的事你刚刚既然应了现在就去吧……’
我不禁泛起一抹苦笑,
想来有了新欢他也不肯再来看我这个旧爱的,
原来竟是为了这个,
莺儿想说些什么,但被我拦住了,
左不过也没多少日子了,守就守吧。
‘好,我换好衣服就去,你回吧。’
说完,我就带着莺儿回房了,
傅宁川似乎在身后注视我好久,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和莺儿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刚刚飞走的信鸽回来了,
我一把抓住那信鸽,颤抖着双手解下那脚上的回信,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好啊,三日后听闻你那夫君要再娶,那就一起热闹便是,三日后,我去将军府你迎你过门。】
莺儿看了那回信脸色骤然惨白,
‘小姐,都说九爷是个专横的,这怎么行,将军纳妾,将军夫人嫁别人,这说出去成什么了?’
我看着那回信突然笑了,
拉住莺儿的手就奔着赛雅的房间走去,
‘无妨,就这么办。’
我以为我足够忍耐就可以安然度过这几天,
可还是出事了,
在赛雅门外守着的第二晚,小腹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