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这句话,他匆匆离去。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一个没有备注的人发来微信,
【姐姐,这个周五是离婚的黄道吉日。】
裴渊之刚到实验室就被同事团团围住,
“怎么样了?”
“你这话问的,裴哥出马还有他搞不定的?”
“是啊,谁不知道池葵跟狗一样舔着裴哥。”
面对众人期待的目光,裴渊之扯了扯嘴角,
“当然,她只是闹闹脾气而已。”
去事务所的路上,手机罕见地铃声响个不停。
电话短信接踵而至,
【请问网传你停止对裴渊之实验室的资助是真实的吗?】
【是即将婚变还是因为IL实验室带来的压力?】
【可以为我们解答一下吗?】
早上才决定的事,刚刚中午就能传的满城风雨?
“先不去事务所了,”我跟司机说,“调头去实验室。”
还没进门,里面的声音此起彼伏钻进我耳朵。
“我家还缺个空气净化器。”
“我想要个扫地机器人。”
“行,都行,”裴渊之慵懒的声音传来,“等她把停止资助的决定撤销,我马上安排。”
原来我投放进实验室里的资金都被他们用来中饱私囊。
苦笑着,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裴渊之说来实验室之前一定要先通知他。
一脚踹开门,刚刚热火朝天讨论的人群瞬间噤若寒蝉。
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我问道,
“是谁把我停止资助的消息泄露给媒体的?”
角落里,楚斐斐开始发抖,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我不是有意的。”
“我只是害怕你真的停止资助害得大家失业,所以才想用舆论压压你。”
不愧是她。
三言两语便将我从资助大家进行科研的投资方,变成了害所有人丧失谋生来源的罪魁祸首。
“这些都属于机密。”我看向她的眼神带了些确认,“你工作这么久难道不知道吗?”
“池葵,你今天是不是疯了?!”
见楚斐斐被我问得说不出话,裴渊之用力锤了下桌子,
“这里是我的实验室,轮不到你过来撒野!”
“你的实验室?”我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这里的哪样东西不是用我的钱买的或者租的。”
“裴渊之,你有什么脸说是你的实验室?”
在公众场合,我对裴渊之从来都是敬之爱之,没有一次像这样给过他难堪。
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眼底闪过慌乱。
可面对同事的目光,他依旧哽着脖子,
“你信不信我跟你离……”
“好啊,”我打断他,“我们早就该离了。”
早在家里就想说的话终于说出,胸腔里郁结的气息渐渐消散。
裴渊之瞳孔微微放大,手指无意识地蜷缩。
在看见我手上没有戒指之后,他引以为豪的骄傲彻底被摧毁。
意识到局面脱离自己的控制,伤人的话脱口而出,
“是吗?”
“那我倒要看看,谁还会要你这个奔三的二手货!”
两声叩门声响起,林信安出现在门边。
宽肩窄腰,修长的身型带有与生俱来的压迫感。